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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我没看清！”
“这也不对啊，据隔壁楼层居民所说，他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你们居住楼层的楼道感应灯在三点十几分的时候一直在亮着，可不存在看不见的说法！”
“……”
卫明话音落下之后，冉晓佳愣在原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她趴在桌上，有阵阵压抑的哭泣声隐约传来。
几分钟之后，冉晓佳将头重新抬起。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道：“我是看见了那个小保安浑身带血扛着一个垃圾袋从我们那边走了出来，我在之前也的确收到了那个保安给我发送的莫名奇妙的信息。
但就算如此那又怎么了，我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碰见了这种事情我能怎么办？我都吓傻了，我连吃饭的心思都吓没了，所以被吓的也忘记报警了。怎么着，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那请你告诉我，我这也算是同谋吗？”
“你不算同谋，但你也有罪！”
卫明语气平静，继续道：“杨凯瑞的确性格偏激，但具他所说，每天打招呼聊的那几句，你抱怨最多的就是邻里们为何老是把你跟那个有前科的邻居放在一起谈，你说你自己快要被这些风言风语给折磨死了。
你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小保安是喜欢你的，对吧？”
卫明站起身子，沉声道：“明知道对方喜欢你，你又没有接受对方，却在对方面前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你讨厌的那个努力改过自新的所谓的‘恶人’。你觉得你真的没有罪吗？”
话落之后卫明也没再多言，就此离开了四海商贸。
而至于说完这些话后冉晓佳到底会不会去投诉他，卫明已经不在乎了。
有些事情不去做心里会莫名难安，
而有些话不说，则会一直不畅快。
……
回到市局，已是下午一点钟。
相关记者听闻卫明又破大案，已聚集在市局门口想要获得第一手的稿件。
汪海正在那里应付着那些长枪短炮。
看见卫明，汪海赶紧走了过来，道：“老卫，这都是江城各大媒体的记者同志，他们……”
“汪局，我累了。”
案子虽然破了，但说实在的卫明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起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新办公室，只有小张一人还在里面待着。
“其它人呢？”
“他们都去吃中饭了，忙活了一天他们都饿了！”
小张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将一份盒饭拿了过来，道：“我知道卫老师肯定没吃饭，所以刚才下去吃饭的时候特意给你带了一份过来。卫老师赶紧吃吧，饭菜凉了对身体不好！”
“谢谢。”
小张提起饭菜，卫明才觉得自己的胃部开始刺痛起来。
打开饭盒，也没心情去尝什么味道，卫明大口大口的开始吃了起来。
卫明坐在那里忙着吃饭，小张还在那里霹雳吧啦忙着什么。
卫明随口问道：“小张，案子都破了，你还在忙什么？”
“我将案件整理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
“我查看了下孙晓所用那辆面包车的过户记录，发现了一件有些有趣的事情。”
“凶杀案怎么跟有趣扯上关系，对于这种事情要严肃一些。”
心情不好，卫明的声音禁不住的比平日冷了几分。
小张有些委屈道：“这辆面包车的原车主就是案件的报案人，我这是感觉有些巧合而已，并没有依次为乐的意思……”
“面包车的原车主是这个案件的报案人？”
卫明将手中的碗筷一放，面色诧异地追问了一句。
“对的，我也觉得这个事情挺巧合的，所以才在这进行资料比对。”
“面包车的原车主是那个环卫阿姨陆秀莲？”
“对。”
小张说话的同时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上面所示的情况清清楚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面包车的原车主就是詹锐被杀案的报案人。
卫明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满目和善之前还救过他一次的环卫阿姨。
陆秀莲，
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头。
“查看一下陆秀莲的资料！”
“好的卫老师。”
小张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而后道：“陆秀莲早年离异，带有一个随她姓的儿子，母子俩相依为命。”
“陆秀莲的儿子叫什么？”
“陆远！”
“陆远？”
听到这两个字，卫明直觉心里猛然一紧。
特别调查组成立之前，卫明接到了案子，其中有一个职业经理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伙同凶犯骗取保金。
他的名字就叫做陆远。
卫明揉了揉双颊，道：“将陆远的照片调出来！”
“已经调出来了！”小张回道。
卫明站起身子看向电脑屏幕，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在其眼前呈现，而其模样，正是此前西山别墅案里的那个职业经理人。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有很多，但卫明不相信这么多巧合的事情会这么凑巧的碰到一起。
之前所接案件罪犯的亲人，成为了之后案件中詹锐被杀案的报案人。
如果说这只是巧合的话，那还没有什么。
但连凶犯所用的面包车，其原车主都是这个案件的报案人。
那这一切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顾不得吃饭，卫明直接走了出去。
也没跟别人打招呼，卫明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清水西路赶了过去。
街面上出现残肢的事情虽然在这里引起了一些轰动，但半天过去之后该发的朋友圈发过之后，已经没有多少人继续关注这个事情了。
初秋时节，街面上的落叶并没有太多。
一名环卫阿姨靠在一颗行道树后，在树荫之下吃着馒头咸菜当做午餐。
卫明站在远处看了小会儿，后在对街买了一份盖浇饭跟一袋水果走了过去。
脚步声起，环卫阿姨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小伙子是你啊，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吃一点？”
环卫阿姨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只是在看到自己身前简陋的饭菜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往后缩了缩。
卫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将手中的盖浇饭跟水果递了过去，道：“我刚才在对面餐厅已经吃过了，刚好看见你还在这，就寻思着给你也带一份以表达我的谢意。”
“小伙子你人真的是太好了！”
环卫阿姨将盒饭接了过来，就开始吃了起来。
卫明蹲在原地，将詹锐被杀案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几分钟之后，环卫阿姨将盒饭吃完。
她盯着卫明看了小会儿，出声道：“看你想事情想的这么出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 缉凶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