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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审理到现在，于俊豪才终于后知后觉到了察觉到了不对。
他看着审讯室里神色严肃的卫明跟方婷二人，有些不敢确定地开口道：“看你们这架势，苗甜甜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你自己看吧。”卫明将现场拍摄的照片抽了几张递了过去，后静静地观察着于俊豪的反应。
于俊豪目光凝聚在桌上的几张照片上，神色在惊讶、惊惧、恐慌之间快速变幻。
“怎么会，怎么会……”
于俊豪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他哆嗦着嘴唇，声音打颤道：“她怎么会死了，这不应该啊，我当时就只是喘了她两脚，她那时爬起来还要追我来着，我就赶忙开车走了。
我记得我当时虽然有些生气，但力道还是在控制着的，只会将他踹开但不会让她受伤啊……”
苗甜甜的死显然对于俊豪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他一边神色惊恐地努力回溯着当时的场景，一边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照片。
半晌之后，他忽然发现了什么，大叫道：“警察叔叔，苗甜甜脖子上有掐痕，我当时虽然有些生气，但我确定我没有掐她。这一定是别人做的，你们一定不要冤枉好人啊……”
于俊豪为自己辩解的同时，卫明目光也在手上的一份资料上出神。
资料是吴阳刚提供的尸表综合检验报告。
报告显示苗甜甜裙子上有两道浅浅的脚印残留，经检验正是于俊豪的。
但苗甜甜脖子上的掐痕没有任何指纹留下，且有轻微的橡胶残屑存在。
粗心的留下脚印，但却缜密的带上橡胶手套掐死苗甜甜，这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人所为。
于俊豪虽然有些鲁莽，但如果他真的对苗甜甜起了杀意，断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来杀害苗甜甜的性命。
他手上有的是钱，他家里有足够的人脉。
这世界上有太多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顾的亡命之徒，于俊豪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掐脖窒息导致死亡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于俊豪是在今日凌晨三点零九分离开玉山范围的。
而苗甜甜被人掐脖窒息死亡的时间是在今日凌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
动机不足，作案时间不对，现场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细微表情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于俊豪此时还沉浸在苗甜甜突然死去的震惊之中，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这种反应，跟卫明推测的情况一模一样。
将资料整理完毕，卫明淡淡地道：“让于俊豪在口供上签个字，然后暂时关押吧。”
“放了我，我没有杀苗甜甜，我不是凶手……”
于俊豪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卫明跟方婷随后走出了审讯室的房门。
房门外面汪海、何钦、张达源三人都在翘首等待着。
汪海道：“审讯结果怎么样？于俊豪是不是凶手？”
卫明摇了摇头，道：“时间动机证据链全都对不上，于俊豪凌晨时分的确跟苗甜甜发生过矛盾，但他不是凶手。
案发现场但是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我们需要搜寻新的证据！”
新的证据……
汪海眉头紧皱，道：“尸体解剖报告需要明天才能出来，现场发现的东西也就那么多，玉山周边都比较偏僻，再加上案发之时时间实在太晚，四周走访也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老卫接下来你准备从什么地方入手？”
“直播视频。”
“直播视频？”
汪海几人闻言全将目光转了过来。
卫明将手中一份资料拿了出来，后道：“根据目前调查的情况得知，苗甜甜当时去玉山除了要挟于俊豪外，最主要是为了直播吸引人气。所以她在跟于俊豪争吵的时候，其手机直播一定还在开着。
于俊豪在抢夺过程中无意间将手机打飞，四周杂草丛生再加上当时天气实在太过漆黑，所以这部手机不论是机主苗甜甜，还是急于将手机抢走的于俊豪，还是背后一直隐藏着的那个凶手，他们都没有将这部手机找到。
所以这部手机就算落在茂密的杂草里没能拍摄到现场画面，但也肯定能够录到现场的声音。
凶手心思缜密，他肯定而已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在现场找不到手机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删除直播视频。
他这么想了，并且还做到了。”
一番话落，在场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汪海想了想：“老卫，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找不到苗甜甜手机同时，也有办法将这直播视频给删除了。他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很简单。”
卫明解释：“直播视频除了播主自身外，相应的直播网站服务器后台也有权限删除。而要做到这一点，只需要知道相应的管理员账号就好了。”
卫明这样一说，张达源当先反应了过来。
他眼睛发亮，道：“卫老师的意思是凶手很有可能是能够直接管理苗甜甜直播视频的网站管理员？”
“苗甜甜已经身死无法删除视频，于俊豪找不到手机之后也已离开玉山。而至于凶手，他如果能够找到手机的话肯定就把它带走了，不会在现场给我们留着。
所以为了将现场所有他存在过的痕迹抹去，删除直播视频就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就去苗甜甜直播所属的方歌文化传媒去看看。”
……
方歌文化传媒是一家以网络直播为主体的新兴企业。
这家公司虽然开办的只有不到一年，但因为旗下的主播所播内容都比较新奇，因此在业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
方歌文化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写字楼。
推门而入，里面站育十几个年轻女孩，正在那里排队等候着什么。
几人刚刚进来，一名身着职业装的女孩走了过来，道：“几位也是来面试主播的吧，这边填写一下资料后面排下队，论到你们的时候我会喊你们的。”
为了方便期间，卫明等人出外调查的时候都是身着便衣的，也怪不得这名接待人员会误会。
卫明将警察证拿了出来，道：“市公安局卫明，这是我的几位同事，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咨询一下贵公司，所以想要找下你们的负责人。”
“几位随我来会客室，我这就去通知经理。”
卫明几人前脚刚在会客室坐定，后过了不到三分钟，一个留着短发的西装男子就匆忙赶了过来。
来人进门大笑道：“我是方歌文化的总经理廖大志，很高兴见到几位。来来来，几位先喝杯茶，有事我们坐下来谈。”
廖大志老练的跟在场几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坐到卫明对面，道：“缉凶神探的英明早有耳闻，以前一直想去拜访的可是公司太忙一直也没有时间。
今日卫大尽管来到我们公司可说是让我们这蓬荜生辉啊，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为几位效劳的。”
卫明没有在意对方的客套话，直接将苗甜甜的照片拿了出来，道：“这个女孩，认识吗？” 缉凶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