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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不能全怪小铭,你要是钱给的多了,他也不至于收了别人的钱,去帮人家打架啊!”
凌文宇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蛇六立刻躬身,表示错误,“是,凌总教训的是。”
“不不,是我的错,这和六哥没有关系。凌总,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才会坏了公司的规矩。”周铭将头贴在地上,声音发颤,
“我只希望公司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是有,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凌文宇嘴角一勾,铺垫算是好了,接下来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稀里糊涂。
从警局监狱离开,周铭在家里躲了两天,直到被蛇六拖上车,带到T—one酒吧。
他知道来者不善,也知道蛇六的秉性。别看蛇六满嘴的江湖义气,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毫不怀疑,会第一个被拿去堵枪眼。
“前些天听说一个电台主持人,在节目直播的时候被杀了。”凌文宇推了下眼镜,
“时隔一天,滨海大酒店又有个客人死在了房间内,据说还是被人打死的,死的可惨了。”
凌文宇唏嘘不已,“福腾市最近不太平啊。小六,你最近要多注意下,不要让一些阿猫阿狗偷溜进来。”
周铭竖着耳朵,不敢错过凌文宇口中的任何一个字。直到凌文宇故意嘱咐蛇六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凌文宇事先打探他们兄妹的感情,得知自己对周怡的死漠不关心的时候,就怀疑他是那个出卖了吕中阳和公司利益的人。
而且,明明都已经证实,是他将王迪打死的,警方为什么还把他放出来了?要知道,福腾市公安局早就视富泰集团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周铭毛骨悚然,“凌总,王迪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
凌文宇故作疑惑,“什么王迪?”
“凌总……王迪就是这小子接私活,在外面打死的人。”蛇六冷眼看着周铭,深怕凌文宇不明白,解释道:
“滨海大酒店客房,那个被打死的,就叫王迪。”
周铭嘴角一抽,内心对蛇六和凌文宇的无耻,腹诽不已。
蔡芬都求到凌飞跟前了,做为凌飞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凌文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装傻倒是一把好手。
蛇六眉眼间挂着笑意,内心说道,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该下手的我也不敢含糊。
“打死了人,还能招摇过市?小六,你是不是弄错了?”凌文宇惊讶,目光在蛇六和周铭之间来回扫视,“咱们福腾市的警察,一向都是嫉恶如仇的。”
“你告诉凌总,是我弄错了吗?”蛇六伸手抓住周铭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周铭满脸惶恐,面颊因为蛇六先前的一脚,已经肿胀,“六哥,真的不是我,我就是教训了一下王迪,我怎么敢杀人啊?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蛇六微不可查的看了凌文宇一眼,“你怎么敢?你连公司的规矩都敢破坏,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六哥,你相信我。”周铭倒头如蒜,他苦苦哀求,“凌总,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要是杀了人,白默那个王八蛋怎么可能放过我。”
“六……六哥,不要……不要。”周铭瞳孔放大,心跳如雷,他煞白的面容上浮现出绝望,眼睁睁的看着蛇六从怀里拔出一把五四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还不说实话?”
“小六……”凌文宇从沙发上站起身,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他伸手按下蛇六持枪的右手,看着周铭,
“既然人不是你打死的,那是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蔡芬刚被白默带走,周铭就被放了出来,会不会是因为这女人说了什么,打消了白默的怀疑?
“警方没有找到真凶,为什么要放过你?”
“放过我?”周铭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他将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肌肉。他的胸前和后背多是红肿和瘀痕,
“白默那个王八蛋,还对我用私刑,如果不是最后没有证据,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周铭身上,伤痕交错,有新伤,也有旧痕。
凌文宇和蛇六对视一眼,凌文宇从鼻梁上摘下眼镜,然后从胸前取出一块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眼镜的镜片,
“除了这些,他还审问过你什么?”
“还有关于周怡的事情,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谁。”
“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就这么简单?
真的可以走了吗?周铭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迟疑了下,发现凌文宇确实是这个意思。
死里逃生了?
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迅速从办公室离开,一刻都不敢多留。
“你觉得是他吗?”办公室内,只剩下凌文宇和蛇六两人。
蛇六下意识看了下门口,回答:“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现在账本肯定已经落在警方手上,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况且,一个杀人犯,周世光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说放就放了。我建议,先留着他,等观察一阵子再说。”
“你紧盯白默,他和周世光不同。”回想起酒吧的一幕,凌文宇就觉得面颊生疼,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大嘴巴子,还不能反抗的憋屈。
白默身上的匪气很重,不像周世光刚正不阿,他更难对付。
“还有,让周铭去对付宋连科,找个机会直接……”凌文宇面露狠色,在脖颈上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三天前,从警局审讯室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周铭,一个蔡芬。
周铭受尽皮肉之苦,暂时至少性命无忧。而蔡芬,这个神经敏感的女人,在离开警局的第一天,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给白默打电话。
持续了两天之后,她彻底放心了,觉得只是自己疑神疑鬼。
今天,她和往常一样,从美容院做完SAP,捧着逾越的心情,哼着小曲回家。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后,这种久违的恐惧突然又来了,她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紧张的同时,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白默。最终,她放弃了这个选择,坐上电梯在六楼停下。
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在电灯亮起来的那一刻,她后悔不迭。 欲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