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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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沐霆这,正在参加雅宴。
到了曲水流觞时,众人都在,倒不是秦沐霆迟了,只是现在秦沐霆是国舅,大家自然要比秦沐霆到的早。
“诸位仁兄,我来晚了。”秦沐霆客套道。
“哪里哪里,我们到的早。”其他人说。
秦沐霆别的不关心,就怕姜芸因为自己最后一个人,对自己有偏见。
其实这只是秦沐霆多虑,姜芸知道,大家到的早,只是大家自愿的,不怨秦沐霆。
“咱们今日,是作诗作赋,还是抚琴?”秦沐霆看有琴,便问大家。
一个带玉冠的公子道:“自然是抚琴,秦兄好眼力,这都能看出来。”
面对大家的恭维。秦沐霆有点不自然,不自觉的看了眼姜芸,姜芸也在看着自己。
秦沐霆低头。
大家都知道秦沐霆喜欢姜芸,怂恿秦沐霆和姜芸坐在一起。
秦沐霆虽然和姜芸坐在一起,但二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星河。
姜芸看大家都看向自己,忍不住说:“秦公子,一路风尘仆仆,你喝口茶吧。”
“姜芸姑娘这么体贴人,会不会喜欢秦公子呀。”
另一个人说:“姜芸姑娘好眼光,”
谁不知道秦沐霆,现在是京城第一贵公子。
“我们,开始雅宴吧。”
姜芸岔开话题,大家符合:“好。”
这样的事情,不会让秦沐霆第一个,因为秦沐霆是要压轴的。
这似乎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参加雅宴,谁位分高,谁排在压轴,这样就算技艺差,也像是有技艺一般。
虽然秦沐霆,技艺超凡。
“我先来。”一个姓刘的公子说。
“好,给刘兄鼓掌。”
一个比较热衷起哄的人说。
“好,鼓掌!”众人笑道,秦沐霆和姜芸也纷纷鼓掌。
姜芸悄悄问秦沐霆:“你喜欢听琴吗?”
秦沐霆道“若疲乏时,听琴可以解乏,我很喜欢。若不疲乏时,我便是欣赏琴。你呢。”
姜芸红了脸:“我,我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怀,我只是觉得,琴音好听,就像,天籁之音。”
“你能这么想,也算知音了。”秦沐霆笑道。
姜芸说:“公子当真是过奖,我,哪里有这么厉害。”
秦沐霆继续问:“上次惩罚了你继母和你妹妹,她们有没有收敛。”
“有,多亏公子出马,她们后来再也不敢找我和我母亲麻烦,我母亲日益打扮,父亲也喜欢母亲多了起来,母亲有了宠爱,府上的下人个个会看眼色,最上等的东西,送往了我们院子,我们的日子,过得简直和以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不是公子,这一切都没发生,多亏公子。我都不敢想,自己能过得这么自得。”
“一个府上,一道府门,就能困住很多人的一生,我父亲去世了,如果不是长姐,我也不能过得这么自得,姜芸,我们是同类人。”
姜芸低下头:“嗯。”
抚琴的人已弹完了琴,看着姜芸说:“这一边抚琴,一边听你聊天,我呀,真是难为了。”
“姜芸姑娘与秦公子聊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告诉我们,聊的什么呀。”
大家笑道。
秦沐霆岔开:“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们问人家这个干什么。”
“对,对,不能问不能问。”众人只是笑着。
第二个抚琴的人来了,弹得是高山流水。
这位公子,琴艺了得,大家很愿意听他抚琴,姜芸姑娘和秦沐霆不再讲话,认真听琴。
一曲弹完,而且符合今天的主题,大家情不自禁的鼓掌。
“弹得真棒呀。”
抚琴的人喝了杯酒:“多谢大家。多谢大家厚爱,鄙人愧不敢当,饮酒一杯。”
“好,公子就是敞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次来雅宴的人,基本是体面敞亮之人,不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虽然有五六品官的孩子,但也懂得体面。
还是,不是京城人士,外地来京城的,很快进入了雅会圈。
这些人与刚到京城的人不同,不必苦哈哈租房省银子。
有贵人赏识,赠送了房子。
毕竟,虽然他们是外地人,但骨子里与贵公子们一样,所以,不需要大家多言,这便是体面之人的心有灵犀。
有的人,天生与他人不同,天生不甘平庸,或者这世界上,真得有阶层之分。
今日抚琴的是五个人,第四个人故意弹的差了点,显示第五个人秦沐霆琴艺高超。
“哎呀,这个琴艺,就像一缕微风,吹的人春风沉醉。”一个贵公子半搞笑的说。
“胡说,明明像月光一样,让人心头明朗,接受了洗礼。”
秦沐霆停住琴,起身:“诸位不要吹捧我了,我少时家贫,无有资格练琴,也是最近新练琴,怎么会有大家说的这么好,不要因为我是国舅随意吹捧我。”
“好。”
秦沐霆这么说,一半是为了自己在姜芸面前的形象,一半是为了,自己真心不愿意在听这些恭维话。
鬼知道天天听这些话有多烦!真心是耳朵要起茧子。
秦沐霆说:“我觉得,弹高山流水的仁兄弹得最好。”
大家知道了秦沐霆心性,不再说秦沐霆的最好,各自发表真正的意见:“我听第三个最好。”
“我觉得第二个最好。”
这,才是雅集该有的样子。
大家争论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第二个高山流水最好。”
抚琴之后,大家饮酒。
“今日喝竹叶青,还是牡丹醉?”
“不如喝杨柳酿吧。”有人提议。
今天带了三种酒。
“我看女子喝牡丹醉,男子喝竹叶青或杨柳酿?”有人说。
姜芸笑道:“谁说我们女人要喝脂脂粉粉的酒,我们偏喜欢竹叶青。”
另一个闺秀也说:“对,我们女子也喜欢竹子。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
“好,你们呀,巾帼不让须眉,哈哈哈哈。”
公子们笑道。
雅宴上饮酒,很有讲究。
酒缸里是一个小鸭,在酒上漂浮着,对方喝了多少,能从小鸭上看出来。
牡丹醉今日没开封,大家喝的竹叶青和杨柳酿。
一坛杨柳酿,两坛竹叶青。
作诗的行酒令,大家都知道,文人墨客们聊起来,行酒令,划拳猜酒很不费劲,之前有像刘姥姥一般的人,混进来一次,结果大家差点没被膈应死。
“来来来,行酒令开始吧。”姜芸笑道,其实姜芸骨子里真的是很玩得开的人,只是被压抑太久。
“好呀,未来的秦夫人发话,我们敢不从吗。”
众人道。
姜芸红了脸:“你们讨厌死了,不准嘲笑我。”
“怎么,大家叫你秦夫人,还是嘲笑你?”一个闺秀捂嘴笑道。
“你,你最坏了,你心里,都是在嘲笑我。”姜芸说。
那闺秀道:“冤枉啊,我真心实意希望你和秦公子百年好合,你怎么能说我是嘲笑你,我都要成半个红娘了。”
“你呀,真是,之前不关心我婚事,现在做什么好心人,你呀,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哎,我这不指望你这位未来国舅夫人,给我寻一门好亲事。”
姜芸冷笑:“哼!”
其实姜芸骨子里,有点像林黛玉,爱耍小性子,对于自己真正的朋友,真正喜欢的人,姜芸爱耍小性子。
毕竟,都是同类人,都懂,毕竟,都是知己知彼之人。最好的友情是,不需要多言,我们心意相通,不论友情还是爱情,这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姜芸与其他闺秀不同,姜芸过了十几年寒凉的日子,她终于逆转,她感恩,她爱。
行酒令了一顿,不觉得两个时辰已过,大家想着看看风景,便回府去。
姜芸与秦沐霆相处的,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虽然她觉得,一定是天上掉馅饼,砸中了她,自己一个不起眼的人,瞬间变成了万人瞩目的国舅夫人。
“姜芸,我送你回府吧。”
“不要,我一个女子,和你做一辆马车,成什么了。”
哪知秦沐霆道:“我准备了两辆马车,送你回府,我就走,我的马车,跟在你后面。”
姜芸咬着帕子:“好。”
大家散了后,秦沐霆和秦沐霆一起到了马车处:“那我先多谢秦公子送我。”
“嗯。”秦沐霆笑笑,看着姜芸上了马车,才自己上马车。心里放下心来。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姜芸府上,姜芸笑道:“秦公子,我到府上了。”
看门小厮看到国舅爷来了,急忙通报姜芸父亲。
可是等姜芸父亲来了后,秦沐霆已经走远。
“这,国舅爷怎么不留下用膳?”
姜芸反问:“有问题吗?”
“不不不。”姜芸父亲摆手,他现在将姜芸当姑奶奶,含嘴里怕化了,放手里怕摔着,全家上下最尊崇姜芸。
姜芸大大方方进门,看的姜芸父亲一愣一愣的。
“这姑娘,没看出来这么有潜力,国舅爷的青睐哎。”姜芸父亲摇摇头,也进了府。 逆天狂妃:夫君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