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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阳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因此,类似暗度陈仓这种为人所不齿的“偷袭”手段在陈虎阳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战斗方式了。
诚然,陈虎阳为了营造现在这样的局面也是付出了相对的代价,翻江阔剑压在黑锋重剑之上,而黑锋重剑虽然没有剑刃,但是猛击在陈虎阳的肩头也是险些将陈虎阳的肩膀打断,陈虎阳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忍着肩膀上的剧痛,陈虎阳牙关紧咬,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右手反打呈鹰爪虚空一探,便是锁住了曹鼎的手腕,借力打力,顺势将曹鼎手中的翻江阔剑打飞。
没有了兵刃在手,曹鼎的战斗力无疑是跌落了一个档次,陈虎阳趁胜追击,势必要将曹鼎彻底踩在脚下。
不过,事情并不是陈虎阳想的那么顺利,毕竟天有不测风云,陈虎阳没有想到翻江阔剑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笨重许多,即使是将阔剑打飞,也没有飞出去多远,而曹鼎深知自己深陷困境,也在第一时间向后退去,企图将翻江阔剑重新掌控。
陈虎阳暗道不好,若是自己不能一招制敌,只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甚至有可能兵败如山倒,自己的不败之地也会随之颠覆。
不过,陈虎阳倒也没有因此而乱了方寸,心一横,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右手食指与中指紧捏,顿时,一股凌厉且磅礴的将帅之气缠绕在两指之间。
一指可洞穿星云,更有杀人千里只需凝神一指之说。
陈虎阳的右手与肩齐平怒指前方,随着一声怒喝,一道凌厉的指劲便飞射而出。
缠着呼呼风声,带着破空之势。
指劲虽不可以肉眼看清,但是曹鼎到底是玄阶中期的实力,凭感觉就能感觉得到指劲的霸道,情急之下,曹鼎一个雁过留声躲到了翻江阔剑的背后,阔剑足有一人高,曹鼎完全可以将翻江阔剑当做盾牌来使用。
只是……
一道“噗嗤”声陡然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尤外刺耳,紧接着就是一道弱不可闻的闷哼声。
接连两道声音之后,又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将宁静的氛围彻底打破,挡在曹鼎身前的翻江阔剑上,产生了几条裂缝,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前还威风凛凛的翻江阔剑像是一面镜子迎上巨锤,刹那间,化作金属碎片支离破碎。
不仅如此,曹鼎的右侧胸口,出现了一个食指粗细的血窟窿,从胸膛到后背完全被洞穿,索性这个窟窿是在右胸口,若是在左胸心脏的位置,只怕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曹鼎的命了。
仅仅是一指,不仅将那能与黑锋重剑一分伯仲的翻江阔剑打碎,更是将一个名副其实的玄阶中期的凡武者重创,此时此刻,陈虎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住手!”短暂的震惊之后,一道厉喝从客栈二楼响起,这声音虚幻空洞,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那感觉让陈虎阳的心神一凛。
直觉告诉陈虎阳,这声音的主人是个强者。
微微抬头看去,见得一个中年男子不怒而威,双手负在身后,正瞪着虎目向自己投来不善的目光,盯得陈虎阳心中一阵胆寒。
此人,曹家总管,单名一个澜字,天翎见到这中年,神情严肃,是个地阶强者!
乖个隆地洞,曹鼎可是曹家百年难遇的天才,若是在此被陈虎阳给打死了,那可是大大的造孽啊。
诚然,陈虎阳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算曹澜不出面,陈虎阳也不会再出手了,很明显的胜负已分,陈虎阳不是那种欺人太甚的人,若是在这真的宰了曹鼎,那陈虎阳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离开灵州大学,只要第一时间出现在华夏都市社会,曹家的杀手就会擎着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
曹澜负手而行,缓缓向楼下走来。
天翎也是第一时间跑到陈虎阳的身边,毫不避讳的扶住了陈虎阳,顺势探向了他的脉搏,陈虎阳此刻的虚弱让天翎心底一颤,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曹澜确定了曹鼎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也是长舒一口气,命人将曹鼎抬回去养伤,自己则是缓步走到了陈虎阳的面前。
尽管曹澜此刻脸上古井不波,从容不迫,但是陈虎阳却是在曹澜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歹毒。
“年轻人有这身手实属难得,可我曹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只怕曹家无后了吧?”曹澜的言辞满是嘲讽,认为陈虎阳这是居心不良。
陈虎阳本人倒是不在意这些,微微一笑,也不做任何回答,倒是天翎这丫头,似乎看不过去了,冷哼一声反驳道:“曹家若尽是些这种人,断子绝孙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曹澜的视线转向天翎,倒是没看出来这丫头牙尖嘴利,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却是被天翎抢先了一步:“身为凡武者,贸然与人过招,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何况这里还是匪地,匪地懂不懂?土匪恒星,怕死就别出门,说不定一出门就被车撞死了。”
曹澜眯着眼睛,盯着天翎足足一分钟,似乎是看透了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实力不弱,特别是天翎身上散发的凡武真气有种深沉的感觉,想必是出自名门,他曹家虽然也是望族,但是跟真正的名门比起来,就显得有些无力了。
“天翎。”陈虎阳虽是面如白纸,可还是强作镇定出声阻止了天翎继续往下说。
“曹伯。”这时候,汤硕凯也走了过来,对着曹澜躬了一身。
曹澜似乎是对汤硕凯刚才的袖手旁观很不满意,冷声道:“我只是曹家的一个管家而已,禁不起你汤家少爷这一鞠躬。”
闻言,汤硕凯的脸色一僵,显得有些尴尬,笑了两声,似乎也是来了怒气,道:“曹伯,我希望您弄清楚一点,我汤家和你曹家充其量只是合作关系,我汤硕凯并不是曹家的狗,没有必要身先士卒,再者说,曹鼎鼠目寸光,看不出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我出于情谊也替他出面了,但是他不听我也没办法,毕竟,有些人,我自认为惹不起。”
汤硕凯的这一连串说的振振有词,不卑不亢,虽说语气有些刚强,但是曹澜也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深深的看了一眼汤硕凯,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曹家未来家主目光短浅?那又何必与我曹家合作?”
面对这么个迂腐不化的老骨头,汤硕凯着实有些心累,毕竟与曹家合作是汤家老爷子敲定的事情,他汤硕凯的地位都不及汤硕元这个二世子,自然不会越俎代庖,索性也就闭口不言了。
大战之后的陈虎阳此刻只感觉体虚力乏,根本没有心思去管汤家曹家的合作,现在的他几乎连说话都显得倍感吃力,附耳在天翎的耳畔说了两句,让她传说。
“若是没我们什么事,恕不奉陪了。”天翎扶着陈虎阳,冷声说道,可是话音刚落,那曹澜似乎不想善罢甘休,轻笑道:“伤我曹家少主,就想这么简单的离开?当我曹家门楣这么容易跨出去么?”
“你想怎么样?”天翎神色一寒。
曹澜见到天翎不善的目光,稍退一步:“将陈虎阳留下,你可以离开。”
“呵。”天翎笑了一声,轻轻将陈虎阳放下,十指轻抖,顿时,一柄半透明的匕首自天翎的上空出现,不规律的在她周身盘旋。
天翎的话虽然不多,但是她的举动无疑表明了一切:想要留下陈虎阳,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曹澜原本就有着些许皱纹的脸颊更显得沧桑,他倒不是畏惧天翎地阶初期的修为,他担心的是天翎身后的势力,凡武真气中能拥有如此厚实的寒霜之气,想必是出自天山。
放在都市社会,毫无疑问最强的是八大家族,而凌驾在八大家族之上的,还有三方势力,那是宛如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这天山,就是其中之一。
“你非要保这陈虎阳?”曹澜问道,显然是对天山有不小的忌惮。
天翎依旧不说话,只是头顶的匕首一分为二,二化四,四作八,足足化作百刃才停止分裂。
见天翎丝毫不让,曹澜稍稍犹豫了一下,忽然感叹道:“算了,这一次,我便看在天山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若是还有下次,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毕竟,我曹家也是要面子的。”
听到曹澜松口,天翎二话不说收起了匕首,扶着陈虎阳离开的客栈,归势匆匆,倒不是说天翎怕了曹澜,而是天翎感觉陈虎阳现在的状况很差,她懒得说话也是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曹澜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口中呢喃:“真当我曹澜是傻子么?陈虎阳,就你现在这个状况,能不能见到明天的日出还是未知,我动不动手,你都已经注定是个废人了。”
正当曹澜得意之时,忽然从二楼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管家,不好了,少主……少主他……”
“少主怎么了?”
“他……死了。”
闻言,曹澜感觉天旋地转,脚下不稳,坐在了地上。 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