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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翎和杨雯心坐早上七点的飞机回到了梧桐市。
玩了一个星期,二人都有些累了。
张重早早的就在飞机场等着接他们。
怎么样?
玩儿的开心吗?
张重接过杨雯心手中的行李问道。
你呢?
这次学术会议成功吗?
杨雯心淡淡的回道。
太成功了!我真是获益非浅。
张重拖着行李箱兴奋的说。
世界各国的数学家都有,还有好多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数学学术论文的数学天才。
我觉得这次会议对我这一生来说太有意义了!是么?
杨雯心淡淡的说。
他们坐上一辆出租车,杨羽翎坐在前面,张重和杨雯心坐在后座。
张重关切的对杨雯心说:你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回家后要好好休息。
要不明早一定黑眼圈了。
杨雯心没有作声。
张重停了一会儿,侧过身来对着杨雯心,正重的准备说点什么。
杨雯心见张重表情异常,问道:怎么了?
有什么事儿吗?
张重又停了一会儿,道:雯雯你瘦了。
杨雯心好笑道:你怎么了?
别胡说了。
张重叹了口气,似乎把什么话吞了回去一般。
出租车停在杨雯心家楼下的时候张重说:那我就不上去了。
杨羽翎你照顾好你妹妹。
说完把行李交到杨羽翎手上,又用手扶着杨雯心双臂仔细的看了看她。
杨雯心道:你干什么啊?
这样看我。
张重道:几天不见太想你了。
然后对杨羽翎说:你们快上去吧。
杨羽翎本来就累的很又帮杨雯心拿着个笨重的箱子,很不乐意,道:我先上去了。
于是张重向杨雯心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杨雯心跟在杨羽翎身后上了楼。
他们进了屋。
杨雯心把行李往客厅里随便一放,就坐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漫无目地的换着频道。
这一天杨羽翎下午没课,先回到了家中。
看了一会儿电视,突感无聊。
看到墙上母亲的遗像,突然想去看看母亲的遗物。
于是他来到阁楼。
在阁楼的一角有一只大纸箱子,杨雯心说过这里面都是母亲的遗物。
杨羽翎坐在一张老式靠椅上,随便翻着那只纸箱子。
他找到一只钢笔,外观还很明亮,看来很少用,他打开笔筒,里面也没有墨水的痕迹,原来是一只从没用过的笔。
他放下钢笔,拿起一个火红色的发夹。
猛然间心中一抿,这发夹有些眼熟。
应该不是自己小时候对母亲的印像。
那样的话他马上会想起来。
这种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一眼后的那种熟。
特别是上面刻着的这只孔雀,十分传神,这件物品一定很贵重。
这也是应该的,爸爸那么富有,说不定就是爸爸送给妈妈的。
杨羽翎一边想一边放下发夹。
他拿起一个日记本。
刚准备翻开,心里想到这样做好吗?
于是把日记本往箱子里一丢,又看其他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看完了。
剩下没有看的是几封信和那本日记。
杨羽翎终于没受的了邪恶的诱惑,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慢慢翻开了日记本。
他刚翻开,用手打另一只手一下,心道:你呀你!怎么弄的像作贼一样?
儿子看看妈妈的日记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说妈妈早不在了!想到这里,于是大张旗鼓的翻开到中间,读了起来。
1987年七月十五日今天杨义又不回来吃晚饭,今天是星期天,他一个星期没有一次在家吃饭。
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他好像忽视了我这个老婆的存在。
我真的怀疑,怀疑他还爱不爱我。
这段日子和他吵架,他都说我和他闹,可我真的是很伤心。
我不想和他吵,可是可是杨羽翎看到这里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翻到后面。
1987年七月二十一日今天杨义回来的很早,还给我带来了一束玫瑰花。
我问他为什么给我送花,他说这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记念。
瞧我这记性,不过他还真浪漫。
杨羽翎看完这一篇后又翻几页。
1987年九月一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我去公司。
看到了一个女人,很美的一个女人,她看到我似乎有些紧张。
杨义对我的到来也局促不安。
问我来干什么,我说就是随便看看。
他问我今天不上班吗?
我说今天是我休息。
他又叫我快回去,在公司打扰他工作。
所以我就走了,我觉得全公司的员工都对我隐瞒了什么,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1987年九月二日昨天的不安感让我的心里很难受。
我是个疯子吗?
我想我是的,但如果不让我弄清楚,我就算疯了也不安心。
我于是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我去了一家私家侦探社。
那里的侦探好像见多了我这样的女人。
也许他们在我背后叫我怨妇。
可我不管这么多,我要让他们帮我忙,帮我监视我的丈夫杨义。
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已经疯了。
看到这里,杨羽翎的心砰砰砰的直跳,他好像一下回到了过去,去见证父母分手的那一幕历史。
1987年十月三日我的心似乎被刀割成了一片一片,我真后悔去私家侦探社。
那样我还可以自己骗自己。
可现在不行了。
照片就摆在我的眼前。
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那样也还能说这家侦探社骗了我。
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看到他们手挽着手一起从车里出来,走进酒店。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杨羽翎看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连忙用手擦净,他心里一下子恨起自己的父亲来,是他!就是他让自己一小就失去了母亲。
一个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如果让他用他所有的财富去换一个母亲的话,他想也许都会愿意。
1987年十月四日今天我把照片给杨义看时,他都傻了。
他跪下来求我,说马上和那个女人分手,再也不和她来往。
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我真想原谅他,可可他再变心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杨羽翎看完这一页又往后翻。
可第二页被水打湿了,墨迹全被水侵蚀的模糊不清。
一个也无法辩认了。
他又往后翻一页,一样,看来还不是一点水洒到日记本上了。
他一连翻了几十页都无法看,一直到了1989年才看的清楚。
1989年五月一日我太痛苦了,孩子一天天长大,我无法面对杨义,我该怎么办?
1989年五月二日今天我在新华书店碰到了他。
他还是那么年青和儒雅,然后我们去了酒吧喝酒,好久没去过这种地方了。
晚上他问我要不要去他的家看看。
我似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答应了。
他说他除了写作就爱摄影,他给我照了一张相片,说要留作记念。
我说那我也要一张,他说洗好了,明天让我来拿。
于是没有我想的那回事发生。
1989年五月三日今天我又去了他的家里。
1989年五月四日他要我和他一起走,一起离开杨义,离开我的丈夫和孩子,虽然虽然可我还是放不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1989年七月一日我发现身体有点异常。
我去医院检察,医生对我说我有了孩子。
我知道,孩子不是杨义的,我没脸见他,我是个坏女人吗?
不管是不是,我只有离开他们两人,这件事才会平息。
日记本到这里全部结束,显然还没有完。
杨羽翎翻完日记,发现最后一页里掉出一张照片来,是一个年青女人的肖像。
样子甜美。
杨羽翎把照片翻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罗天1989年五月二日照,送于我最爱的小媛。
看来就是日记上说的那个他给妈妈照的。
日记本只有一本,其他的日记本不在这个箱子里,看来还要等妹妹回来再问一问。
杨羽翎这么想着。
不知道妹妹回来看了这些会怎么想?
也许她的父亲不是杨义。
杨羽翎脑子里一团乱,他把照片放进内衣口袋里。
又看了看那几封信,是妈妈和以前同学的来信,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下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呆呆的等着杨雯心回来。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本日记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到了下午六点,客厅里的光线就变的有点暗了,杨羽翎静静的坐在黑暗里,并不开灯。
好像一只小白鼠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可奈何。
六点过十分,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杨羽翎知道是杨雯心回来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直到杨雯心开门,他才站起来,想说,却没说出口。
杨雯心见杨羽翎站起来,脸色凝重,奇怪的问道:杨羽翎,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灯啊?
怪吓人的。
杨羽翎走到杨雯心身边,吸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然后才正色的说:妹妹,妈妈的日记,你看过吗?
怎么只有一本?
杨雯心道:好哇,你偷看妈妈的日记,我都不敢看,你竟敢这样。
杨羽翎看着杨雯心的眼睛说:妈妈还有日记吗?
你快告诉我。
杨雯心说:你怎么了?
其他的应该都烧了吧?
我就留了这么一本。
杨羽翎用手握住杨雯心的肩膀,轻轻的说:你看看这本日记,我想,可能有关于你的你你看看吧。
他本想说生世二字,可觉得太沉重了,没有说出口,只好把这个词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杨雯心疑惑的接过日记本,说:我的什么?
杨羽翎柔声道:你好好看看吧,看完了再说。
杨雯心心里慢慢变的紧张起来,她已经觉得这日记里记载的事是一个关于她的大秘密。
她拿着日记本对杨羽翎说:好,我去我房间里看。
你等等吧。
我看完再做饭。
她尽量让声音显的轻松,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她微微发颤的声音。
杨羽翎看着杨雯心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杨雯心从房间里走出来。
神色紧张而不安。
她走过来在杨羽翎身边坐下。
双手局促不安的放在大腿上。
杨羽翎轻轻拍拍她的手背,道:看完了吗?
杨雯心嗯了一声并点了点头。
杨羽翎见她没说话,道:明天我就回楚雨市去,也许我爸爸那里可以找到你的亲生的线索。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他实在说不出亲生父亲这个词。
杨雯心看着杨羽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一头扑在杨羽翎肩膀上,双拳用力的击打杨羽翎的背。
她哭的太伤心了,眼泪完全没有一点限制的流下来,然后打湿杨羽翎的上衣。
杨羽翎用手摸着杨雯心的头发,柔声说道:你哭吧,哭出来好受些!就这么哭了半个小时,杨雯心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时,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茶几。
杨羽翎关心的问道:你要吃点东西吗?
杨雯心摇了摇头。
杨羽翎道: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楚雨市吗?
我建意你留在这里,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找。
要去的,我要去。
杨雯心说。
这件事我怎么能不去呢?
杨羽翎道:也对,这件事对你来说太重大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墙上的钟,七点半了,他说:我去给你买点晚餐。
杨雯心道:不用了,我吃不下,你自己去吃吧。
杨羽翎道:我买回来,你要是吃不下就放着,你饿了还可以吃。
杨雯心没作声,于是杨羽翎起身开门出去了。
杨羽翎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不由的为妹妹难过起来。
想来她也真可怜,从小就没见过生父。
他想,他以后要加倍的对她好才是,不能总惹她生气。
杨羽翎不知道,最近杨雯心几乎都没骂过他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比一般兄妹还要好一些。
早上杨羽翎起床,从房间里出来,只见杨雯心正坐在少发上,穿戴整齐。
杨雯心见杨羽翎出来,马上说:我已经跟学校打电话请假了,今天我们就去楚雨市。
杨羽翎看着她的眼睛,有点红,眼圈也不明亮,看来这一夜是没睡好。
杨羽翎说:好的,我们这就走。
杨羽翎和杨雯心离开家。
到了楼下,杨雯心回过头去仔细的看了看这栋老旧的房子。
杨羽翎问她:你在想什么?
杨雯心说:我在想,这就是我和妈妈一起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现在妈妈不在了,我也要离开了。
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没人住的空房子。
杨羽翎听了轻轻吐了一口气,道:你不用觉得怕,还有我陪你,未来还有张重陪你。
杨雯心转身看看他说:是啊,我还有你这个坏哥哥。
杨羽翎道:怎么我成坏哥哥了?
我可是好哥他停住了,他却实算不上一个好哥哥,于是接着说:半个坏哥哥行不?
杨雯心只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忧郁的神情。
杨羽翎见了接着说:要不你打我两得了。
杨雯心道:好端端的打你干什么?
杨羽翎道:我看你闷闷不乐的,就当我是沙包,有什么气都使出来。
杨雯心道:那你受的了吗?
杨羽翎马上夸张的说:受不了,所以你也别打了,我知道你不会打才说的,呵呵。
杨雯心无可奈何的笑起来,摇了摇头。
杨羽翎见她终于有了些笑容,说:凡是都不要长时间放在心上,要不然你会生病的。
杨雯心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们剩飞机到了楚雨市,在杨羽翎眼中,楚雨市还是老样子。
因为他是个大闲人,忙碌的人是无暇观察一个城市的样子的。
杨羽翎和杨雯心两人都是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带。
杨羽翎觉得这样才是他本来的样子,没有工作,不受约束,来去自如。
他想,上帝既然赐给他这么多财富,没道理又想让他为生活而劳碌。
如果上帝想让他辛苦的过活,那么就直接把他生在一个穷人家里就行了。
所以他顺着上帝的思路去生活,去享受生命。
走出机场,二人正准备搭出租车去杨羽翎家。
杨雯心在路边发现一个赃兮兮的小女孩,小女孩一个人坐在路边,六七岁的样子,跟前只有一只破碗。
碗里有一些零钱。
杨雯心走到小女孩跟前,轻声问她: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看看杨雯心,道:好心人,施舍一点吧。
杨雯心又跟她说:跟阿姨走好么?
小女孩似乎很怕,颤抖着说:我大叔不让。
杨雯心心里一抖,想:这小孩还有个大叔,世上哪有这么恨心的叔叔,让自己侄女出来要饭。
她温柔的对小女孩说:你大叔呢?
小女孩不安的向旁边张望了一眼。
杨雯心顺着小女孩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嘴唇上留胡子的高个子男人皱着眉头转过了脸去。
那人胡子又黑又密,眼神看上去很凶。
胡子时不时向杨雯心这边看来,那小女孩见了竟然吓的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阿姨,你快走吧,我不用你给我钱了。
杨雯心道:你跟阿姨走好么?
说着去牵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挣脱开来,哭着说:阿姨你快走吧,要不我要被打死的。
杨雯心心头一惊,关切的问道:是谁要打你?
小女孩哭道:阿姨你别问了,我求求你快走吧。
说完跪着就给杨雯心磕头。
杨雯心忙用手托住小女孩的身子。
又问:是那个人要打你吗?
说完向胡子看去。
小女孩道:阿姨你别问了,我求求你。
杨雯心用手牵起小女孩,道:来,和阿姨走,以后都不要饭了!小女孩挣扎着向旁边的胡子看去。
那胡子气势汹汹的向杨雯心走过来。
一到她身边,口中就骂道:你个臭婊子多管什么闲事?
杨雯心怒道:你是谁?
怎么出口就骂人?
胡子道:老子是他叔!杨雯心终于明白这就是小女孩所说的大叔了,不由的怒火中烧,她大声道:你算个什么叔叔,这么小的孩子,你让她上街乞讨?
叫你个臭婊子多嘴!胡子骂道,猛然一巴掌向杨雯心脸上疾打过来。
眼看那一掌就要打到杨雯心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如果打到了,杨雯心怎么也得花容尽损。
杨雯心吓的一把抱住乞讨的小女孩,紧紧不放。
那一巴掌就在快要打到杨雯心脸上时,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那手就停在空中不能落下了。
杨羽翎扯住胡子的手,笑道:老兄,打女人可不是好汉!胡子心下吃惊,看样子杨羽翎并未用全力就轻松拉住自己的手,可见对手十分强大。
他口中叫骂道:又来个不怕死的!另一只手一拳打向杨羽翎面门。
杨羽翎灵活的一闪,让开这一拳后,回敬胡子一拳。
胡子见杨羽翎拳风势如破竹,要躲,肯定是躲不开的,只得用手来档在眼前想护住脸面。
谁知杨羽翎动作变换急快,刚才势如破竹的一拳马上收起,改为一脚蹬出,这一脚硬生生蹬在胡子小腹,胡子啊一声惨叫应声就飞出去三丈来远。
杨羽翎收拾完胡子,转过来对杨雯心说:你没事儿吗?
吓着没?
杨雯心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胡子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出手机,一边叫骂道:小子你有种别跟我跑!杨羽翎回头一看,那胡子正要拨手机号码,他飞身冲过去!一脚把胡子的手机踢飞,上前又是一脚踩下去,那手机碎成一堆齑粉。
胡子后悔不已,叫道:小子,你太不英雄了,有种让我叫我兄弟来。
杨羽翎道:谁说我是英雄来着?
你以为谁都和你这种流氓一样啊?
想让我让你打电话叫人?
你当我白痴啊?
说完又气氛不过,走到胡子面前一拳打在他脸上,胡子只被打的鼻子与嘴同时喷出血来,三颗牙齿同时飞出。
他咿咿呀呀的骂声也说不清了。
杨羽翎道:这一拳不是正当防卫,是我个人送你的。
杨雯心拉着小女孩和杨羽翎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在车上,杨雯心问小女孩:那个胡子真是你叔叔吗?
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这才开口说:我没见过爸爸妈妈,从小就是叔叔带我,让我要饭。
杨雯心听了不禁眼泪润湿了眼眶。
想起自己也是从小没了父亲,或是有了父亲也没见过。
她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小女孩见了懂事的说:阿姨你别哭了。
阿姨你是好人。
杨雯心想,这孩子多半是小时候就被拐卖了,那个胡子一定不是小女孩的亲叔叔。
她又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我叫花花。
杨雯心问:你姓什么?
小女孩说:不知道,大叔从没告诉我,他一直叫我花花。
杨雯心现在确信那胡子不是小女孩的亲人,他难过的抱着小女孩,一点不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杨羽翎道:我们回去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想办法安置她。
杨雯心抱着花花点了点头。
到了杨羽翎家里,开门就见吴妈。
吴妈惊喜道:少爷,你回来了!杨羽翎道:是啊,我不在这些天家里一切还好吧?
吴妈说:好啊,只是老爷不在,少爷你也不在,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杨羽翎对吴妈说:这是我妹妹,杨雯心。
吴妈惊奇道:少爷的妹妹?
杨羽翎道: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快去放一大盆洗澡水。
吴妈看看花花说:哎哟,这是哪里来的小泥人哦。
杨羽翎道:别问了,现在先要给这个小泥人洗澡。
说完对杨雯心道:你帮花花洗澡,我出去给她买身衣服。
杨雯心对花花说:走,阿姨给你洗澡。
花花说:阿姨,不用了,我自己会洗。
杨雯心笑着说:那好,你自己洗。
花花洗完澡出来,穿上杨羽翎买回的衣服,杨雯心看了看说:花花很漂亮啊!花花说:阿姨,叔叔你们都是好人!我这是第一次穿这漂亮的衣服。
杨雯心对杨羽翎说:你眼力不错,很会买衣服嘛,这么合身。
杨羽翎笑着说:我不同尺码的买了五套吴妈拿来一条橡皮筋帮花花把散乱的头发扎起来,形成一个马尾。
额前是一片小流海。
除了瘦了点,花花看上去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吃过午饭,花花明显疲倦了,吴妈把花花领到客房里睡下了。
杨羽翎对杨雯心说: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儿吧。
杨雯心轻轻的摇了摇头,独自想着什么?
杨羽翎坐在她跟前的沙发上问:你还在想你爸爸的事情吗?
杨雯心又摇摇头,说:不,我在想花花太可怜了,她的命运比我惨的多。
我不忍心把她送到孤儿院去。
杨羽翎挺了挺身子,说:那你收养她不就行了。
杨雯心皱皱眉头,说:我一个单身女人,养一个女儿,叫什么样子。
杨羽翎道:你快点和张重结婚,不就名正言顺了?
杨雯心目光看着别处一面雪白的墙上,并未作答。
杨羽翎接着又道:那这样,明天我们把花花送到市儿童福利院去。
你以后再决定收不收养花花。
杨雯心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看法。
杨羽翎又对她说:明天我就把爸爸生前的书信笔记之类的都拿出来,我们仔细找找看。
有没有关于你亲生父亲的资料。
杨雯心叹口气,好像看淡了的说:其实就算再也找不到我亲生父亲,我也不在意了。
也许不见他我会省过很多麻烦,日子也会轻松许多。
杨羽翎道:反正我尽全力帮你查。
不让你有任何遗憾。
第二天一早,杨羽翎,杨雯心带着花花来到市儿童福利院。
杨羽翎交了花花的入院费,又多交了五万元花花的生活费,叮嘱院长要好好照顾花花。
杨雯心对花花说:花花,你在福利院里要听老师的话。
阿姨会常来看你的。
花花说:阿姨,你是不要我了吗?
杨雯心的心马上被刺了一下,疼的受不了,差点又流下泪来,她说:怎么会?
阿姨还有很多事要办,阿姨保证办完事一定就来看你。
花花看着杨雯心的眼睛,说:阿姨,我知道,你不用为了常来看我耽误了自己的事。
杨雯心几乎想把花花带回家去,再不来这个残酷的地方。
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从皮包里拿出两百元钱,塞在花花的小手里,柔声道:花花,阿姨不是不要你了,是阿姨真有事,这钱给你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吃的都可以。
没钱了就给阿姨打电话。
说完拿出一张小便条,上面是自己的手机号码,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交到花花手上。
站在一旁的院福利院长笑吟吟的说:好啦,我们会照顾好她的,杨小姐你不用担心。
说真的,现在像杨小姐杨先生这么好心的人实在是不多。
临走时,杨雯心回头又看了一眼花花,这个小女孩从被她送来这里就一直没哭,杨雯心想,这些年来她的泪水可能流的太多,早就流干了。
她这一回头却看到花花哭了,轻轻的小心的抽泣,一点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
这些年来的乞讨生涯对这个孩子到底造成了什么影响?
杨雯心想她可能永远不能体会的到。
不过从她的哭声中,杨雯心明白她真的伤心了,而这伤心就是因为她。
杨雯心想,在花花心中自己并不是她的亲人,所以她不可能大声哭着不要离开自己,可从心底里却是不愿离开她的,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哭。
这是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啊。
哭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自由。
杨雯心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快步跑了出去,把杨羽翎也丢在身后。
杨羽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这两天太憔悴了,你要好好睡一觉。
杨雯心说:是么?
杨羽翎道:可不是?
我都看出你的黑眼圈了。
杨雯心说:我现在只想快点了结爸爸的事,不论成功与否。
杨羽翎说:对!我们现在就回去找找看。
二人回到家中,杨羽翎在杨义的书房里找出一箱子的书信笔记之类的东西。
两个人席地而坐,仔细的一张张的翻找着。
杨义也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全部都烧掉了,剩下的一点都在这里。
杨羽翎从头读到尾,都是些日常的琐事,没一点有用的。
看完日记又看信件,虽然很多都是毛小媛离开后写给杨义的,可见毛小媛离开后他们还有来往,这也是杨义为什么知道毛小媛住址的原因。
但信上都没提到过杨雯心生身父亲。
想也不太可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当着自己的丈夫提自己的外遇?
二人从中午一直看到下午五点钟,把所有有字的纸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一条是关于杨雯心。
正当大家都灰心了的时候,吴妈走进书房里,说:少爷,老爷还有封信给你。
杨羽翎回头一看,惊奇道:还有封信给我?
吴妈说道:不过,老爷生前说是在你没有找到母亲的情况下才能给你的。
现在你算找到母亲了吗?
杨羽翎一怔,道:现在这个时候哪还管的了什么找没找到妈妈?
你快拿来我看吧。
吴妈就把手中的信交到杨羽翎手中。
杨羽翎对吴妈说:你没事了,去干活儿吧。
他把信拿在手中,信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杨羽翎。
看来的确是给自己的。
他从信封里拿出信纸。
读了起来。
刚读到一半,惊的张的嘴都不知道合上。
他呆呆的盯着信纸半晌。
杨雯心见了问道:怎么了?
我看看。
她从杨羽翎手中拿过信纸。
读了起来。
羽翎:在你看到这封信的前提下是你没有找到母亲。
请原谅我在你发誓照顾你养母一辈子的前提下才告诉你一切。
如果你没有找到妈妈,我也不至于恨心到永远不告诉你真相。
我前面信中提到的你的母亲不是你的生母。
在我的公司里,有一个叫顾清的女助理,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我们也无可救药的相爱了,这当然是在我和你妈妈结婚以后。
我知道我做错了。
当我想结束这断不好的爱情的时候,她说她怀孕了。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就是顾清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敢告诉小媛,我本想让顾清打掉你,可她说什么也不肯。
她是个孤儿,她说她不想就这么扼杀一个生命。
我没有办法,我本想给你们母子二人一笔钱。
可最不幸的事发生了,小媛在生你的时候因难产离开了我了和你。
永远的离开了我把刚出生的你报回家,小媛哭着接受了现实。
可一年后她还是走了,她离开了我们父子。
她也许真是因为那个叫罗天的男人离开了我,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去追究这个人是谁,有没有这件事,我也没有权力责怪你母亲。
因为我就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老天爷对我的惩罚现世的报应吧。
况且你母亲也不是私奔,我想她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你没有找到你的母亲,我也没有必要瞒你。
如果你找到了她,她会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一切。
但无论如何只要你母亲还在人世,你都要设法找到她,侍奉她一辈子。
这是为父对你最后的要求!父杨义看完信,杨雯心也呆了,好半天她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这么说,我们不不是兄妹?
杨羽翎苦笑道:原来我和你的命运一脉相承。
他打起精神,道:死去的人不用管他,目前的要务是帮你找父亲。
信上说你爸爸叫罗天,和妈妈那张照片上写的是一样的,看来这件事真实可信杨雯心看着他打断道:你真相信么?
我们不是兄妹。
杨羽翎道:要证明这件事很好办,我们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就一切都清楚了。
杨雯心站起来道:走,现在就去。
杨羽翎一咬牙,也跟着站起来,说:对!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他们来到市医院,说明来意,医生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俩人。
杨羽翎问:最快多久能拿到结果?
医生说:你们明天来拿吧。
抽了血后两人走出医院。
杨羽翎说:你饿不饿?
我们去吃东西。
杨雯心说:不饿。
杨羽翎道:那怎么行,刚抽了血,不吃东西可不成,你这么胖,要晕了,我可背不动你。
杨雯心莞尔的笑笑,道:我是太胖了吗?
竟然没有打骂杨羽翎,也没和她疯闹。
杨羽翎大感意外,道:快去吃东西吧。
他们在一家小面馆里叫了拉面,吃起来。
杨雯心看着杨羽翎道:我们以后可能不是兄妹了她话没说完,杨羽翎道:化验结果还没出来,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我老爸的玩笑。
说不定他又有一封信说儿子,吓一跳吧?
只不过这封信我们还没找到罢了。
说完这些话自己也觉得太荒唐,不可信,又说:唉我都在说什么啊!不是兄妹怎么了?
不是兄妹我们也能当朋友嘛!你和张重结婚时,我可要女方家长!长兄为父嘛!杨雯心微笑着不答。
他们吃完面条,走出面馆。
杨雯心招手拦出租车。
杨羽翎道:这么懒惰啊?
小心真长胖了。
刚吃完走一走。
杨雯心笑着说:听你的。
他们两人并肩走在街头,远方的太阳变的火红。
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姑娘,对着杨羽翎叫道:哥哥,给你女朋友买一朵玫瑰花吧。
杨羽翎吓了一跳,以前听到别人的误会他还不以为然,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很是紧张。
他急忙道:小妹妹,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是我是我是我一个好朋友。
小姑娘道:不是你女朋友?
是你好朋友?
那你就给你好朋友买一朵吧!说不定好朋友就变女朋友了。
杨羽翎哭笑不得,道:我当她是我妹妹来着。
说完拉着杨雯心就要走,谁知那小姑娘拉着杨羽翎的衣角不放心,道:哥哥,你买一朵吧。
杨羽翎一边走,一边说不买,那小姑娘就是不放手。
杨羽翎无可奈何的看了杨雯心一眼。
杨雯心给他一个不知可否的微笑,好像在说:我可管不了这事儿,一切看你的。
杨羽翎口中道:怕了你了。
说完从怀里拿出皮平子,问道:多少钱一朵?
贵了我可不买!小姑娘道:不贵,只要二十块。
杨羽翎拿出二十的一张人民币道:我只要一朵。
小姑娘接过钱,给他一朵玫瑰花,说声再见就跑开了。
可他身后又有一个豆丁大的小男孩道:哥哥,也买我的花吧。
杨羽翎打趣道:小朋友,你这么小就出来卖花啊?
小男孩道:俺家里穷,我出来卖花挣学费的。
杨羽翎心一横想再买一朵吧。
又拿出二十给那小男孩。
小男孩给他一朵玫瑰花就跑开了。
小男孩刚走开,杨羽翎身边围上来六七个孩子,有男有女,有大有小,都吵着要他买花。
杨羽翎问:你们都是挣学费的?
小孩子们齐声说是。
杨羽翎无可奈何的又和杨雯心对照一眼。
从怀里摸出皮夹。
孩子们走后,杨羽翎一看手里的鲜花,一共九朵火红的玫瑰。
他把花交到杨雯心手里,道:好啦,钱都花完啦。
杨雯心揶揄道:你一个富家公子身上只带这么少的钱?
杨羽翎道:还不是和你这个教书匠学的,要清贫嘛。
杨雯心道:这是不是叫假清高呢?
杨羽翎道:随你怎么说。
反正是和你学的。
他们拿着鲜花,慢慢走在路上。
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拦住了他们道:先生小姐郎才女貌,照张像吧。
杨羽翎道:哇,你这个小丫头,知道她有貌不假,怎么知道我有才呢?
女孩儿道:先生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能不是大才子嘛?
杨羽翎道:啊,你真会说话,不过他不是我女朋友。
这一点你猜错了。
女孩儿说:不是情侣也可以照相啊。
别那么小气嘛。
杨羽翎看看杨雯心道:你给钱吧,我只剩卡了,你这儿一定没刷卡机是吧?
女孩儿道:先生幽默哦。
杨雯心问:照一张相多少钱?
女孩子道:不贵三十块钱一张,现照现取。
杨雯心道:这么贵啊?
不能便宜点吗?
二十块怎么样?
女孩子拿起照相机示意拍照,口中道:你们这么般配,二十就二十咯。
给,拿好照片哦。
女孩子把照片递给杨雯心。
又去招揽其他生意。
杨羽翎抢过照片仔细一看,对杨雯心说:这张照片放你这儿还是放我这儿?
杨雯心一嘟嘴,道:当然是我这儿啦,钱都是我给的嘛。
杨羽翎道:哇,太吝啬啦。
他们在回到家里的路上,想这路上真的好轻松,把那么多烦恼的事情抛在脑后,什么也不想,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聊天开玩笑。
杨羽翎问杨雯心道:现在总算有了线索,知道你父亲叫罗天。
到于他在哪儿,我想只要知道名字,慢慢都会有头绪的。
从妈妈的日记上看来,她一定早就认识罗天了,说不定是她同学。
杨雯心静静的听他说,不时的点头。
杨羽翎道:对!就从妈妈的同学入手。
你知道妈妈高中初中时在哪儿上的学吗?
杨雯心摇了摇头:妈妈从未对我提起过。
杨羽翎心里一沉,嘴上道:不要紧。
会找着线索的。
第二天一早,杨羽翎和杨雯心一早就去了医院,拿那个最后的检测结果。
医生把最后的鉴定书交到杨羽翎手上。
杨羽翎不是学医的,上面那些DNa与染色体的数据明显看不懂。
医生平静的说道:你们没有子妹关系。
杨羽翎有些发呆,他终于得到明确的证实,原来自己从生下来就是一个没妈的孩子。
杨雯心拉拉他的袖子道:你没事儿吧?
杨羽翎道:没事儿。
说完转身离开医生办公室。
顺手擦掉了一滴脸上的水珠。
杨雯心跟在他身后,关切道:你真没事?
杨羽翎回头看着杨雯心,突然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他又说了一遍:我没事。
我很好。
然后静静的往医院外面走,二人走在路上,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搭车,就这么静静的走着路。
杨雯心猛不丁的说:不如杨羽翎回头看看杨雯心的脸,感觉漂亮却陌生,关切却离自己很远。
他说:雯心,你你先回家好吗?
我想去江边一个人走走,也许是不太习惯,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我是真的想一个人走走。
他看着杨雯心的眼睛,又诚肯的加了个词:行么?
杨雯心看着杨羽翎,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口中说:那你要小心啊。
杨羽翎说:知道了。
然后顺手拦下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让杨雯心上了车。
一直看着出租车驶离自己的视野。
才放下目光,一个人静静的向江滩走去。
杨羽翎和杨雯心坐早上七点的飞机回到了梧桐市。
玩了一个星期,二人都有些累了。
张重早早的就在飞机场等着接他们。
怎么样?
玩儿的开心吗?
张重接过杨雯心手中的行李问道。
你呢?
这次学术会议成功吗?
杨雯心淡淡的回道。
太成功了!我真是获益非浅。
张重拖着行李箱兴奋的说。
世界各国的数学家都有,还有好多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数学学术论文的数学天才。
我觉得这次会议对我这一生来说太有意义了!是么?
杨雯心淡淡的说。
他们坐上一辆出租车,杨羽翎坐在前面,张重和杨雯心坐在后座。
张重关切的对杨雯心说:你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回家后要好好休息。
要不明早一定黑眼圈了。
杨雯心没有作声。
张重停了一会儿,侧过身来对着杨雯心,正重的准备说点什么。
杨雯心见张重表情异常,问道:怎么了?
有什么事儿吗?
张重又停了一会儿,道:雯雯你瘦了。
杨雯心好笑道:你怎么了?
别胡说了。
张重叹了口气,似乎把什么话吞了回去一般。
出租车停在杨雯心家楼下的时候张重说:那我就不上去了。
杨羽翎你照顾好你妹妹。
说完把行李交到杨羽翎手上,又用手扶着杨雯心双臂仔细的看了看她。
杨雯心道:你干什么啊?
这样看我。
张重道:几天不见太想你了。
然后对杨羽翎说:你们快上去吧。
杨羽翎本来就累的很又帮杨雯心拿着个笨重的箱子,很不乐意,道:我先上去了。
于是张重向杨雯心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杨雯心跟在杨羽翎身后上了楼。
他们进了屋。
杨雯心把行李往客厅里随便一放,就坐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漫无目地的换着频道。
这一天杨羽翎下午没课,先回到了家中。
看了一会儿电视,突感无聊。
看到墙上母亲的遗像,突然想去看看母亲的遗物。
于是他来到阁楼。
在阁楼的一角有一只大纸箱子,杨雯心说过这里面都是母亲的遗物。
杨羽翎坐在一张老式靠椅上,随便翻着那只纸箱子。
他找到一只钢笔,外观还很明亮,看来很少用,他打开笔筒,里面也没有墨水的痕迹,原来是一只从没用过的笔。
他放下钢笔,拿起一个火红色的发夹。
猛然间心中一抿,这发夹有些眼熟。
应该不是自己小时候对母亲的印像。
那样的话他马上会想起来。
这种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一眼后的那种熟。
特别是上面刻着的这只孔雀,十分传神,这件物品一定很贵重。
这也是应该的,爸爸那么富有,说不定就是爸爸送给妈妈的。
杨羽翎一边想一边放下发夹。
他拿起一个日记本。
刚准备翻开,心里想到这样做好吗?
于是把日记本往箱子里一丢,又看其他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看完了。
剩下没有看的是几封信和那本日记。 灵异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