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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的气多的很。”
秦牧阳终于转过身来看向了他，看向了这个自己一直都不太敢看的男人。
虽然早就出现在了宴会上，甚至之前还点评过他的画，但是秦牧阳其实一直都不敢真的看向他。
十几年前给他留下的阴影简直太大了，甚至一想到慕涯就想到了十几年前江南望死去的那个夜晚。
但这时候他看向了他，却发现他真的是老了，脸上的皱纹很是明显，而且皮肤也有了衰老的痕迹，头发看上去已经斑驳了太多，甚至可以说是花白。
“这么这次回来是想找我替你师父报仇？”慕涯看他秦牧阳的面色平静，仿佛是一位和蔼的长辈一般。
“没错，看来你心里也明白，当年我师傅的死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慕涯微微点头说道：“不可否认江南望的死，我确实非常的内疚。”
秦牧阳笑了起来：“难道就只有内疚而已嘛，难道就没有忏悔之心？”
慕涯摇头：“江南望又不是我害死的，内疚只不过是因为当年不能救他，这件事我问心无悔，就算是我死后下去见到他也不怕他怪我，他也不会怪我。”
秦牧阳看着慕涯的眼睛，而慕涯毫无畏惧的跟他对视。
过了良久之后秦牧阳终于放弃，对着他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慕涯喝着酒，但是却好像根本对于秦牧阳的话无所谓。
“当年害我师傅的人到底是谁？”秦牧阳还是说出了他心中计划了很久要问慕涯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说的自然非常的清楚。
但是慕涯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喝着酒没有丝毫的异样，等他全都说完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这么多年了，我觉得你应该忘记了，但是没想到你回来了，并且见到我还是要问这件事。”
秦牧阳使劲的点头说道，没错，不要说是十几年了，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我见到你还是要问这个问题，不找到真相我就绝对不会罢手。
“是江南望交代给你的事情？”慕涯好奇的问。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我师傅故意交代。”
慕涯将手中酒杯里的就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窗台上和秦牧阳之前喝的酒杯放成了一排。
“这件事不要来问我，我不想告诉你，也不会告诉你，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我要劝你一句，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说完之后慕涯转身就要走，但秦牧阳却追了上来，在慕涯的身后说道:“你还真是一个胆小鬼，当初你答应帮我师傅出国最后又食言，估计也是被吓的吧。”
慕涯听完一愣，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的转头看向了秦牧阳，脸上有些愤怒，最后又是微微一笑：“没错，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你这么做，你师父知道了应该不会高兴。”
说完之后慕涯继续朝着远处走去，秦牧阳在他身后说道:“死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会这么说。”
这一次慕涯的脚步没有停下，径直的朝着远处的大门外走去，那里慕烟柔正站在门边等待，看到慕涯之后急忙迎了上去。
“爹，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
慕涯没有搭茬只是向着门外走去，慕烟柔惊讶的朝着远处的秦牧阳看了一眼，没有看出什么的端倪，但是也知道这次的谈话肯定是没有谈好，至少不会很愉快。
秦牧阳并没有离开，而至站在远处的窗边继续喝酒，直到就被从窗子这边排到了窗子那边，整个宴会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郑明早就注意到了秦牧阳的异样，走过来安慰，秦牧阳却说没事，然后要离开，郑明说找人开车送他，秦牧阳也没有同意，最后一个人离开。
他一个人走出了酒楼，酒喝的有点多，这小风一吹有些醉人，因为心中烦闷也不想打车就顺着道路往远处走，在他的手里还提着半瓶在饭店顺出来的酒。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也知道这酒肯定是价值不菲，也没有准备继续喝，这时候喝的酒有些多，再好的酒也喝不出味道了。所以是打算带回家去明天一早再喝的。
走了时间不长就到了河边，顺着河边一直往前走，但是刚走了不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那脚步声音急促，一群人在秦牧阳的惊讶之中就冲了上来，将秦牧阳给前后包围了。
“小子你给我站住。”
秦牧阳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神志依旧清醒，停下脚步朝着周围的人看了过去，就看到在身边多了七八个人，此时全都对着他怒目而视。
秦钟站在他们身前的两个人正是在宴会上想要借着助兴而羞辱秦牧阳，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王兆瑞和薛凯。
这两人看到秦牧阳的时候那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显然是极为愤怒。
“原来是你们啊想干什么，要向我讨教一下绘画技巧？”
王兆瑞听完之后脸色都变了，怒道：“你少给我废话，谁给你讨论什么狗屁绘画，老子今天是要教教你做人。”
“等一下，做人，我做人挺不错的，还用不着你交吧。”
薛凯听完也忍不住的冲了上来，怒道：“小子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的人羞辱我们，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你吗。”
秦牧阳有些后知后觉的惊讶出声：“那你们这么一群人不会是想打我吧。”
看到秦牧阳的样子王兆瑞薛凯全都笑了起来，王兆瑞说道：“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害怕啊，晚了。”
薛凯在旁边嘲笑着说道：“我觉得不晚，只要你现在态度诚恳的给我们认个错道个歉，我是可以原谅你的。”
周围的人笑呵呵的看着薛凯，自然知道薛凯所谓的道歉认错不会那么简单的。
“哦，是吗，那我应该怎么道歉认错呢？”
薛凯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你跪下给我们每个人磕个头，然后叫我们一声爸爸，我们就放过你。”
秦牧阳仿佛没有听清楚，问道：“让我叫什么？”
薛凯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句：“叫爸爸。”
“哎，真乖。” 匠心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