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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冲锋这样一个县委书记往来,是不会影响他自己在阵营里的,但是事情已经牵扯到省里,也就会牵涉到高层。对这样的决定,还是要高层来做最后拍板。对于杨冲锋,虽没有去刻意追查他的来历,但他能够在仕途上做到这些,哪用太明确什么。
从内心里说,杨冲锋在香兰县所作所为,段鹊喜虽没有去过多了解,但却也知道香兰县的一系列变化,对于将工作放在第一的人,段鹊喜无论如何都肯多出些力。推进社会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但要是自己见这样的人和事,都不帮一把力,从内心里说也过不去。阵营的利益虽说要放在首要位置,但也不会阻止他做些不过于损害阵营利益的事,这也是阵营里的灵活性。
与胡副省长见面是杨冲锋的工作范围,要到京城去找机会酒业集团的代表,首先就得和胡副省长一起商讨这工作要怎么来进行。杨冲锋和胡副省长都是省里引进小组的副组长,怎么样才能促进工作的进展,两人自然可以讨论决策,省里对他们也会做出相应的支持。
与胡副省长见面是他出面来招待杨冲锋,见严佟和杨冲锋在一起,胡副省长心里就有些惊讶。对杨冲锋的来历,也曾打听过,却不能得到更深一层的东西。工作经历倒是公开的,就算杨冲锋的爱人说京城人,也不会给出太多的疑问。有些事情都不会在档案里,甚至于发生过的事大家都选择忘记,比如说柳市的兵房弄里曾发生的事,再比如柳省柳城市与交警之间的事,都是一些转瞬涉及到都埋进心里的事,就算流言里都不会让更多的人得知内情。要查一个人,虽说在国内很容易,但对一些特殊的人却会无法查知。
经过在西平市那晚的畅谈,胡副省长对杨冲锋的印象很好,有种忘年交的感觉。杨冲锋提出要到京城去,虽不知道他全部用意,但也知道不会单为见柳河酒业集团的人这么单一。杨冲锋和酒业集团之间的关系,胡副省长看得就透些,虽不知道最先的发起是怎么回事,但之后的运作,却是胡副省长研究过的经济运作案例。作为涉及到的人,杨冲锋在柳河县的表现,自然会落入胡副省长的眼里。
胡副省长有着经济学者和实践者的双重性,对国内一些经济运作的理解就更深远一些。主观因素和客观外力都会考虑进去,才能够将一些奇迹解释得更准确些,不会让人产生误导,而出现盲目跟风。
香兰县目前的状况或许杨建君没有跟胡副省长说透,而杨冲锋作为香兰县中的一把手,一些事情也不能由他来说,可这些都会将胡副省长难住。领导要知道下面的情况,虽说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是就没有办法。
都说村骗乡乡骗县,一直骗到国雾院,这是国内的实情。让人很无奈,每一个人却都在不知觉中做这样的事。可领导实心要知道下面的问题,也不算很难,可谁又想将看是平静的局面给搅乱了?搅乱后自己就算得到一些利益,但损失的会更多,很多情况下,自打耳光的事就是这样发生的。
胡副省长倒不用担心自打耳光,他才到西部省时间不多,而下面也没有他栽培的人,更没有是在他授意下进行的什么运作。对于香兰县的了解,他也就有不少渠道,综合起来自然就能够将大致情形掌握了。香兰县背后的故事是什么,这时就算不知道,也能够设想到一些,国内觉得不是香兰县才独有的情况。
严佟也只是陪着杨冲锋进到办公室里就走了,看着严佟离开前对杨冲锋的态度,胡副省长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切。胡副省长是一个敏感的人,对眼前这一个带着谜一般的年轻县委书记,就有了些更多的认识。
“杨书记,上次到西平市本来还有一个工作要做的,当时没有向市里通报,在这里要先向你道个歉。”等杨冲锋坐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句话。
“胡省长,您太客气了,什么是都不必要这样说,叫我怎么承受得住?”杨冲锋也没有想到是什么事。
“省里有意向,要将你的级别调整为副厅,当时去西平市也有调查考核的意思在里面。后来我也就不再多向西平市征求意见了,直接用我的感观向省里汇报。估计,等你从京城回来,省里也该将相关的手续办好落实下来。”
“啊,谢谢胡省长了。”杨冲锋也没有料到省里会这样来调整自己的级别,在西平市里县里和县级市都没有人被提半级,变为副厅的待遇,自己可是独享一份。
“省里也是基于柳河酒业集团的引进工作,你作为省工作小组的副组长,级别的调整和县里那边没有直接的关系,也就不会牵扯到西平市或其他市的同类情况。”胡副省长解释说,省里这样做,当然是要杨冲锋为这事再卖苦力,一定要促成柳河酒业集团分厂的建设。
“我会尽力去工作的,谢谢省委。”
“这个我会先和西平市那边先通气的,组织部那边也会去做他们份内的工作。这次去京城,有多大把握?”
“不敢说把握,只能说尽力。”
“香兰县还有些不稳定因素,会不会影响到酒业集团的决策,我们也不能够确定。冲锋,你的意见怎么看。”说了一阵,胡副省长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杨冲锋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胡副省长对香兰大道工程的质量问题,在省里做了哪些工作,他也不清楚,但所作的努力目的何在却是知道的。但这样的问题,会牵涉到多大的面,胡副省长所作的努力得到多少回应,也都是未知之数。不过,杨冲锋去京城的目的也要借胡副省长来最终达成行动,之数争取到更大的支持,能够更有把握进将所要做的事顺利促成。
应该是和胡副省长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胡省长,我第一次到香兰县时,给我最惊讶的就是两件事,一是香兰县的香兰大道,那条大街比京城的长安大道都还要宽了一点点,我觉得这不仅仅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而是项目主导者的狂妄。那是什么能够支持他们这样狂妄呢?里面有什么又牵扯到多少人与事,都不必再多去想了。第二件事那就是香兰县的亿元县,还是几年前的亿元县了,几年前的西部省是市民杨的情况,我虽说不知道,但在柳市那边还是有对照的。柳泽县就曾是亿元县,可柳泽县有烟厂来支撑,烟厂是当年很难过获取巨大利税的行业,这样的情况下支持起来的柳泽县,经济财政情况我是很有体会的,那么,香兰县用什么来支撑?兰草。兰草栽植确实有潜在的市场,这市场也只是还在等待开发其潜力,要是单凭草本市场,利税或许更高,但都有着偶然性。真正的产业链形成后,才会有稳定的营运。这样的亿元县才是建立在有根基的基础之上,那么,香兰县弄这样一个亿元县来,目的何在?”
说到这里,杨冲锋停下来,要整理下思路。而胡副省长一直都没有说,听着,仿佛他是在承担极为沉重的重压。
“到香兰县后,两年来虽努力做一些事,但最终都没有大的改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县里也认识了一些人,他们也想改变现实,也有自己的热血和努力。我们都希望,能够做出点事情来。”
“好,这不仅仅是香兰县的希望,冲锋,我相信这一些都会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我们的事业而努力,为每位目前令人失望的现实而奋斗,最终将取得胜利。”胡副省长说。
“胡省长,今天到省城来,也是反复思考过了的。”说着看向胡副省长,见他点了点头,继续说“目前香兰大道那个样子,怎么让人甘心就这样修缮了而掩盖住?都说许多防洪堤上豆腐渣工程,那是经不起洪水泡,洪水到来会淹死人,确实得追究查办,但像香兰大道这样的工程,就能够随意地让他们放过去?”
已经说得够直接了,这些话之前两人心里也有数,但没有说透却是另外一回事。胡副省长见他说得直接,也就知道他决心已下,作为县里的一把手,要是单纯一个人的力量对于香兰大道这样涉及面大的案子,是无法推动的。胡副省长在省里虽也在努力,到目前局势也不明朗,见杨冲锋有这么大的决心,也是有所触动。
“是该做出断决的时候了,总要有人来担负这些压力。杨组长,我们就共同来推动这事吧。”
“好,愿意为省长您打先锋啊。”
“你还是将精力放在柳河酒业集团分厂引进项目的运作上,这边工作做好了,我也才能在省领导面前说话有底气,也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将这事说到这种程度,杨冲锋当然不好和胡副省长去争什么,心知这事基本达成协议。为了让胡副省长安心,也表示出自己在柳河酒业集团那边的工作会尽自己的力。与胡副省长在明面上两人还不能给对等,杨冲锋也不会就摆出架子来与他商谈,具体操作要怎么去做,今后也可以随时通气。
将这事定下后,再说工作上的事。杨冲锋去京城与柳河酒业集团接触,要做哪些工作,也会有一定的章程。虽说将分厂引进来早就确定,但毕竟是柳河酒业集团的一个发展机会,商业营运也有自身的规程,不是随性而为的事。
去京城,有蕙兰陪着,也有严佟,及省政府里的两个工作人员。杨冲锋是代表西部省和香兰县双重身份前往京城和柳河酒业集团商谈,西部省自然要派员一起,有些工作也必要他们去做。具体的事,哪能够都缠在杨冲锋身上。
下了飞机,本来杨冲锋要黄琼洁不来接的,西部省有驻京工作人员负责接人,但哪能够劝得住。走出机场大厅,就见黄琼洁站在那里,身边两个保镖警戒着。蕙兰也知道黄琼洁要来接机,走会大厅时就往严佟那边靠一些,免得让蕙兰心生误会。严佟也不太知晓蕙兰的角色,只知道她是万利集团的一分子,这时见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心里倒是明白了些,只有苦笑着装好自己的角色来。
见黄琼洁那清亮的眼就看着自己,都不晃动,杨冲锋鼻头就有些酸。到香兰县的两年多来,回京城见老婆孩子的机会就少,而杨冲锋知道老吴家的情况,对吴文盛始终防范着,不敢让黄琼洁到香兰县去。就算小何两人警备周全,却难保有心人的暗算。这样的事早就跟有父母有过沟通,两老也就不放心她过来。
虽然身边有工作人员,也有严佟等人,杨冲锋却不顾什么了。走到黄琼洁身前,伸出手将她的手抓着,两人便凝视着。机场人不少,这样子的两人也不会太省目,蕙兰躲开黄琼洁的视线,偷眼看着男人。那种专注让他心里极酸,却不是为自己的角色而感动悲伤。只觉得这样的男人,当真让人拥有一次也就组够自己永久地挂怀不忘。
其他的人都选择无视两人,只是省政府的两个工作人员看在眼里有些奇异,而来接他们的西部省驻京人员对杨冲锋也是心里有些鄙视。只是他们知道杨冲锋是代表省政府到京城来的,要到京城来见柳河酒业集团的人,至于杨冲锋是怎么样的人,连随行的人都了解不深,但他香兰县县委书记的身份却是大家都知道的。
严佟的身份大家却是知道的,见他都静静地在等着,省政府的工作人员也就不做什么表示。驻京的人员见两人有种没完没了的意思,站一小会就有些不耐,向杨冲锋走过去。准备到他身边后,拉一拉他,京城的机场多少人来来往往,可别让人当成笑话才好。
还没有走到来那个人身边,随即就被小何很机巧地挡住,那种冷而凝重的神态里有着股威势与杀气。杨冲锋只不过是县里的正处级,对于省驻京工作人员说来,正处级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要的是省里引进小组组长的身份,驻京工作人员是不会到机场来接机的。
却没有料到,面前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来,那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让那个驻京负责人一下子想到小何的身份——保镖。能够有保镖跟在一起的人,在京城里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到京城几年,这点眼光算是练出来了的。
但在他见过京城的人多了,怎么都看不出杨冲锋会有什么,只是黄琼洁那种气质有些让人不敢直视。他却是不甘,说了声,“杨书记,我是驻京办老陈。”
老陈是西部省驻京办的副主任,专程负责接送西部省到京城里办事的人,虽说杨冲锋是在省引进小组里是组长,但正处级的干部老陈却极少接待的。见杨冲锋这样对他的到来不理睬,心里那会好受,就算见识过小何的强悍,心里也不太放在心上。
杨冲锋被这一句叫声,才将注意力转过来,柔声对黄琼洁说,“你等我一下,我们就回家。”说着对老陈说“你是驻京办的陈主任吧,你好。”说着也没有要过来握手的意思,老陈和他级别一样,也是正处。“麻烦你带他们去安顿吧,我要先回家一趟。”
说着也不再管,牵着黄琼洁的手,两人一起上了车。老陈见状,脸色一沉,却也没有办法。见两人走到一辆奔驰前钻了进去,心里想,也就是一般的奔驰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杨冲锋这时哪管这些,上车后和黄琼洁手牵在一起,让她慢慢靠到肩膀上。
与黄琼洁并排而坐,已经习惯两保镖在前面开车和保护,两人很平静,黄琼洁偶尔回头看看杨冲锋,想将他那种为工作而操劳的疲惫给消去。来自黄琼洁那里的关怀,杨冲锋感觉得到,心里也就涌出一种想躺在臂弯里,恬然入眠的情绪,随即看到黄琼洁脸上那种关怀,却是倏然而醒。
要说幸苦,自己哪又有黄琼洁这般一天天地挂牵着自己,那才叫真正的劳神。自己应该给她一弯恬静,让她休息休息才是。想到这里,就一扫那种颓然,精神气也就涨起来,顺势将黄琼洁揽靠过来,让她得到那种慰籍。
夫妻俩人常年不在一起,最苦的却是老婆,不仅要牵挂,还要带着宝宝。宝宝如今已经上学,大白天的也不会过来接自己。好在如今网络发达,要见一见他们也都容易,视屏即可。相隔虽远,倒也不会因距离而与宝宝生出分生来,可老婆却就不同,那种寂寞不是这种途径就能够消解的。
黄琼洁靠过来后,那种熟悉的男人气息让她感觉到非常的满足,这时,什么都不会进入思绪里。就想着要与外界隔开起来,也不要做什么,就这般静静地拥靠在一起。车在车流里慢慢地往前移动,只有小何警觉着在行使自己的使命。
每一次进京城,从机场回家都会要在车流中慢慢往前挪,杨冲锋本来是性子急的人,但见到黄琼洁的安宁与知足,心里也宁静下来。两人的世界,就算在这样的车里,也能够享有,时间也就是一片心境而已。坐了一阵,黄琼洁也就慢慢地从那种思绪里缓回过来,抬头看着他,两人对视着。同时都笑了起来,也就将之前那种单纯的精神依靠的气氛给破坏了,杨冲锋将目光落在黄琼洁那比之前骄傲不少的胸凶脯上,她自然察觉,知道男人是这样的一副性子。但车前排却坐着两保镖在,妩媚而丰润的脸就娇艳起来,那抹红晕让她更显得可心惹人爱怜。
杨冲锋心动起来不会太顾忌前面坐着的人,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表演给人看,手顺着黄琼洁的肩慢慢往下移挪,就落到那柔韧的腰上,在那里慢慢地搓弄。黄琼洁也不多做抗拒,知道男人就爱这点,这么久也熟悉了,就随他怎么弄,只要不过分让前面的人看到。
先到自己的别墅里,进家里后只要闪开小何两人的视线,杨冲锋便将黄琼洁横抱起来。黄琼洁急声轻嚷到“搞什么呢你,家里还有人在。”
“我知道啊,不管了。”
“还不被她们笑死。”别墅里自然有在别墅帮忙的人,安贞阿姨本来也住在别墅里,知道杨冲锋要回来,先前老宅子那边去了。
“谁敢笑?看我不收拾她。”
“就你能呢。”这时就算有人知道他们回来,也会知趣地先回避一会,夫妻相隔日久,自然有那种干材烈火的感觉。杨冲锋虽说这些天蕙兰也跟在身边,可却不敢做出什么事来,到不是怕谁将他给逮住。那种激情与渴求,不是那个装出来的。
很快进到房间里,随后也就有强忍不住的声音响起来。
这一次回京城和往昔有所不同,杨冲锋已经做出决定,但还是要得知家里的态度,这样就算在西部省那边动静再大,家里也会有相应的应对。对杨冲锋说来,如今在西部省也不是孤身相争,有了胡副省长的高调在省里扬起大棒,就算他在香兰县里动作在猛烈,也不会吸引住更多的注意力来。
家里的态度如今是极为重要的了,就算下了决心,就算不想因为政治而改变自己的决定,但家里的意见还是要尊一尊的。自己是黄家的一份子,也不能什么都不顾。
在别墅里休息了下,夫妻俩人才往老宅那边赶,等进了大门,就将宝宝已经在大门口处张望。车进到门口,杨冲锋就要将车停下来,先把宝宝抱进车里,才继续往里走。从大门进院子里,也就二三十米,岳母见杨冲锋这样疼爱着宝宝,心里自是高兴。安贞阿姨见他们过来,站在黄母身后笑着。
宝宝已经快六岁了,要不是常年不见杨冲锋,一般到这么大的男孩也不会在让人抱。杨冲锋下了车,将宝宝放在自己宽大的肩膀上,手拉着黄琼洁大步地往岳母和安贞阿姨她们那边走去。招呼了后,杨冲锋见黄琼洁看向安贞阿姨时,有些羞意,心里真的阿姨故意先过老房子这边来说为他们腾出地方来。
进到屋里,在客厅出杨冲锋一边回答着宝宝提出的一些问题,一边和岳母、阿姨说话,说着香兰县的一些风貌、人物,说到秦时明在香兰县开始找女朋友了,黄琼洁和安贞阿姨也都知道他身边的秘书秦时明,就问了些情况。
杨冲锋提到任征意见,提到任可晴,他们也都为秦时明高兴。黄琼洁就说下次在到京城来,要秦时明将女朋友一起带过来。
老爷子那边要先去问好,但却要等简叔过来通知才行,两家虽然近着,但老爷子那边规矩太重,杨冲锋此时倒是很理解这些了。一家人很久没有见到,这时话都多,而宝宝却更不想被杨冲锋冷落,总在和大人们抢着说话问话,倒是闹得大家欢笑不已。
一时提到要去给老爷子请安问候,却还没有见简叔过来,宝宝知道了后说“老爸,要见太爷吗,我去问问太爷,要是不肯见老爸,我一个星期不理他。”
见宝宝一副及其认真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安贞阿姨就笑着说,“云峰,太爷这么疼你,你肯不理太爷一个星期那么久?”宝宝杨云峰才六岁不到,正式逗着玩最好的时段。
“哼,谁让太爷不理老爸。”看那样子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杨云峰说罢就往门外跑,去老爷子那里去了。众人等杨云峰走的不见人影,也都看着杨冲锋,那意思很明确,骨肉亲情,那是什么都割舍不开的。
正说着,黄沧海和黄菲两人结伴而回,杨冲锋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总要来见一见。从第一次见黄沧海到现在,已经七年多,人也见成熟了。都跨过三十这个而立之年的坎,又经历了风雨艰险,那种岁月的淘洗让人一见就感觉到沉稳和睿智。
“沧海,来得正好,还想先打你电话呢。”杨冲锋说。
“冲锋哥,有什么事那么紧要啊,我知道你回京城来,自然要过来的。”黄沧海从第一次让杨冲锋将他替下来与南宫无悔比赛摩托车后,就一直非常尊重他。
“还有什么事?我两只耳朵都起老茧了。这次来京城之前,我可答应三婶了,非要你找个女朋友不可。”黄沧海听了脸上就有些尴尬,却不会跟杨冲锋发急,老着脸皮跟黄琼洁说,“姐,你看哥现在学会给人当媒婆了。”
“那也是三婶给他的任务,你可不要让你哥太为难。”黄琼洁说,知道大家都在为黄沧海的婚事而着急,家里人还不能够直接向杨冲锋这般挑明了说。
“啊,原来姐就这样心里只有冲锋哥,把我这弟弟给丢开了。”黄沧海涎着脸,想将话题转移开。
“你这话说的,太没良心。”黄琼洁骂一声,看向杨冲锋。意思是见了吧,为了帮你将为兄弟都得罪了。杨冲锋看着黄沧海不放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黄沧海见了,忙举起一只手说,“好好好,我错了。姐,是我不对。哥,我保证三个月完成找女朋友,六个月完成结婚的任务。”
大家又笑了起来,见黄沧海那样子一副深受大苦的样子,话又说的坚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杨冲锋也就算是承认了,转而向黄菲看去,黄菲见杨冲锋看过来,立即像触电似的往安贞阿姨身后躲,说“不要看我,阿姨快救命啊。”
黄菲年纪也不小,可一直在读书,如今虽不读书了, 在京都大学里任教,也是和读书打交道。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在家里话也不少,不算是内向的人,只是在婚姻上不放在心里。黄菲那里杨冲锋自然不好多说,心里却突然想到一个人:严佟。
严佟也是三十出头,也还没有婚姻拘绊,让两人见一见,看是不是有缘份。这时却也不急于说出来,让黄菲先就吓着。黄菲论相貌不差,书卷气重了些,或许不在杨冲锋这样读书少的人面前,那种书卷气会更重些。对人与事的看法,价值观等,或许与人都不尽相同,也造成她对婚姻与情感的不同态度。
正说着,就见杨云峰跑进来,还没有进门就喊到,“老爸老爸,太爷要你过去见太爷。”说着很骄傲地往杨冲锋怀里扑进去,自己能够说动老太爷心里自然有着那份成就感。见大家都不怎么相信,杨云峰拉着杨冲锋就要往外走。
“云峰,看谁来了。”杨冲锋说。
杨云峰这时才见黄沧海和黄菲两人,两人平时对他那是再好不过,开口提的要求从来就没有被拒绝过的。心里对两人自然一直都很亲近,但现在老爸回来,谁还能够替代心里的位置?但也不会对两人视而不见,当下站住,说“舅舅、小姨好。”
说后拉着杨冲锋就要往外走,杨冲锋知道老爷子那边要见不见自己,都是有安排的,要真见自己会让简叔过来通知,这也是多年来的习惯。但见儿子拖着走,也不好让他受什么委屈,以为自己不相信他而伤了他的心。
两人往外走,其他人就在客厅里笑,见父子俩那亲热劲心里自然都有种幸福感。黄母就看向黄沧海和黄菲两人,那意思就再明确不过。黄琼洁见杨冲锋父子俩出了门,也就站起来跟出去,怕儿子胡闹而男人也跟着胡闹。黄家对老爷子那边的独特存在已经观念深入,从来不会主动找过去的。
跟出来时,见父子俩已经进老爷子那边外屋,黄琼洁忙走两步追去。
见儿子坚决,杨冲锋也就跟着,到老爷子这边,却见简叔站在那里,忙招呼了。简叔说“杨少,云峰要争着去请你过来。”
“简叔,客气了。”说着,杨冲锋手抚在儿子头上,见他侧脸看过来那种满足感,也就朝他笑了笑,算是对他的鼓励。
杨冲锋跟在简叔身后往里走,小云峰也要跟着进去,简叔也没有阻止,算是能够随意进出老爷子那里很独特的人之一了。让杨冲锋牵着手走,三人到老爷子房子外。杨云峰也知道老爷子那里不能随意进去,站在杨冲锋身边等简叔先去通报。
老房子这边的防护保卫还和之前一样,当然,如今对杨冲锋已经认可,不会对他再有警戒了。简叔开了门,杨冲锋牵着杨云峰一起进去。
老爷子坐在他那办公桌后,精神还见健硕,头上的白发似乎又白纯了些。倒是双目炯炯,之前那种威严没有什么变化。云峰一进房间里,离开杨冲锋跑到老爷子身边去,讨好地说“太爷,我老爸来了。”那意思很明显,是要给杨冲锋拉一拉关系来的,这时早就将在大厅出挡着众人的面出言威胁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见杨冲锋也没有什么变化,但细看之下,那种气质却也见有所改变。将杨冲锋放置到西部省去,也算是老爷子的一种布局,对杨冲锋说来,那也是一种磨砺。要想走得更高远,县委书记这一个位子却是要经历过才行。对那种全局的把握,一把手和副手的控制能力就截然不同的。
杨冲锋先问过好后,两人也就不说话,都在打量着对方。更多的是老爷子带着审视的意思,只一会,杨云峰就感觉到老爷子对杨冲锋的那种用意。当即便离开老爷子,到杨冲锋身边陪他站着。
老爷子见这小宝宝这样子偏向他老爸,只得放出笑意来,点点头。说“坐吧,弄得每一次见面都像敌对似的。”简叔这时也在房间里,老爷子的很多事,都是简叔代为出面处置。说事时,不是什么大事也都不会要他避开。
“老爷子,这是你对杨少的欣赏呢。”简叔说。
“小云峰就对我有意见了。”老爷子说。
“老爷子,小孩子不懂事。”杨冲锋说。
“这话不对,也只有小孩子才显本心。谁要敢欺负他老爸,还不将人都记恨起来了。”说着也站了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
杨冲锋牵着云峰到沙发边,等老爷子坐下后才坐,直挺着身子。而杨云峰见了,也学着他那般坐直了小身板,想显出孔武有力来。让老爷子见了,眼里更是露出深深的慈爱。杨冲锋这次回京城,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争取到家里对自己的决定的支持。坐一会,杨冲锋请简叔将杨云峰带出去,小家伙知道老爸有事倒不缠着。
等两人走后,杨冲锋给老爷子的茶杯里先加了点水,才坐回原处。老爷子说“冲锋,到西部省两年多了吧。”
“是,老爷子。”
“怎么样。”
杨冲锋知道老爷子问答,可不单纯是工作,更多的是偏重自己对大局的掌控能力。说“老爷子,辜负您的期望了。”
老爷子不置可否,看着杨冲锋,一会而,说,“有很大压力吗?这次回来不单是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吧。”
“老爷子,西部省那边情况也复杂,具体工作上有些事一时还无法断决,说压力也不能说没有,说大压力还不至于。”
“那就好,不论在哪一个位置,都会有压力的。位置越重,压力也就越大,同时也会越加锤炼人。”
“谢谢。”两人说着又静下来,彼此之间的沟通每一次见面都不算多,更多的都用精神在交流。而老爷子的话一直都比较少,习惯了那种听取,然后思考判断的处理事情的方式。
在老爷子暗示下,杨冲锋将西部省那边的情况慢慢说出来。平时都很少与老爷子说些具体的事,这时也不会太说得太细,老爷子的时间都是有比较严格的规定的,不会有时间和精力听他废话。杨冲锋主要说了县里的老吴家情况和香兰大道的状况,胡副省长在省里的努力与争取;老吴家的重要人物吴文盛与南宫无疾的见面和可能的勾连等几个方面,说了后就不在多话。
老爷子一直在听着,杨冲锋对自己的工作,具体事务也没有和家里多做沟通的,一是不想家里知道了有什么担心,而家里要出手帮忙,都不是不可能的,二来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不是他的性格。这时决定将那边的情况说了出来,老爷子自然就知道杨冲锋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怎么想,杨冲锋也看不透,之间他沉默一阵,说,“你跟你岳父说说这个事,他会处理的。”也没有说好与不好,支持与不支持。事情可能会牵涉到南宫家,情况就会很复杂,说不定会演变成两大势力阵营的拼斗较量,这些事都要老爷子或岳父这样级别的人来掌控全盘才行。
出来后,见黄琼洁和儿子就在门口出等自己,杨云峰很耐心的样子,与黄琼洁那宁静的心态倒是很同步与融合。见杨冲锋出来,当即就跳起来,看着杨冲锋的脸,就担心他在老爷子那里受委屈。虽说老爷子对他溺爱,也由着小家伙,可他自己却知道老爷子那里的规矩威严,老爸去那里就有可能受委屈的。
黄琼洁见儿子这样,心里知道他的想法,也极为柔情地抚着他的头,看着杨冲锋。 赘婿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