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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晋楠看着艾孟冬，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也就将审视的意味收敛起来，而变成热情的神色。
看来艾孟冬在来之前，对江北省这边也是做了不少的功夫，看出了胜利对所谓“大江机械集团”的疑虑。先亮出让胡晋楠最为看到本质的东西来后，也就有更好的角度来谈今天的问题。
艾孟冬见收到一定的效果，接着说，“胡省长，江北省目前大江流域经济圈一支独大，这可不是多好的事。一个地域里的经济要真正壮大起来，就要有不同的层次，在不同的方面，不同的领域里都在发展，才有真正的综合实力。您在经济方面的见识比我要深要广，您说是不是这样？在我看来，要是全省的资源，都往大江流域里流动，对江北省说来就是一个畸形的发展，这样的发展今后一定会迟到苦果的。不过，受损的当然是江北省和这些地区的民众，擦屁股的事也是江北省各级政府来做。”
艾孟冬此时的身份就是一个在商业上有创建有锐气的一个人，这些话由他说出来，就算听起来有些刺耳，但也表明了他在这项目上的决然之气势。不过，艾孟冬也确实有这样的底气，到江北省才几天而已，有了落脚之处不说，各方面的工作准备都以一种看得见的速度在向前推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多工作效率，这样的工作效率之下，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够克服？还有什么事业做不出来？艾孟冬相信等项目选定了落足点后，各方面的资源将更进一步地汇集而来，为这同一的目标而运转起来，就会更见效果。甚至他相信，之前预计一年能够将产品做出来，现在只要江北省政府这边不拖后腿的话，完全可以在时间上提前一到两个月，如此一来，对于狙击中宇机械集团就会更见收效。
到这里来见胡晋楠，也就想将自己心里这种感受说给胡晋楠听，对于胡晋楠这样的人，他们心里怎么想就算不表达出来，就算看不出来。那种阵营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的体制里人的本质，是不可能改变的。他们一定会乐意见到有人站出来，抵制曾对他们利益作出损害了的大江流域。至于对江北省是不是有什么损害，对大江流域或这一区域的今后发展，有什么样的影响，谁会去考虑？
胡晋楠没有顺着艾孟冬的说法就顺着说，而是像在思考。艾孟冬知道，对这样有着敏感的话题，胡晋楠会是这种态度的。
“胡省长，请予许我将我到江北省三天来，‘大江机械集团’所作的工作向您汇报。”艾孟冬说着将他所得到的各方面准备情况也都说出来，甚至将目前所得到的较为隐秘的办公楼地址，也都给胡晋楠说知。这样一来，胡晋楠心里的疑虑也就消失了，接下来就是对艾孟冬能力方面的考察了。不过，他们更倾向于有艾孟冬这样一个人占出来，对大江流域进行狙击，免得将江北省压制得都无法喘气。艾孟冬或中宇机械集团今后胜败，与胡晋楠或江北省又有多大的关系？政治利益是永远高于一切的，这也就是政治人和政治群体的冷酷。
“很不错，很有魄力嘛。”胡晋楠笑着说，“不知道‘大江机械集团’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我们省里又能够给予你们在那些方面的帮助？没有关系，省里对前来帮助我们建设的有志之士，都热情欢迎，对所有投建项目的资金都有着同样的优惠政策。”
“多谢胡省长对我们的关心，大江机械集团会以更高的工作热情，将集团公司发展起来，是我们对江北省最好的回报。发展过程中肯定会遇上许多的困难，在这里先向胡省长表示感谢。”艾孟冬站起来很慎重很正式地给胡晋楠行了一个礼。胡晋楠倒是客气以对，这使得两人的讨论就更容易进行。“胡省长，集团就目前来看，最重要的就是两方面的问题。我们办实体讲究的是效率，而大江机械集团更是要与时间竞赛，在项目运作过程中，只有每一个环节都快速运转起来，才会降低集团的成本。单就目前的资本而言，拖延一天，仅仅资本本身的利息都将是一个不小的数额，更不要提资本运作后所应该有的回报。对政府方面的工作情况，我也有所了解，请恕我直言，要是按照职能部门正常的工作日程，集团至少要向后拖延半年以上，这是我们承受不起的。胡省长，今天来就想正式提出一个请求，能不能在我们集团投建过程中，将这些职能部门集中办公，给我们做实体的一个爽快。”
“艾董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目前职能部门存在的问题，不过，省里在特事特办工作会议上已经明确作出这方面的要求。大江机械集团项目的投建，完全符合特事特办的标准，我就先代表省政府答应艾董解决这个办理手续难的问题。”
“太感谢了。”艾孟冬说。“胡省长，索性我将另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也跟您提出请求吧。之前您曾建议我到大江流域里去建厂，我是有不同看法的，但大江机械集团要选在哪一块地来建厂，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厂址。胡省长，我准备在沿大江两岸里找适合的一块地来建厂，会不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应该不会。大江机械集团所选中的地，我相信相应的市县都会以最大的热情来欢迎大江机械集团的，欢迎艾董这样的大老板，给他们在经济上、生活上，带去飞跃式的提高。退一步说，就算有什么问题，县里市里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有省里会站出来将问题做稳妥地解决。艾董，对江北省省委省政府是不是有信心？”
“好好好，有胡省长这个保证，我一定会在一年之内将大江机械集团生产出来的产品，分销到全国各地。”艾孟冬也情绪高昂地说。
两人接下来相谈更欢，虽说此时都还不能够具体说到一些细节，胡晋楠却将省里的一些人脉，介绍给艾孟冬，让他知道接下来该找谁去办事，是最便利的。
送走艾孟冬，胡晋楠就走进另一个包间里，李雷等人也都在里面聚集着喝茶聊天，实际是在等胡晋楠在这边与艾孟冬第二次接触。见胡晋楠进来了，梁为民就说，“晋楠，怎么样？谈的时间足够，也应该谈得比较好吧。”
胡晋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自己工作包里拿出一份复印件来。先递给李雷，他才是圈子里的真正核心。李雷接过看，看一会转交给梁为民，其他虽说还有几个人在，但这样的东西却不是人人都能够看到的。等胡晋楠将复印件收起来后，李雷才说，“好，我不懂你们那些具体的事，但有了这份东西，至少说明他们不是皮包公司了吧。”
“老大这份小心思应该的，要是我们给用假象给摆一道，那才叫冤屈。”梁为民说。
“要相信晋楠的眼力，搞经济他说内行，属于专家型领导。”李雷说。
“李书记、梁部长，如今一些人设计的骗局可难以识别，曾有多少人都在阴沟里翻船。不过，这次讨论这么久，也涉及到一些具体一些问题。细节上的事物让人再具体核实下才更加稳当。艾孟冬心情也急切，他再重申了两个问题要我们帮他解决。一个就是在办理相关手续时，要求职能部门集体办公，尽最快的速度将一干手续都办齐。这一点我是答应下来了的，也符合我省目前所说的特事特办。第二点，说到土地占用问题，要选出一块和洄水县的条件相近似的，对他们的发展才更有利。如此一来，他就能够组织好大江机械集团高速运转，在十个月到一年之间，能够将具体产品在国内铺开来。”
“十个月？很不错嘛，让人期待。”梁为民说。
“如此一来，江北省就有自己的经济亮点，以此为核心，也能够发展一个经济群落来。”另一个人说。大家也就有些激动，李雷看着胡晋楠，见他对自己点着头，心里有数，胡晋楠对这个艾孟冬的事情，是已经肯定了的。
目前，中宇机械集团即将要与大江流域签约进驻，此时，大江机械集团能够顺利进来，争抢到先机之后，今后当真就有好戏看了。大江流域那边能够用经济实力来压制省里，那么省里这边用同样的手法来抵制，谁又能够说什么？今后在大江机械集团的投建上，多费点心，让厂建设得更快一些，形成的狙击效果就会更好了吧。
设想着要怎么样跟书记去汇报，对石为为的真正态度是什么，李雷还摸不准，最好是自己先提一嘴，具体的事由胡晋楠来汇报。对整个事件的推进有利，对自己也是有利的。让书记感觉到自己等人在私底下做小动作，领导哪会喜欢？不过，在这件事上大家这样做，也只是求稳，总不能拿一件都不了解到事就汇报到领导那里去。
到石为为面前去汇报一件工作，总要将来龙去脉说清楚，才能够给领导正确地判断。也才能够应对领导的一些反问，以及可能导致的各种问题，还有这些问题要怎么样来处置等等。当然，艾孟冬来得突然，时间上又紧，而涉及到的意图明显是针对大江流域这个当前说来对江北省利弊参半的庞然大物，就算汇报时所知少了点，也是必须尽早就汇报了的。
李雷没有在这里多停留，知道艾孟冬的情况以及属实之后，也就先告辞，等胡晋楠跟他们去讨论今后在具体工作上要怎么样来配合大江机械集团。
石为为没有为难李雷，夜虽说见深了，还是请他过来。要是没有紧迫的事，李雷也不会选这样的时间来求见的。对李雷，石为为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么快就将儿子送走，对他也是很配合的了。
中宇机械集团再过一天就是签约之期，而千色百花会所的事件处理，也交来了处理方案，石为为已经看过，虽说表明上看来对千色百花会所似乎有些偏袒了些，可实际上千色百花要没有这一事件发生，他们的发展会比目前所估算的会更好。这也让石为为看到杨冲锋在经济收益上的丰厚，让他心里很是沉闷。
杨冲锋有黄家作为坚实的后盾，不是他就能够压制的，可在自己眼皮底下大把大把地弄钱，今后还会有怎么样的发展？这怎么会不让他郁闷莫名。
李雷走进来，说“书记，有件事急赶着，只有这时就来给您汇报。”
“哦。”石为为自然知道肯定是有事，但不会是耐饿突发事件之类的，要不然李雷也不会选这样的时间，当下不动声色等他自己说话。
“京城里有个叫艾孟冬的，是大江机械集团的老总，三天前找到胡晋楠，声称要在江北省投建一家机械制造的项目，有两百个亿。”
“两百个亿？”石为为自己知道曹欢那里的两百个亿、曹欢等人和杨冲锋之间的矛盾。
“是。今天他又找来，还给胡晋楠看来资金资料的复印件，也才相信了他的决心。之前，胡晋楠和艾孟冬讨论了两个多小时后，胡晋楠跟我说起这事，我觉得还是要先跟您汇报，总主意得您来拿。”李雷自然不会将他们所作都说出来，但也不会对石为为说谎。至少主体上的事都是事实，只是将他自己的参与度尽量轻少。
“项目投入不小啊，机械制造，不会同中宇机械集团有重合吧。”石为为说。
“书记，胡晋楠和那个艾孟冬谈得深一些，要不将他叫过来？”
“好，一起讨论讨论。”
李雷就用电话叫胡晋楠过来给石为为汇报具体情况，之间有这时间，李雷说，“书记，我对经济是外行，听胡晋楠说起艾孟冬的一句话，江北省要有自己的龙头经济，才不会成为大江流域里的附庸。应该有些道理的。”
胡晋楠还没有到，李雷就用这个时间差给石为为汇报具体情况，“书记，经济对我说来是外行，但听胡晋楠说起艾孟冬的一句话，江北省要有自己的龙头经济，才不会成为大江流域里的附庸。总觉得有些道理，江北省知道目前，在经济建设上落后于其他省，深究根子，也就存在这个弱点吧。”
李雷知道自己不能够多说，但说到这种程度，书记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和胡晋楠等人是经过讨论过了的。像这种大事件，下面的人不经讨论就汇报上来的可能性不大。江北省不是那种一盘散沙型的构架，谁都想自己有一个好主意给领导汇报而被重用。他们已经连成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其如此，李雷更是将他们已经初步讨论过的意思也直露出来。没有对石为为稍有相瞒。
石为为拿着茶杯，浅浅地抿一口，却没有说话。
之前曹欢那里有两百个亿，要争洄水县的商业用地，结果闹得将李大嘴父子俩都没皮没脸的，而江北省委也受到一定的牵连。这个教训不算不深，如今艾孟冬又闹出一个两百个亿，怎么能够把让人一下子就想到曹欢？是不是曹欢退到幕后让这个艾孟冬出来做这样的事，石为为不得不考虑。轻重之间，是要好好地掂量的。
李雷所说也是一个足够诱人的理由，对江北省目前的状况也吻合。可大江机械集团做的是机械制造，会不会和大江流域那边冲突？冲突的结果是什么？对他这样的位子说来，都是必要想清楚的。谨慎再谨慎，都经不起折腾的。
目前，大江流域给人的感受确实难以让人平和地接受下来，李雷等人对艾孟冬这样的人出现，有些激动自然是很好理解的。自己何曾不想在经济上能够对大江流域说一句：你不要牛气！只是现实很残酷，很无情。杨冲锋这个市长，就将一个省委都逼得无法守住，还不就是经济厚实做了后盾？要是让这个艾孟冬给大江流域敲打一下，是不是对江北省会更加有利？
两难之局。
大江流域进驻江北省之势已经成定局，能够将江北省的经济带动起来，给石为为所带来的政治资本是够大的。和李雷等人不同的是，石为为没有更多的角度来排斥大江流域的到来。当然，如果在江北省里大江机械集团另起炉灶，做大起来，那对石为为说来里子面子都给争得了。
但负面的因素考虑起来，也是难以承受的事。大江流域对于大江机械集团不能够说什么，但双方存在多少竞争面，从李雷等人的热情度就可以揣度到的。他们无疑是想利用大江机械集团来对大江流域进行敲打，但艾孟冬的立足点在哪里？对艾孟冬和大江机械集团的背景还都没有什么消息，很多事就难以判断，难以想象的是，用两百个亿来狙击中宇机械集团的发展和规划？逼得大江流域在规划上进行调整，这可不是哪一家集团公司就能够做得出的。中宇机械集团早就将发展方向对外发布，而艾孟冬对此却无视，那么他的凭仗是什么呢。
石为为想到这里，自然知道没有人会用两百个亿来玩耍的，要么就是在发展的方向上和中宇机械集团有别，要么当真就是冲着中宇机械集团而来的。
从李雷等人的心态上，也能够想到艾孟冬的出发点在哪里。不用说透，要是和大江流域没有冲突，李雷等人会有这样大的兴头，主动参合到经济这方面的工作来？石为为算是对这些人也看透了的。
两人很少说话，李雷将主要的信息提出来，就要给书记多些时间来思考。胡晋楠没过多久就到来了，见到石为为后，先招呼。这几个人平时也都是同一阵营里的，说话也都默契着。胡晋楠没有等石为为问，说，“书记，大江机械集团的项目为看可行。”
“哦……”石为为表示下，有听下去的意思。从他的角度看来，更多的是看见了背后的斗争，艾孟冬从京城里来，又带着这么巨额的资本来运作项目，事先哪会不对江北省的情况进行摸底？中宇机械集团相关的报道，随便都能够找到，而艾孟冬似乎就直接无视了。京城艾家有什么突出人物，石为为之前也没有都去留意这些，但猜想来也只有这样的人家，靠依着南宫家这种擎天大柱，才会有这种底气到江北省里来搞事。想透这一点，石为为心里反而轻松一些。
真要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拦阻得了的，当然，自己要是强行将艾孟冬挡住在江北省之外，是能够做到的。只是，如此一来那就是明着和南宫家过不去。自己能够承受得了南宫家的压力？艾孟冬到江北省里来，申请项目时必然会有他的技巧和策略，至于今后运作起来会怎么样，就不是江北省能够过多干预的事。现在对江北省说来，首要的就是弄明白艾孟冬的来历和项目意图。
胡晋楠自然要将能够摆到桌面上的理由说出来，“书记，江北省的经济结构，很不均衡。目前主要偏重于平通市这一带，到今时还处在建设之中，要做出实绩来最早也得等到，两至三年。能够给江北省带来实惠，还要等更长的时间。就算我们等得起，发展的时机、其他省也不会坐等我们，这是其一。大江流域经济圈里发展起来后，江北省的整体发展就会显得更加失衡，各地区之间的差距会更大，省里就有必要在宏观上进行调控，致力于全省的均衡发展。我以为，省里就算在政策上，资金上对其他地区倾斜一些，都是必要的。再说，大江机械集团的入驻，也是展现了我省在大江流域区域之外，还是有发展实业的良地，江北省也有能力进行招商引资。大江机械集团开创了我省在招商引资工作中的一个新高点，我们以此为契机，对全省各市里掀起一轮新的经济发展热潮，也是一注最有说服力的强心剂。”
“有道理。”石为为说，他所关注的就是艾孟冬的身份，但这样的事不能够跟李雷和胡晋楠等人说知。过一天就是中宇机械集团和大江流域签约的日子，而省政府也会参与进去，石为为作为江北省的一哥，这样的场面自己要露头的，今后才会将这些政治资本顶在头上。大江机械集团这时候找上门来，自然是选准了时间的，利用这个时间差，等中宇机械集团签约后，运作起来，就算今后看到大江机械集团的步子走得更快一些，也只能是吐血地再往前走，而难以转换和调整今天的发展方向。
集团越大，运转之后也就越加难以调整，或许，一些人就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石为为就算不想看到这样的拼杀局面，搞不好会将他的所有计划都如泡影一般破裂，但此时也唯有装着不知情了。不过，双方争斗也都不是他能够干预得了的，两方能够发展起来，他从中获取利益，进行火中取栗，未必不是他的一个选择。
“大江机械集团的资质等相关材料都齐全了？艾孟冬这个人了解多少？”石为为说，像是很不经意地提起，这也是要给李雷、胡晋楠等人提个醒，可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是。
“书记，资料也都齐备。”胡晋楠说，“只是艾孟冬提出了一些要求来。”胡晋楠就将艾孟冬所提出的要求，和大江机械集团的今后运作方向也都做了细致的汇报。此时，也就三个核心的人，一些话都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只是石为为也不屑于去和李雷等人做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怎么做石为为不会去干预，但对大江机械集团的事情还要等京城那边先核实了后再说。
“晋楠，要艾孟冬明天将材料交到省政府里报备，后天先将中宇机械集团的签约工作办完再说。”石为为将事情的进程就定下来。
“书记，您放心，我知道要怎么办了。”胡晋楠说。“书记，还有个问题也有必要先请示你。”胡晋楠看了李雷一眼，这些问题也都是先就商议好了的，只是胡晋楠到后不知道石为为的态度，从谈话看不到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嗯。”石为为表示下，也知道胡晋楠在大江机械集团的问题上有不少的事难以决定，可目前还不能就给出过多的主导性意见给他。
“艾孟冬提出的问题之二，就是要请省里在用地问题上给予政策上的倾斜，照艾孟冬的意思看，估计不会找那些山地丘陵来做厂址。而要有好的水运码头，又要有陆地交通，在江北省里能够找到几处这样的好地方？就算有那也多是农田。要是进行征地，划归商用，省里在政策上可以适当变通，但被征地的农户那边的工作，是不是也能够在短时间里就做好工作？
征地补偿，是大江机械集团来做，还是省市出资来解决？按照政策，这一笔钱该省里、市里和县里三方来解决资金问题。这一笔资金只怕不小，和大江流域那些征地比就有不同，他们是国家出资，费用就高于我们江北省平均水准，我们要是按照大江流域那边来进行，省里的负担就不轻，要是按照之前的标准来做，当地的人会不会服从？”
胡晋楠这个问题很实际，也是省里不可能回避或绕开过的问题。省里要是有了统一的思路，今后做工作才会更有底气。同时，在省政府里，目前张韬鹏对大江机械集团的事还不知道，要是他得知内情后，会有什么样的态度也是可以预想的。张韬鹏一直都是倾向于大江流域那边，对大江机械集团就算不拒绝，也不会在政策上给出多少特别的优惠吧。到时，大江流域那边知情之后会有多大的反响，也会对省政府里的具体工作上有一定的影响波及。 赘婿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