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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良久，赵子山不知道如何形容李煌这个人，疯狂？重情重义？赵子山不知道这个词是否适合李煌，但是赵子山还是开口道：“孤勇。”
李墨生仍然沉默着一句不发，泪水已经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赵子山有点佩服李煌，赵子山佩服的是李煌敢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李家为敌，但是赵子山却不认为李煌那么做是理智的，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李煌确实因为一个女人牵扯了更多人，确实因为一个女人送葬了更多的人。
其实这是个无聊的故事，因为无非向那些书中的桥段，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奋不顾身，可是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多李家外门执事为李煌铺路，那么李煌也不会有这样辉煌的今天，更不会成为后来的北邙将军。
“我……”赵子山试图说些什么，打开局面，但是却发现自己最好的话就是沉默，李煌经历了多少痛苦，李墨生又经历了多少痛苦，赵子山不知道，也无法体会。
可能这就是倾听者的可悲之处，所谓的旁观者清也是因为这样的可悲，倾听者永远不理解故事中人的辛劳，不理解他们的苦涩与悲伤，无法与他们一起感同身受，从行为上说李煌是一个男人，一个值得钦佩的男人，可是再从另一个角度看，其实李煌何尝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故事里和故事外，两者同样可悲。
砰！
桌面的木屑被打的四散飞扬，赵子山和李墨生都被吓懵掉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身经百战的李墨生，李墨生跨过桌面推到呆住的赵子山。
砰！
“有狙击手！”李墨生大叫道，赵子山才从震惊中醒来。
“谁家的。”赵子山大叫道。
砰！
“墙体被打穿。”子弹嵌入李墨生的身体里。
李墨生没有理会伤口，第一时间推开了赵子山，从小心翼翼的摸到刚才自己坐的椅子旁边，从外套的内部中拿出了一颗手雷，拽开拉环扔在窗前，厚重的烟雾遮挡住了窗口，整个二楼都变得模糊起来。
砰！
李墨生刚才站的位置被子弹打出了一个弹孔，楼下传来了李婷的尖叫声。
赵子山用最小幅度，对快动作摸到了楼梯口。李墨生也趁势跟来，李墨生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短刀，同时扔给了赵子山一把手枪。赵子山紧靠墙面，看到了楼下的李婷躲在柜台内，对着李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李墨生向门口再次扔出了一颗手雷，烟幕弥漫在门口，几道黑影在烟雾内一闪而过，赵子山和李墨生一对视，同时明白了彼此的心中所想，李墨生下了楼梯，一步踩进烟雾内，而赵子山将手枪扔到了李婷面前，拿出怀中的针也走进了烟雾之中。
一楼很静，除了李婷的抽泣声基本什么都听不到，李婷抱着赵子山扔过来的手枪尽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畏惧。
“啊！”李婷听到了烟雾中传来了一声惨叫，李婷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脑袋，看到了站在烟雾边上那个令人觉得安全的背影，是赵子山！赵子山手中握着一把短刀，短刀上尽是鲜血，赵子山的脚边是一截断掉的手指。
烟雾中陆陆续续的传来了惨叫，最后烟雾逐渐消散，烟雾中的余留下的身影渐渐清晰，是赵子山，李墨生身上挨了数刀，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滴滴滴滴。
李墨生的身上传来了声音，赵子山在李墨生的指引下，摸索出了一个手机，上面的电话号是李煌的，赵子山接通了电话。
“墨生，怎么样？”电话中传来了李煌的声音。
“我是赵子山，李墨生受了刀伤，现在在我这里。”赵子山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因为愤怒而颤抖。
“你们也遇袭了，你们楼上的狙击手已经被泊海干掉了，是秦家的人，秦家动手了。”李煌的声音略带焦急。
“这么快？昨天开完会，秦勇那条老狗在前天被打成重伤，这么快就对咱们出手了？”赵子山猜到了秦家，但是秦勇的重伤实在是让赵子山觉的不太现实，秦家嫌命长吗？这么就对自己等人下手。
电话另一面的李煌沉默了片刻，破口大骂道：“草，咱们所有人之间出了内奸。”
“这样，你来负责通知其他人，我先对墨生进行一下简单的处理，一会聚仙斋见。”赵子山看着面前的露出笑脸的李墨生说道。
“没问题，泊海在你们附近，由泊海护送你和墨生一起去，李婷也一起去吧，聚仙斋比你们那里要安全一些。”电话中李煌说道。
“好。”赵子山答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咱们去哪？”地上露出笑脸的李墨生看着赵子山问道。
赵子山没理会李墨生，对于李墨生的开朗或者说是心大，赵子山习惯了一些，赵子山将几根针刺入李墨生的身体当中，李墨生的伤口停止了出血，李墨生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看到门外站着的李泊海。
“午安。”李墨生对着皱眉的李泊海打着招呼。
赵子山抱起李婷和李墨生，李泊海以最快速度赶到了聚仙斋。
聚仙斋中，李煌，丁香，百晓生坐在其中，看来其他人还没到。
“百晓生，你怎么看今天集体遇袭的事情？”李煌看向身边的百晓生，百晓生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手机，没有消息，没错，今天的事情一点消息也没有，一直掌控全局的百晓生第一次觉得恐怖，毕竟他也是肉体凡胎，如果这样的偷袭再来几次，他未必承受的住。
“我觉得咱们之中有内奸。”李煌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人回应李煌，屋子之内陷入了一阵沉默，接着来到的人有孙家女人，孙应蝉还有孙家的家主，林封侯，方才和林家老爷子。
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中，默不吭声，今天的偷袭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过莫名其妙了。 圣手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