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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模样,其实从来不需要答案。
1
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找到答案?
是不是任何迷失的路途都找得到出口?
2
从前就很喜欢“一往情深”这个词。
小时候一直以为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是一种强大又温柔的存在,那种存在可以超越世界上所有纷乱的事物。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靠着一颗纯粹又滚烫的心,就可以穿越浩翰的天地,穿越苍茫的高山,穿越载浮载沉的深海,穿越飘忽起落的雨雪,穿越数以百万的喧嚣人群,穿越九千万尺的渺远距离,穿越不断轮回的春夏秋冬,穿越温柔深邃的眼神,穿越如鲠在喉的痛苦,去到那个人的面前。
曾经,对我来说,爱就是一个这样的定义。
曾经,我们穷极一生,说过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在岁月里淡然静好,温柔不争,甘之如饴。
3
如果说用文字表达限制了些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当时我爱上你的感觉。
永远无法完整地描写出心动的感受。
什么是心动?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像是被轻轻撩动着发丝的舒服感觉。
像是倾洒在平静湖面上的雨水,溅起绵绵不绝的涟漪。
像是被闷在一间浓烟密布的房间里,已经失去想要逃出去的力气。
像是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伸手却触及不到的无助绝望。
像是我只拥有一滴水却盼望要给你一片海洋的狂妄。
像是我的心就只有那么大,而你却占据着我的心以及整个世界。
像是发烧那样浑身滚烫而我始终沉醉在有你的梦里。
大概是这个样子。只是大概。大概关于那个时候爱上你的感受。无法尽诉,也无从尽诉。因为太爱了太爱了,再说些什么也都无法概括当时的我有多爱你。
4
什么是爱?
你说是疼惜。
你说是包容。
她说是感受。
她说是生活。
他说是接受。
他说是幸福。
他说是习惯。
好多好多不同的答案,或是其实并没有答案。
爱的真实面貌是什么?
最纯粹的爱是什么?
好多人爱了,也只是爱了,用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用剧烈的、平淡的、疼痛的、闪亮的、小心翼翼的、惴惴不安的、习焉不察的方式去爱,不停地追逐着爱,却遗忘了最原本最纯粹的爱是什么。
没有答案,没有公式,不是练习题,不是统一考试,却是终生在徘徊寻找的谜底。
5
“爱是陪伴,是此生不换,是永不磨灭的温柔目光。”
一秒之内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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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能够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仿佛像是渗入神经末梢的毒药般,完完全全溶解在自己的血液里面,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深刻的钝痛。比起快乐、心动、幸福、激动,更多的是心痛、悲伤、难过、压抑、愤恨、疑惧、颓圮、歇斯底里、作茧自缚的感受。
无数个在寂静中辗转难眠的黑夜里,眼前也还是会浮现出当时的画面。深蓝如墨的天空中好像有几颗星星,被微弱的灯光投射在地面上的并肩的倒影,我流着泪水的眼睛望着他有点遥远和陌生的侧脸,心里面崩裂出越来越大的缝隙,尽是痛不可当的想念和不舍。
我问他:“你愿意等我吗?”
盘踞在夜空中的月亮越来越淡去它的颜色,剩下满地碎落的月亮残骸。我终于懂了,杳无生息的寂静,是他最后的答案。
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我好像都懂了,什么都懂了,被卷入巨大的世界里的我们,被时间的洪流冲散的我们,拥堵在熙攘的人群中的我们,缘分殆尽的我们,以及往后只能在回忆里相遇的我们。
我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离我而去,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消失直到我完全看不见,看着他走出我的世界。他终于不再属于我了。
最后他不要了,我和回忆,他都不要了。
那已经是四年前的故事了。
还有好多散落成碎片的故事情节,我逐件逐件地细数着,甚至最后拾获这些碎片的时候还会割伤自己的手。
他彻底颠覆了我对于爱所有的定义。
所以爱是什么呢?那一刻,在暗无声息的街衢上,我送走了他,直到他完完全全离开我的世界,那些慢慢堆垒的疼痛还有悲恸终于如星火燎原,灼伤了我的眼睛以及我的呼吸。我整个生命像是被爱腐蚀残蛀般,深陷在那个浓稠酸蚀的沼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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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爱是什么呢?
本质是什么呢?
初衷是什么呢?
找个人告诉我吧。或是用毕生的力气来诉说给我听吧。
我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聆听答案了,只是你怎么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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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需要有答案啊!
像风自会吹拂,树自会生根,花朵自会盛开,春天自会回来,四季在那里安之若素地交替运行,不需要谁解释,我们甚至也不需要得到答案,还是可以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爱是什么呢?
这一刻的我不再是七年前遇上初恋时的那个女孩,也不再是四年前被爱情磨灭至死的那个我,看过那些关于爱的起起落落后,我终于可以好好地回答这一个问题——
9
爱是光,是你永远想要追逐的方向,是你愿意经过漫长的黑暗等待的黎明,是整个宇宙最无可质疑的定律,是活着的美好,是鱼的海,是我无法完全占有的天地。
所有你感受得到的都是答案。
爱可以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愿意,爱可以什么都是。
爱是你,爱是我们,爱是一起走。
10
那就这样吧,我们。
不再问什么是爱,只要好好地爱着。 与自己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