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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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沛 注释标题 周良沛:诗人、作家、编辑家。
李致,出版家中的大家:
因为你是出版大家,看书,有个不同的角度,有份特殊的宠爱,所以你说我编的书都喜欢,都要,我也相信不是客套,所以这套书已出的另外七本,一并寄上。
你由这些书想到:四川作家,包括沙汀等,为什么不可以每位选一本可以推广和普及对他们文化认识的选本?为此,这些书你也不用看,目前暂时在书柜里占它一点位置,用以营造你所想的舆论气氛,作一例证。
这套书,从筹款到现在,已三年,原先是在会议上作了决定:二零一三年十月出齐的,现在拖了一年还没出三分之一,已弄得我筋疲力尽,皮塌嘴歪,自己的事什么也不能干。“意识形态安全”已提到国事的议程,不敢随便,再拖,也得拖下去。
跟巴老的照片,是我在上海住了半年,每个星期我都上华东医院去看他,遇到天晴就推上他的轮椅,送他出去晒晒太阳时,别人拍下的一张照片。
顺祝
安好,健康第一!
良沛敬草
李致同志:
虽然没有给您写信,我还是常惦着您的身体,也不知病好些么?出院了么?我总是希望您早日出院(草堂 虽好)为作家多造福!
您叫我向苏策同志约的稿,他已答应了,年底他会直接寄给您。而且我想起件事:在胡风发回的文稿里,有部路翎写抗美援朝的长篇,缺前四章,正在设法找。你们若有兴趣,可以请杜谷向梅志要来看看。北京听见应为路翎出集子的呼声还不少。他的长篇,二期《江南》在选发,出了预告。
丁老太太[丁玲]八月要上美国,为了免得将来邮寄困难(花钱、误时),她的中篇集,是否能请出版部往前安排下呢?而且先做精装。去年在国际写作中心送的是艾青的《归来的歌》,今年又是《丁玲中篇》,这在国际作家中,我们作家的代表人物的作品都出自“四川”,对我们是“四川”是不花广告费的,最有力的广告。而且老太太还会带些《胡也频诗稿》代我送人,那么,人家看到更是清一色的“四川”书了。您身体、眼睛都不好,也别给我复信了。有复信的功夫,多给出版部说两句话就行了。
……
愿您
早日康复
良沛
(1981)4.23
李致同志:
在上海听说,您待到十四号才离开那里,真是遗憾。在京、沪都没能看到您!
《戴望舒诗选》法文本已出。书的版权页的另一面,特别写明此书是根据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的版本翻译的。寄上四本。一本送您,一本送责任编辑,另两本给资料室罢。
艾青的精力太差了,我不忍心催他。那篇序,您看行不行?三、四卷我也没法动手(昨晚我同宾雁去看他;他说:你看着办吧!)
《七月诗选》,贺(敬之)部长、艾(青)诗人我都讲过了,序也请“七月”在京的同志看过。您看了篇目就知道:我还是作了多方面的考虑的!希望您跟杜谷同志商议下。有什么意见能快点告诉我。他是要避嫌,不愿表态的。我就不得不直接问您了。
《饥饿的郭素娥》,不知收到没有?人文也向我要这本书,说是想看看(因为丁老太太在《五世同堂》中讲到它),这事我想您是完全可以定得下来的。不行,也给个话。
《诗刊》邮购收到买那三本诗的太多了,出了启事,等下次书到再寄去。这是逼着印第三次。《红豆集》,国外既有人请《诗刊》转我,也有向国际书店要求函购的,这本书印出来,发行搞好点,国内也会有市场的。
顺致编安
良沛
18/6/(1981)
问丁同志好!
李致同志:
我是从长白山回到北京才收到您七月中寄到云南饭店的信。不过,信的内容,我们早说过了,复迟也不迟吧。
《人民日报》上月为《徐志摩诗集》发行问题写的短文。荻帆(邹荻帆)见了,跟我讲,《诗刊》邮购组可以代售一千部(三本书各一千)。具体办法,是否叫他们的秘书龙汉山直接跟出版部联系?或者请您叫那里给诗刊先寄转来也行!
我见敬之同志。外头传说他上党校了,其实,他大概又忙,又难办(文艺事!),自己坚决要求上党校。没准。《七月诗选》选他的诗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目前的斗争中,有人借胡风问题(这些人未必真同情胡风)攻击周扬。所以,为了不介入此事,我准备把资料、书编好放着。等这阵风过了,再交稿。闻立鹤今日来了。《闻一多诗集》事,年底我交稿。
前几天,敬之同志答文讲所的学员提问时,解释了一下七号文件说——
所谓少发,不是不发,尤其是电影电视一下拥有很多观众的艺术,更要注意其影响。文学作品,又好些。当然,要注意社会效果,更不能发得太多、太集中,成为一种煽动性就不行了!
若是大家能这么执行政策就好了!
敬礼
良沛
(1981)9.5
李致同志:
听马骏 同志说您出院、上班了。瘦了二十斤,他戏言讲:“你再见他时,他可窈窕多了!”总之,听了很为您高兴。
今日香港的同志(中新社)讲那三本诗,始终没到香港市场。请您嘱咐搞发行的同志,这次重印,一定把征订单寄份给“三联”。原《海洋文艺》主编吴其敏,现在《大公报》有个专栏,他见我私人送他的这三本诗,也写了点文字。我不太喜欢这位古稀之年的同志写种这样的东西。但是,向外发行,中新社可以发个有分量的消息。那不该说我,该多讲出版社的功绩。《文学报》说最近设法发个出版消息,就是多讲“四川”为文学的基本建设的功绩与战略眼光。
安常 来信讲,希望明年再出两本,他只提了闻一多。闻的轶诗,我还可以找到十几首。若确定闻一本,我希望另一本必定是《七月诗选》。这是抗战时,一个大约最有影响的诗歌流派。三月讲它,由于当时的文艺气候,您有一个作为领导的考虑,杜谷同志也有点忌讳,我是十分理解的。具体的想法、根据,我也向老马说了,请他转告。现在重提也是适时的。
请您告老马一声!今早接宾雁信,他十号左右来昆回京,叫我等他。
顺致夏安!
良沛
(1982)7.7
李致同志:
今早收到您的信了。知道肠炎好了,就安心得多了。我不仅把您看作我的朋友,还必须把您看作一位读者所尊敬的、有胆识的出版家。我甚至认为这点超乎个人亲疏关系的感情,使友情也高尚起来。
上月,我就没有答应北大荒与大连讲学的邀请,准备这月初回西南。结果,上月底瑞典表示对艾青的《诗论》感兴趣。外文局就请我编本《诗论》,拿出选目,作外文处理(删改)或注文部分写出来;书前还叫写篇长文。因为艾青的关系,我得留下。可是,中美合作分别在北美与北京(同一纸型)的《艾青诗选》正出,国际书店对《诗论》就提出各种问题来。弄得我也不能工作。又不让人闲着。甚至为“现代派”问题表态,比埋头做学问就更使人头疼。总之,说千说万,下月我一定得走了。
十二大后,文艺界的某些问题似乎也就更清楚了。有的人也感到十二大为正气的伸张得到保证,自然也有人不是那么活跃。我还好,什么风来都是这样。也时髦不起来,也消沉不下去。为稳妥,我还特地把《七月诗选》的序请敬之同志过目。
北京有什么要做的事么?告一声就行了。顺祝康健
秀涓同志好!
良沛
19/9/(1982)夜
李致同志:
敬之同志病毒性感冒,住在北京医院302。
您说的话,我问他了。
“诗歌出版社”之事,他是支持的,答应出院见出版局的人时,他再提提。
《在地平线上》他没看过。听人讲过,说那是鼓励生物竞赛。
有天与冯牧同志同桌吃饭,他讲:作品当然是存在主义的,出不出是出版社的自由,他们才开过出版会议,根据会议精神办事就行嘛,我们无法表态!
大家忙得不行!别的,过成都时再面谈吧!秀涓同志好!
良沛
1.18
李致同志:
安常来信(前天下午收到)说到《解放日报》上的文章,昨日在宣传部,我到晚上写了这篇千字文,今日复印后,寄给他们了。
出版部说要印第四版,我早给老吴说了,请千万停停,修订一下版子。写个《再版后记》再印,中间让《闻一多》《七月》出来抵挡一阵。还有外头风声已很大的《聂鲁达》。出版,既不能商业化,也不能完全无视经济问题。咱也不能完全用书呆子的办法讲这事?那书,当时要没冲出来,现在出得来吗?
我因为五号的航班撤了,飞沪,只剩周四一班。所以只能十号走了。在上海有什么事叫我办?去信好了。信寄上海南京路国际饭店办公室刘国萍转。
我给老戴的信,你看看吧!
见宗英(黄宗英),我就把阿丹(赵丹)的书签寄来!
宾雁的访问记的复印件,看完请寄回我!
总之,要在上海办啥事,告我一声就行了。
顺致
安好!
问丁大姐好!
良沛
3/3
贺敬之年前出院,年后上班了,我已请他见边春光(国家出版局局长)时,谈谈“诗歌出版社”的事。您四月开会时也可以跟他说说!
为老戴的诗集事,我给老杜写过一封长信,真没办法。互相抵制,无非愈来愈僵。论两者的是非不是我的事,有碍工作却不能忽视,对么?
李致同志:
昨日寄出一封信,请安常转您。
昨日下午,见吕剑同志,他说《中国文学》准备对国内出文艺书籍好的出版社向国外作介绍。当然,我们是推荐“四川”。若有现成文章,就翻译过去行了,否则,他们派人去采访。我记得你们有份现成的打印材料,是否能直寄给他。那样可以的话,就不消再派人上成都了,您说呢?
顺祝
康健
良沛
9.5
李致同志:
昨天见宗英,阿丹的书,她就寄给您。
《解放日报》来电话,说我的信太长,请压在五百字内。我说:你们是先发了对方批我们的东西,现在是答对方。若文章有什么与事实无关,花花哨哨的描写当然可以删,现在讲的全是事实,删成500字话说不清楚,不知情者,还当我们理亏。这不是打了人不让还手么?
十号的《文学报》也有讲《探索与回忆》的文字。妈的,都对着“四川”来,不知干什么?小林讲:“醉翁之意不在酒”。昨天在巴老那儿的人都讲到这!简直是火了。我今早给峻青写信,说您的自选集,咱要胡乱给您出,您干不干?
《巴金选集》的第一卷寄给小林,我就可以在这里请巴老签名了。
有什么事要在上海办,写信告我就行了。安好!
问丁同志好!
良沛
12/3
李致同志:
前两天,我见敬之同志,提到四月安常告诉我四川成立“诗歌出版社”的事。他问我四川宣传部可同意,这里还要有什么手续?可我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我只说是您在宣传部,大概不存在什么问题。原来说:五月开的文艺会议,怕要在十月了,我希望见到您,听您的意见办点事。
顺祝
夏安
良沛
10/7
李致同志:
法国大使馆来要《戴望舒诗选》,我手头一本也没有,我只好回答外文局:去“四川”找李致同志想点办法。
同时,谌容、宗璞、蓝曼也要那套书。我只好请代我向邮购组动员下是否可以拿出点私存的货色来。行,我马上寄钱去,听说(安常讲)重印还有点钱。在那儿扣也行。《诗刊》头次1500套,一出广告,书卖完后,还有5000套的汇款(即时登广告制止了!)没书打发。他们希望你们能及早印第三次,给他们5000套以上。我也希望有几处没改正过来的错漏处,能在这次改过来。
前几天,是尹在勤(诗歌评论家)到敬之(贺敬之)家,问到柯岩的《癌症≠死亡》,所以,我也就寄信给您了。他最近几日要回去,会当面对您讲的。
尹在勤还讲:杜谷从河南回去后,问小曹:《七月诗选》谁拿了?稿子找不到了!我问牛汉,牛汉说:“明明是他在北京寄回去了。”我寄信去问他,他始终没回信,不知是不是还没找到稿子?请您帮我问一声,他看过编目,认为还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在这里办。离开北京,我就没办法了。而且序言,《新文学论丛》已发稿了。他怎么也得给我个复信。
顺致夏安
良沛
19/7 李致文存:我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