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念刻意的疏离让白清墨隐约感觉杜恒念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仔细想了一遍,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没发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啊!越想越困惑烦躁,不行!他要去赶往未城。
奢华的客厅里,欢声笑语不断。
白清墨走到白蔚锦身旁“爷爷,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住了。”
白蔚锦点点头。
白清墨抬脚刚要走,却听见白蔚锦说道“墨儿,等一下,我有事要同你说,去书房。”
白清墨转身诧异地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跟着白蔚锦走向书房。
贺之雅眸光暗淡,而后颇有深意地看了白斯寒一眼。转脸看向白唐达说道“唐达,你说这大年初一的,清墨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白唐达瞥了一眼贺之雅“别瞎操心了,他已经长大了。”
“什么是瞎操心,我这是关心!哼,难怪人家常说‘后妈难当,做得好叫会装,做得不好叫恶毒!’”贺之雅委屈的话语透着怨恨。
白斯寒把玩着手机“妈咪,大过年的别说不开心的!”
“你看你还不如一个孩子懂分寸。”白唐达放下报纸,起身而去。
白清墨走进书房,关好门,问道“爷爷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白蔚锦没有回答,沉重犀利的视线落在白清墨身上。
沉默片刻,说道“墨儿,成大事的人在顺境中执着,在逆境中沉着。城东地皮的事情你表现得不够冷静沉着!幕后黑手没有抓住前,你为何打草惊蛇?你这样做知不知道置公司有多危险的境地?后患无穷啊!”最后几个字异常沉重。
“‘小不忍则乱大谋’虽是老生常谈,但却是千古遗训!下次不许再犯!”
白蔚锦停顿了一下“是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害怕她受到伤害?你这大过年的又急匆匆地去见她?”
白清墨沉吟片刻,点点头。
白蔚锦干瘪的老眼露出一抹担忧“墨儿,要想致人而不致于人,就必须让敌人认为你是个既无情又无弱点的人!要学会懂得隐藏!”
白清墨似乎明白了什么,踌躇片刻,点点头。
只是白清墨不知道在爱情面前从来都是来不及片刻踌躇……
“还有,海城童氏集团,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白蔚锦又开口道。
“童氏危如累卵,一触即亡。现在只是苟延残喘而已!爷爷不用担心!”白清墨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睿智。
“嗯,那就好!临时不动他,是不是因为资金问题?”白蔚锦的视线再次落在白清墨的脸上。
白清墨点点头“城东地皮已经消耗不少资金。”
“万不可资金断裂,童氏集团先放那儿,以后再说吧。”白蔚锦眸光透着深沉。“趁现在有时间做个企划案吧!”
“是爷爷!我这就去做这件事。”白清墨答应着起身,离开了书房。
白蔚锦盯着白清墨笔直的身影,暗自斟酌这门婚约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杜家丫头适合墨儿吗?千万不要成为墨儿的软肋才好……
白清墨从书房走出来,便给韩希打电话,为收购童家做准备。
海城童家
缺乏造血机制的童氏集团因未城杜氏集团的破产和身为童家女儿童安倩涉嫌违法乱纪而面临资金断裂,现在融资困难,频临破产边缘。不得已速速让远在美国深造的童亦然回童氏主持大局。
童亦然回国后立即召开股东大会。
童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沉闷让人透不过气来。
从金丝边眼镜射出来锋利的光芒“各位股东高管好,我是童亦然,刚从国外回来,其他的不必多说了,我们直奔主题吧!”童亦然用中指扶了下眼镜。
“我分析了一下童氏集团造成今天的局面,主要原因还是资金短缺是吧?”
“资金短缺的原因是你们童家某些人的原因!”一位坐在童亦然旁边的股东气愤道。
“对,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童家人惹出来的幺蛾子,反正我不管了,我要出售手上百分之十的股票!”另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不满地嚷嚷道。
童亦然又扶了一下他的金丝边眼镜,眸中露出一抹厉色。对着刚才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说道“杨叔叔,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市场形势严峻,早在几年前大多数企业已经产能过剩,却还有人盲目扩大直营店,导致负债累累。”
杨卫东脸色极其难看。当初就是他一意孤行主张扩大直营店的,由于决策失误,公司所发展的十几个直营门店一直亏损至今。心中长叹一口气。
童亦然又对着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说道“还有某些人盲目跟风,多元化发展才会遭遇许多问题,资金分散,导致资金调动不起来。您说呢?魏叔叔!”
魏正材也是脸色不好看,闷闷不吱声。
童亦然见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老股东现在消停了。
“我分析了一下,目前我们有两条路可走,一种是债转股。”显然童亦然在美国进修不只是学位那么简单,他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童亦然刚说完,瞥见一个陌生的面孔坐在会议桌最东南端。这次会议是高层秘密会议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面孔。
韩希正好抬头撞上童亦然疑惑的视线。
韩希很欠揍笑咪咪点头致意。
童亦然有些郁结,这么多人都肃穆的模样,他竟然能欢快轻松的笑着对他。冷声喝道“请问这位朋友以什么身份参加的童氏内部高层会议?”
“我啊,我是以童氏股东的身份啊!”韩希含笑道,
这时一个股东开口问道“第二条路呢?”
童亦然摘下眼镜“第二条路就是宣布破产!”说罢便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眼镜盒,打开后拿出纸巾开始轻轻擦拭眼镜。
众人一惊,这说明只有债转股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韩希面带几分笑意,高高举起一只手,说道“我同意!债转股,只要价格合适我相信会有人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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