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不管你是谁,无论做任何选择,都要为这个选择负责,无论结果如何都怨不得别人。方向是自己选的,路是自己走的,与别人和干?
而沈茵柔将自己的遭遇一部分归怨为杜恒念开除她的姐姐的一事上。这让温雨笙有些心寒,同时也让她认清一个事实。沈茵柔这个人阴暗狭窄,非君子,不可深交。
这时白清墨走了进来,视线落在温雨笙的脸上,敏锐得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雨笙,我们走吧!”白清墨牵起温雨笙的手。
“沈小姐,我们有事,就先走了!”温雨笙浅笑道。
“嗯!”沈茵柔有些不舍和羡慕的回应。
杜恒念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了。
一个气质非凡的女子走进病房,站在沈茵柔床前,沈茵柔一惊,这女人是冲她而来的,她警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黑色的鸭舌帽将她的半张脸遮住,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沈茵柔只能看见她嘴角完美的弧度,透着一股熟悉感,沈茵柔将自己所有记忆都翻遍,也找不到和眼前透着强大自信的女人有关信息。她那黑白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更加神秘。
警惕的眸子将来人打量个遍后,沈茵柔闷闷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取下帽子,一头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便露了出来,又将墨色的眼镜也取了下来,嘴角勾起自信狂傲的笑意,“怎么样想起我是谁了么?”
沈茵柔大惊失色,“小……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那女子重新戴好鸭舌帽和墨色眼镜,“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曝光你和白唐达的关系?”
那女人话语中冷冷的质问让沈茵柔心里一阵发颤,嘴唇发白,“小姐,我……”
“野心不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愚蠢的想法?我告诉你,白家夫人的位子,你想也不要想!”那女人狂傲的口气,压得沈茵柔喘不过气来。她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发白的沈茵柔,语气像是来自冰窖中那般阴森寒冷,“沈茵柔,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说罢,转身消失在病房门口。
沈茵柔没有光彩的瞳仁,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魂魄一样。
坐在白清墨的宾利车里,白清墨揽着闷闷不乐的温雨笙道“那沈茵柔三观不正,以后尽量不要见她!想必她以后会遇见很多麻烦事。”
“她会有麻烦?”温雨笙瞪着不解的大眼睛望着白清墨。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白清墨神情有些凝重道。
事情果真如同白清墨所料。
白斯寒这边调动一切可调动的势力,调查沈茵柔的去向。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找到了沈茵柔……
次日,当太阳破雾而出时,这个城市再次迎来了一个轰炸性的新闻——白氏前任总裁刚曝光的情人裸死街头。
这一新闻引起了全国各地人们的关注。同时警方也介入调查。白斯寒父子被列入首要嫌疑人。并被带入警局进行审讯。
贺之庭担心再被媒体大肆渲染,牵扯他们贺家公司将要受损,连夜赶回了永市。临走前再三叮嘱“之雅,一定要告诉他们父子,千万不能牵扯到我们贺家,否则,你嫂子她饶不了我的!”
这下贺之雅慌了神,迅速赶往白氏集团总部。
而白氏集团所有公司也随着丑闻的曝光股价大跌。白清墨正忙不暇接的应付来自各方面的突发状况。
“清墨,你看这事可怎么办?你爸爸和小寒都被警察抓了去。”贺之雅失去了往日贵妇人的风采,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
白清墨捻捻眉心仿佛要捻去的眉间忧虑“阿姨,这事你们做得太过了,现在白氏受丑闻影响每一小时以数十万元的速度往外流。”
“啊?这么多?”贺之雅疼得心都要疼碎了。“这可怎么办?现在白家全指望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拯救白家……”贺之雅说着说着又掉下眼泪,这回的眼泪是真真的了。
白清墨看了她一眼,问道“阿姨,沈茵柔到底是被你们谁杀死的?我要你说实话,如果你到现在还有所隐瞒的话,白家恐怕过不去这道坎。”
贺之雅猛地抬头,瞪着眼睛说道“清墨,我真不知道,昨天我确实见了那沈茵柔,也打了她,但是她跑了,小寒派去追她的人也没有追回来。她被人害死的消息,我还是在报纸看到的。不一会儿警察就来到了,然后就把你爸爸和小寒带走了!”
白清墨默默地观察着贺之雅,看她表情,听这语气,不像是在撒谎。表情沉重道“阿姨,你哪儿也不要去,先回家吧。我去警察局一趟。”
白清墨来到温雨笙办公室,问道“忙完了吗?忙完了利用午餐时间和我一起去趟警察局。”
温雨笙抬头看向白清墨,见他眉心注满疲惫和忧虑。有些心疼,说道“嗯,忙完了。”
两人一起赶到警局,见到了白唐达和白斯寒。
白斯寒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将事情起因经过说了出来。
“那天我带人将沈茵柔从医院强行带走后,然后就把她关在西郊公寓的一间房子里,又把她交给昨天找来的那几个人,让他们录制为爸爸洗白的录像。然后我就走了。我真不知道沈茵柔是怎么死的!我也没让他们动手。我只是让他们吓唬吓唬她而已。”
“我只要你的真心话。否则连我也帮不到你。”白清墨眼神透着坚韧。
“哥,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一定要相信我!”白斯寒目光既无助又急切。
“嗯,我找律师先将你们保释出去再说。”白清墨深邃的鹰眸掠过一抹担忧。白斯寒找的那几个混混早就跑没影了,无论医院监控还是白家老宅的监控都有白斯寒的身影,而且沈茵柔确实满脸是血的从白家老宅逃出来。在医院又被白斯寒强行带走。所有证据都对白斯寒不利,而且根据现实情况白斯寒也有作案动机。处理不好,白斯寒会栽个大跟头,只怕白家这一次要遭大难。
白斯寒听到可以保释出去,颓废无望的眼眸立即清亮起来,这一次他终于体会到“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了。什么人,都不如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想想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真特么感觉不是人。
白家在帝都也是第一豪门,关系网覆盖全国,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白清墨很快打通关系,找律师将白唐达父子俩保释出去。
而温雨笙一直对沈茵柔的死耿耿于怀。一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这到底是不是白斯寒所为?如果真是,法律会怎么惩罚他?白清墨会不会因为白斯寒是他弟弟而做一些有悖道德和法制的事情?
温雨笙思前想后来到了白清墨书房。
“有话要说?”白清墨深邃的眸子流转着柔和。
“嗯,既然你预见到沈茵柔会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不救她?”温雨笙轻轻问道,心里却难受得想哭。
“雨笙,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无论沈茵柔是不是我的学生,我都会竭力阻止的。”白清墨眸子深邃而正直。“我预感白斯寒不会善罢甘休,同时我也认为白斯寒虽然性子有些邪,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善良的,是不会伤害沈茵柔性命的。所以我就由他去了。”
“可是,沈茵柔却死了!”温雨笙想问凶手到底是谁?
白清墨也听出来了,看来他今天不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她不光会误解他,她自己也过不了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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