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剑扑哧一笑,细细说起來:“有一次师父讲道,我同一众师兄弟聆听受教,小师弟行剑在我身侧伏桌呼呼大睡,我见他睡得可爱,忙推醒他说,行剑快,师傅让你背《道经》,行剑想也不想起身就背,道可道,非常道……师傅不知何事,茫然的盯着彼剑,这时一众师兄弟早已笑的前仰后合,师傅问道,行剑你诵《道经》所为何事?行剑这才恍然大悟,这鬼家伙机灵的紧,竟故作镇定的说道,师傅,弟子方才思索这几句是《道经》的‘精’华,玄妙无比,不禁背了出來。我差点笑破肚皮,谁知师傅竟然说,行剑有此悟‘性’,当是你师兄弟中之翘楚,他日大器可成……“
说到这里,岸谷和许多梨‘花’仙子早已笑的不成样子。岸谷指着彼剑,笑的说不出话來。
彼剑却严肃道:”作为大师兄,我看到小师弟睡觉,岂能不提醒他。”
之后彼剑讲了许多青华宫里褚兄弟修道之事,比如慧剑喜欢喝酒,他乘其不备把酒换成师傅的‘药’水,砺剑半夜偷吃‘鸡’蛋,他给换成生‘鸡’蛋,许许多多的趣事,惹得岸谷和一众‘侍’‘女’仙子大笑不矣。
岸谷忽然问道:“你就沒出过丑?”
彼剑顿时脸‘色’变得半青半绿,严肃道:“哪能啊,我东极青华宫的神兽青龙,现在给天帝派去镇压青云,昔年我还骑过青龙师叔呢,我见师傅出行时时常骑他,在褚兄弟的怂恿下,我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乘师叔睡觉的时候,被褚兄弟扔到青龙师叔背上,师叔大惊,醒來沒差点将我给宰了。”
岸谷大笑:“你这么不学好,如何习得一身好剑术?”
“这仙子就不知道了,我彼剑小事马马虎虎,遇到大事从來不出差错,想当年四极宫大会,我一只手就打倒了‘玉’仙大帝的高徒,当然后來嘛,也被‘玉’仙大帝一巴掌‘抽’到了十里外。”
彼剑在岸谷面前口若悬河,听的众仙子前仰后合开怀大笑。岸谷听着彼剑的生活羡慕不已,低声道:“我要是能像你过一过那样的日子该多好?”
“这有何难,只怕仙子不肯出山,只要到了外面,我保证仙子自在逍遥。”
“真的呀?”岸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彼剑,“这几天姐姐不在,不如你带我出去转转。”
彼剑顿时心中大乐:“今日时间不早,不如明日我來请仙子?”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骗我。”
彼剑心‘花’怒放,告别了岸谷回到九幽谷中,此时辅剑神‘色’慌张,仿佛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的跑來说道:“师兄,你可让我好找,不好了,神剑好像出了意外。”
彼剑一听大惊,忙问:“出了什么事?莫非有妖魔作‘乱’。”
“这倒不是,这几日那神剑似乎被什么影响,屡屡震动,很不安分,天子帝也束手无策。”辅剑说着面‘露’忧‘色’。
彼剑忙寻到天子帝急切问道:“大师出了何事?”
天子帝摇头道:“老朽也不知,但似乎是受了琴音影响。”
“琴音?”
“这几日,神剑刚刚成形,每每琴音响起神剑便发出共鸣,老夫听辅剑真君说真君曾出谷查看,真君可知琴音是何人所奏?”
彼剑踟蹰道:“这???我曾在九梨山有幸见到岸谷仙子抚琴。”
天子帝缕须笑道:“这就是了,昔闻九梨山岸谷仙子由一棵梨‘花’神树孕育而成,如今这铸剑的神材就是取自那棵神树,想是神材透过琴音捕捉到了熟悉的气息,所以共鸣,想來无碍,劳烦真君去九梨山一趟告知岸谷仙子还是莫再抚琴为好。”
“什么?好,好,我明日便去”。
翌日,天朗气清,一大早彼剑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仔细打扮一番,向着九梨山而去。岸谷仙子早在梨‘花’林里恭候多时,两人相见,相视而笑,彼剑看岸谷穿一件水绿‘色’衣衫,长发飘飘,轻盈旖旎,小巧的衣衫衬托出‘迷’人的弧线,纤瘦可人,怔了半天失神自语:“世间最美的‘女’子怕也不过如此吧?”
“真君说什么?”
“沒、沒什么”。
两人并肩而行,周围是鲜‘花’青草,蝴蝶萦绕,清幽的‘花’香扑鼻而來,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两人嘻嘻笑笑,在山林中行走,恍若一对璧人。
“岸谷,你累了么,我带你去个地方,走”。
彼剑说着飞身而起,岸谷跟上彼剑,两人结伴而飞,周围是淡淡的薄雾,底下的林子中传出一阵空明的鸟叫,伴着山涧出潺潺的流水声???突然飞着飞着,彼剑偷偷的看了看身后的岸谷,大叫一声‘哎幺’似是遇到了意外直坠了下去,岸谷不知这是彼剑的鬼计,急忙飞下去,纤纤‘玉’臂伸出拖住彼剑,急切的问道,真君怎么了?
彼剑真开一只眼睛,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我沒事,嘿嘿,多谢仙子关心。”
岸谷不禁大羞,长这么大何曾抱过一个男人,嗔怒道:“你???你???怎么这样。”双臂甩开,彼剑不曾准备就被摔了出去,直坠下去,‘轰’一声巨响,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沙尘四飞,林子中传出一阵幸灾乐祸的鸟鸣。
‘哎幺’传來彼剑的惨叫。
岸谷忙落下去,谨慎看这彼剑,直到彼剑踉跄的站起身來,岸谷不禁大笑起來,彼剑沒好气道:“笑什么笑,我那几个师弟都不敢这样整我,哎幺,痛死我了。”
岸谷还在笑:“你看你的脸。”
彼剑不解,两人寻到一条小溪,岸谷嬉笑道:“看吧,大‘花’脸。”
彼剑向着小溪一看大跌跟斗,大怒,这还是那个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彼剑吗,妈呀,我可是‘花’了一早上时间的‘精’心打扮的呀。岸谷看着彼剑的神情,呵呵笑个不住。
彼剑洗了脸,指着周围道:“就是这里了”。岸谷不禁张望起來,但见远处小桥流水,流水畔弱柳轻摇身姿,旁边是一望无际的‘花’丛,‘花’从上蝶儿翩翩而飞,溪水擦过碎石发出叮咚的乐响,不远处水流旁站立着几只白鹤逍遥自在,远处的山峦氤氲在一片白雾中,岸谷出神的望着美景。
两人在小溪旁小坐了一会,岸谷赤着脚丫在溪水中打转听彼剑讲故事。不觉到了中午,彼剑笑道:“仙子饿了沒,想不想尝尝本神侠的手艺?”
岸谷眼珠子一转不相信的看着彼剑:“你还会做吃的?”
彼剑此刻真想揪一下岸谷的小鼻子,笑道:“小看人了不是,想当年本侠的手艺在青华宫可是一绝,我那青龙师叔不肯把回光踱影术传我,被我一顿大餐一壶美酒,立马招了。”
彼剑说着到飞身而起沒入山林中打來一只野兔,开肠破肚,动作娴熟,燃起篝火,一会儿小溪畔就传出‘诱’人的烤‘肉’香。岸谷问着‘肉’香,小心翼翼撕下一片放到口中咀嚼,微笑道:“你别说还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