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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鱼

　　北洋狗

　　袁世凯有三个最得力的部下，他们是王士珍、段祺瑞和冯国璋，号称“北

　　洋三杰”。时人则称之为王龙、段虎、冯狗，据陶菊隐在其所著《袁世凯

　　演义》的解释：“这是因为中国古书上把龙列为鳞介之首，又说龙之为物，

　　夭矫凌空，见首而不见尾。王士珍是‘三杰’第一名，他在政治舞台上又

　　是个时隐时现的人物，所以称之为龙。段祺瑞暴躁如虎，冯国璋狗头狗脑。

　　他们各以其个性而得名。”亦有人认为这是以他的才干和品格来排比高下

　　的。冯国璋最忠于袁，故名“冯狗”。不过冯国璋虽然排名最后，官衔却

　　是他最高。论实权他虽然不及段祺瑞，但段祺瑞只做到国务总理及“执

　　政”，冯却做过大总统（一九一七年）。他做大总统时，曾以出售故宫南

　　海的鱼贸利，传为笑柄。民国八年（一九一九）十二月他病逝北京，有人

　　挽以联云：

　　南海鱼何在；

　　北洋狗亦无。

　　不过此联虽极尽嘲讽能事，仍未及章太炎挽黎元洪联之“刻薄”。章联

　　云：

　　继大明太祖而兴，玉步未更，绥寇岂能干正统；

　　与五色国旗同尽，鼎湖一去，谯周从此是元勋。

　　黎元洪是被迫起义的，“绥寇”云云即是指他为被招抚的贼人也。“谯

　　周”本是三国蜀的大夫，后劝蜀主刘禅降魏，受魏封为阳城亭侯。 名联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