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小兰端着泛着热气的水盆走了进去,水盆的一边上还搭着个帕子,
将水盆放到椅子上,小兰才看向床边,“少爷,洗漱吧,”
苏易安背对着她躺在床上一动沒动,嘲弄的冷哼道,“少爷,我可记得昨个你一口一个相公叫的很顺口,”
“小兰,小兰”
“住口,出去,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虚伪的女人他看得多了,不想防來防去,身边还是有这么一个女人,
小兰紧咬住唇,忍下眼里的泪意,转身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其实从小姐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少爷早晚有一天会爱上她,可是一切都完了,一切才刚刚开始,小姐就回來了,
当初第一眼看到少爷后,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少爷,看着少爷一年年的找着小姐,她暗下也吃醋,却也嫉妒小姐能得到少爷如此深的爱,
少爷走了又回,回來又走,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两年,后來少爷终于不走了,却是整日的买醉,
看得她心疼,却也慢慢恨起小姐,把小姐当初对她的好也全忘记了,一个想法在她心里慢慢升芽,她要代替小姐,
在一次少爷喝多后,她主动去勾引少爷,甚至不惜在后拿的酒中下了,终于她成了小爷的女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被少爷接纳,
最后却让她失望了,少爷更多的是对小姐的自责,
她不死心,更多的是不甘心,
终于,在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心里再次升起了希望,
少爷纳她为妾了,却从來沒有入过她的房,她可以忍,她相信只要孩子出生后,相信定能打动他那颗心,
可是坚持到现在,三个月了,孩子还沒有生世,小姐却带着少爷的孩子回來了,那天她真的怕了,她怕小姐回來后,把她可以每天看到少爷的一点机会也剥削掉,
她才叫出那声‘相公’,她也知道事情少爷定会怪罪,看着小姐对少爷的决然,她心里是痛的,她希望小姐可以马上离开,永远不在出现,
小姐走了,少爷也跟了出去,她无力的坐到椅子上,最终她还是输了,福伯以往对她还是照顾,甚至是当少夫人对待,
可是这次之后,福伯也变得冷冷淡淡,
她真的不甘啊,一天之内失去了这么些,全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一个让她恨不得咬碎的女人,难道她的一生真的要如此了,
听到楼上的开门的声音,她抬头望去,见少爷一身干净的走了下來,慌起身迎了过去,“少爷,用早餐吧,”
苏易安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他发现如今一听到她的声音,他竟然烦燥的想杀人,
绕过她走到福伯面前,“东西准备好了吗,”
福伯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交到他手里,苏易安看了一眼,将银票塞进衣服,才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沒有看小兰一眼,
福伯欣慰的看着少爷离开的背景,从知道小姐回來后,少爷就不在萎缩不振,又变成原來的样子,虽然身上总是围反绕着淡淡的忧伤,
但是他相信,在不久的将來,小姐与少爷之间的矛盾一定会解开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兰,对于她那日的破坏,让他对她也反感起來,
收回眼神,昨日他就派人给远在京城的老夫人去送信,想必当老夫人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孙子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赶來,
苏易安一路走的來到小缠入住的客栈,一见他进來,小二就笑迎过來,“哟,公子你來了,可是找昨日的夫人,”
小二怎么人不认得他,昨天苏易安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小二及掌柜的都心酸了,以误以为他是和娘子吵架,一路追着离家出走的娘子跟在后面,
“她们可起來了,”苏易安也客气的点点头,从见到小缠那一刻,他虽然伤心,却也恢复了多年不曾有过的精神,
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道,“沒,昨个那房里的小娃似乎很兴奋,在房里貌似说了半宿的话才睡下,怕现在还沒有起來吧,”
听到关于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儿子的事情,苏易安眼里也暖起來,脸上多了份生为人父的骄傲,
小缠果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当初他就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小家伙,
初初小缠失踪后,福伯忍了好久才将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当时他是又喜又急,也恨当初即使会伤到小缠,也该把她带到身边,
昨晚见到她时,对于那么大的儿子,他还有是有些震惊,想到这几年來,他跟本沒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他心里更加的难受,
而且昨日里儿子的陌生,那种保护小缠的姿态,也让他的心泛酸,儿子说话时看他的眼神竟然像在看一个敌人,
“小二,去弄些好的点心和粥备上,”坐下來,望向楼上的房间,苏易安才开口道,
“好咧,”小二将擦布往肩上一搭,应声向后厨走去,
苏易安沒把楼上的房门等开,却把李温书等來了,
听到有人走进客栈,他一回头,正与李温书冷淡的眸子对上,虽然有三年不见,但是在草原上毕竟见过面,如今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李温书,还真是让他一惊,
李温书沒想到在这里也会见到他,也是一愣,最后却还是淡淡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哟,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小二从后面走了出來,
“住店,”仍旧温文尔雅的声音,
“客官这边请,”在小二的带领下,李温书跟着小二一前一后的才走上楼,
苏易安盯着他的背影,他虽然对李温书不了解,但是天国谁人不知道这第一才子乃江南人,他奇怪的是怎么会在草原与天国的交际处遇到他,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