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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队长来了,李秃子凑了过来,“赵队长,我们是来替七队要一个说法的。”
赵队长皱眉道:“要什么说法?”
李秃子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七队的麦田出现了大量的枯死,而其他队的麦田就没有事儿,这分明是有人针对我们七队做的事情。”
赵队长把目光落到了苏风的身上。
苏风看到赵队长来了,才走出门槛,“既然赵叔来了,那咱们就将七队的事情说一个清楚,问一个明白。”
赵队长道:“小风,我也正想来问你呢,为什么只有七队麦田出了问题,而其他队就没有问题呢。要说这打的药都是一样的,这的确是让人费解的问题啊。”
苏风道:“没有什么好让人费解的。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问题,当时胡县长也在,我和胡县长特意去了一趟南京,找到了农学院的孙科孙教授,经过他的化学检测,确认你们七队有一种农药的剂量是超标的。”
“超标的?”赵队长疑惑满脸。
“是的。”苏风道:“L—56这种农药超标了。”
“怎么会这样?”赵队长摇头道:“不是一样的药吗?为什么只有我们七队的农药会超极,而其他的队没事儿?”
李秃子又在这一刻开腔道:“这有什么好说的,这分明就是有人下的毒呗。”
赵队长望了李秃子一眼后,又把目光落到苏风的身上。
苏风道:“从他带人来到我们苏家,就把目标锁定到了我的身上,认为我才是毒死小麦的凶手。认为我是为了报复你们七队,毕竟我曾经与你们七队有过很多次的摩擦。”
赵队长又望了一眼李秃子,才重新把目光落到苏风的身上,“这种怀疑简直是没有任何的依据,你苏风和我们七队虽然有摩擦,但你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点我姓赵的还是不会怀疑的。”
“队长,你怎么帮他说话?”李秃子没有想到赵队长居然愿意相信苏风。
赵队长瞪了李秃子一眼,“你说毒是小风下的,可有什么证据。”
李秃子皱了皱眉道:“队长,我要是有证据也就不会带人过来找说法了。但是队长,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们整个庙头村里,就只有苏风一人懂得用药,而且药也是他配制的,谁知道他是一时的疏忽,还是故意做的事情,把我们七队的药量增加了,才导致小麦出现了枯杆……”
顿了顿李秃子继续道:“这一点也很好判断的吧,毕竟先喷洒的是他们三队,然后是二队和四队,再后来是一队五队和六队,最后才是我们七队,如果不是他捣的鬼,又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七队放到最后?”
“就是嘛,明明就是有偏见的。”
“是啊,如果没有偏见,为什么单单把我们七队放到最后面呢。”
“是呢,这显然是有一些算计在里面的。”
七队的人又七嘴八舌起来。
赵队长把眼一瞪,“都给我闭嘴。”
他在七队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所以当听到他动了脾气的时候,七队的声音明显被压下来了。
赵队长的声音随即又响起道:“都散了吧,在这儿围着做什么。”
“不能散!”李秃子道:“不给一个说法,今天我们哪儿都不走了。”
“就是!”
“不给个说法,走什么走?”
“小半年的口粮都被人弄没了,真拿咱们七队的人好欺负呢,不走,绝对不走。”
就算有赵队长发号施令,七队的人也没有人愿意走的。
其他队的人都是看热闹,谁也不出声。
三队的人也没有人站出来替苏风说一句话,毕竟他们对于苏风这个代队长,多少还是有一些成见的。
苏风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声。
赵队长劝不住自己队的社员也是很无奈,当然他心里也非常的烦,毕竟小麦大面积桔杆,这也是他的责任,他也的确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一刻苏风的声音才响起来道:“赵队长,我们聊聊?”
赵队长皱了皱眉,“聊聊?”
“对!”苏风道:“你也想找到事情的真相是吗?”
“当然。”赵队长道:“我也想知道是哪个混蛋东西,拿老百姓的口粮在做文章。”
苏风道:“你和我都是一样,都想找到真相,那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找到这个真相好了。另外有一些事情我也的确需要和你赵队长。”
“你说!”赵队长道。
苏风道:“这第一件事情就是昨晚我和胡县长已经将农学院的孙科孙教授带过来了,他也的确对七队的麦田做过检测,得出的结论我刚刚也已经说过了,现在我也不想重复,我想说的是经过孙教授的分析,L—56的农药残留不会对你们七队的麦田造成二次污染,培育稻苗不会受到影响。”
赵队长点了点头。
苏风道:“这位孙科孙教授是江苏农学院的农药学方面的专家,他的资质和资历,不需要我多说,只要查一查,就能够查得到。所以他配制出来的农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实地考察一下,大家都看得出来,油虫已经消除了,小麦的长势良好……”
苏风刚把话说到这里,人群中闯进一个妇人,怒气冲冲,她径直走到苏风的面前,一把就将苏风衬衣的领子揪了住,“姓苏的,年前我家的羊不就是啃了你的苗么,你至于向它们下毒手嘛,你还我的羊。”
一边拎着苏风,一边往外带。
苏风剧烈的挣扎了一下,从那妇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三姑,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三姑是怒气上涌,“亏我家小渠和你玩得那么好,你竟然这么狠毒,我……我煽死你!”
啪,一个耳光抽打到了苏风的脸颊上,直将苏风的脸颊抽肿了起来。
苏风被这一耳光打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因为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即是长辈,又是林渠的亲三姑,苏风说什么都不可能动手的,只能道:“三姑,你作为长辈打我一个耳光,我可以忍,但你得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家的羊被你毒死了!”三姑发狠的说道。
“你家的羊被毒死了?”苏风皱眉道:“这怎么可能?”
三姑怒火中烧道:“我家的羊就是被你毒死的,你给七队的麦子下了毒,我家的羊吃了七队的麦子就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子。你得赔羊!”
“羊在哪里?”苏风问道。
“当然是在地头了。”三姑道:“今天你要是不赔我的羊,我跟你没完,我跟你们老苏家也没完。”
说到这里三姑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又是哭又是闹,“老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那可是生产队的羊啊,被毒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活了啊。”
三姑在那里撒泼,余老村长只有叹息的份儿,这庙头中心村的村长当得可真够累的,年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