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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很随和,没有官架子。
从老杜家出来胡县长看到了林渠,“小伙子,你知道知青宿舍怎么走吗?”
林渠认识胡县长,忙道:“胡县长,我带您去。”
“好喽,谢谢你喽。”
胡县长笑呵呵的跟随在林渠的身后。
林渠把胡县长带到了知青宿舍,正巧秋紫和叶晴都在家,没有下去干活。
叶晴热情的将胡县长让进了房间,给胡县长倒了一杯水。
王涛和张铠看到胡县长来到知青宿舍,也都凑了过来。
“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算习惯吗?”胡县长率先打开话匣子,“你们城里的姑娘小伙能跑到这小村庄来吃苦挨累,是极难得可贵的事情。”
“还习惯。”叶晴性格本就开朗,而且看到这个胡县长还有几分亲切,所以也愿意多说几句,“您这些天不也是和村民们同吃同住同劳作吗?”
胡县长摆了摆手道:“我毕竟不能长住这里。”
叶晴说道:“是啊,我们都不会长住在这里,但是他们会一直生活在这里,来到这里,就是觉得他们太苦了。”
胡县长叹了口气道:“咱们国家刚成立不久,底子薄,人口多,耕地面积少,又赶上这么多的灾害,的确是困难。当然这都不是理由。把老百姓的日子过好,让老百姓能够吃饱睡暖,绝不能是一句空话,而应该尽全力的落实。只有将这句话落到实处,才能够真正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
叶晴点头。
胡县长仔细的打量了叶晴两句,“小同志,你叫什么?”
“县长,我叫叶晴。”
“叶晴?”胡县长若有所思,道:“我看你有些面熟,和我的一个故人颇有几分相像,他也姓叶,叫叶国云……”
“噫,你认识我父亲?”
“你父亲叫叶国云,他是在教书吗?”
“是的!”叶晴回道:“我父亲的确是在教书,在南师范教书。”
“哦,那可真是巧了。”胡县长笑呵呵的道:“我和你父亲是大学同学,只是毕业后他留校任教,我跑到地方做起了工作,没有想到会在溧水这个地方碰到故人的孩子,真是意外。”
“是真巧的事情。”叶晴道。
“有时间回去的时候,向我给你父亲带个好。”
“好的,县长。”
“叫我胡叔叔好了。”
“好的,胡叔叔。”叶晴一笑。
“嗯,和我说一说在村里碰到的有意思的事情,或者多说一说你们来这里的感悟,我也可以通过这些多了解一些村里的情况。”胡县长说道。
叶晴开始给胡县长讲了一些村里的事情,她讲到了苏风和赵刚比赛割麦子的事情,再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苏风的事情,胡县长心里倒是有了一点想法,他听完叶晴的介绍后,道:“所以苏风改了镰刀,赢了赵刚?”
“是的。”叶晴回道:“虽然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动,但效率却提升了不少。”
“嗯。”胡县长应声道:“这个小伙子很聪明,也很有想法。既然提到了他,多和胡叔叔说一说他的事情吧。”
提到苏风,叶晴就像是来了精神一样,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要和苏风有关系的事情都和胡县长说了一遍,比如抓鱼、烤鱼,以及在蒲塘发生的一切。
从她那述说的眉宇间,林渠感觉到有一点不是滋味,因为他发现叶晴始终还是最在乎的是苏风。
当然秋紫的神色也有一些改变,时而陷入到思绪当中。
说了一会儿话,胡县长就从知青宿舍走出来,天已经黑了,胡县长也没有让人送,独自一个人想要回村头的住处,刚走到村头,远远看到有一个孤伶伶的身影在那里劳作,胡县长没有犹豫,径直向那人走去。
走到那人的身后,胡县长才说话道:“小伙子,这么晚还在干活,怎么没有回家去休息啊?”
干活的是苏风,他一直惦记着育苗的事情,看看稻苗生产的情况。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是胡县长,苏风才放下手里的田镐,喘了一口粗气,“胡县长好,您不是一样也没有休息吗?”
苏风笑了起来。
胡县长望了一眼被修整得极整的苗床,“这是你们队的苗床?”
“是的。”苏风回道。
“多少苗床?”
“像这样的苗床,总共有三十五个。”苏风回道:“这是我们三队的苗床,希望能够供足三队所有的地吧。”
“你是三队的?”
“是的。”
“叫什么?”
“哦,我叫苏风。”
“你就是苏风?”胡县长显然有一些意外。
“县长听说过我?”苏风挠了挠头。
胡县长笑了笑道:“这段时间我可是没少听到你的名字。”
苏风一笑道:“我在村里有这么出名吗?恐怕骂我不在少数吧。”
胡县长没有在苏风的身上找到任何的拘谨,即使是面对自己还能够开上一两句的玩笑,不卑不亢的,胡县长很欣赏这样的少年,有一股子冲劲,笑了笑道:“有骂你的,也有赞扬你的。”
苏风呵呵笑道:“很正常的事情,人无完人嘛。”
胡县长点了下头,“你有信心育好这三十个苗床的稻苗吗?老杜也提到过你,他可是很不看好你的技术喽。”
苏风长出了一口气道:“新生事物让人一下子接受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总需要将事实摆在面前才可以慢慢扭转。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种成不成,但总需要尝试。”
“你的方法是从书上学到的?”胡县长问道。
“是的。”苏风道:“我跟过老杜一段时间,在他儿学到了一些经验,一些知识,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南京新华书店买了几本育苗的书,都看了一遍,我发现里面一些介绍,一些育苗技术是可以移搬到我们庙头村的,所以就尝试一下。”
……
在苏风说话的时候,胡县长已经坐到了田埂上。
苏风也跟着坐了下来。
这时胡县长才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尝试失败了,三队的口粮问题该怎么解释?这么做会不会有一些冒险?”
苏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道:“当然会担心,也会忧虑。这么做的确是冒险,毕竟今天的早麦颗粒无收,若是秋稻再出了问题,三队的口粮就是一个问题。可是也正是因为今年的涝灾,也逼得我们不得不改变,总不能一直向天要粮啊。”
顿了顿苏风继续说道:“如果能够用合理的方法,使育苗期提前,也算是一种突破吧。当然你也说了这么做的确是在冒险,可是通过积累的经验,通过书本上的学习,理论知识回上实际的经验配合下,应该错不了。”
“有这样的自信?”胡县长问道。
“自信还是有一点的,但还有一点不自信。”苏风回道:“我按照新的方法做了二十五个苗床,按照传统的方法做了十个苗床。另外在筛选稻种的时候,我把那些被筛选出去的稻种,也都留下来了,并且也选了几块地,把它们种了下来。这样就算新苗床的育苗失败了,至少还有十个苗床用了传统的方法,也不至于全军覆灭。那些不太优良的种子多少也能够育出一些来,也算是一点保障吧。” 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