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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一闪,司马信率先出手,每踏一步地面都会冻结一块。
他的速度很快,摘星刺前,搬山横在摘星剑上,融为一体,大有锐不可当之势。
狂风忽起,无形化为有形,像是水渠开了闸一般,大水疯狂的涌进这唯一的出口。
脚边传来清脆的铃声,发丝飞舞。面纱也不由自主的随风起舞,铃声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掩盖住。
剑锋直入,寒气汹涌,吞噬着前方的一切吗,有形的风刃迅速的凝结。
天地一色!
她已经穷途末路。
司马信暴喝一声,调动全身真气,风力猛地向后退去,冰粒如雨滴般拍打着,一剑破空。
司马信手握摘星,剑刃穿过风瞳的肩膀。
鲜红的血色从前胸连到后背,侵没了白色衣襟,面纱已不知所踪,露出一张苍白无色的脸。没有过多的妆容,却秀雅绝俗透着一股轻灵之气,就连司马信也不由得心里一动。
剑刃外泛起了冰霜,封住了全身的经脉,外面的衣裳被风力吹破,露出大半的春色。
司马信的自幼苦修,受的是家族贵族的教育理念,家风严苛。弗洛加阁的国教乃是光明教,一向主张戒欲戒贪戒念,司马家更是忠诚的光明教徒,每个司马家的后代都会在教廷生活一段时间。
直到了成人礼过后,司马信才开始学习男女方面的知识,哪里有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有些窘迫。但生理上的本性岂是教育,宗教能约束的,司马信忍不住抬眼,却正好对上风瞳的眼神。
四目相对,司马信猛地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风瞳的目光。那目光像是炙热的太阳,烤的他皮肤通红,不敢正眼去瞧。
司马信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他从小在教廷长大,随后就是每天循环往日的训练,学习,之后就是参军,立下战功,直到现在。
原本落下的风势忽然有了起伏,隐约中透着杀机。
司马信略一迟钝,一道黑影忽地从女子背后翻出,手持的武器竟是一根笛子。
司马信不敢怠慢,抽出搬山。笛子碰到剑刃上,没有丝毫的攻势可言,司马信只需稍退一步,就可利用长剑的优势,直中那人的心脏。他在空中,并无任何可躲闪的机会。
司马信正准备这么做,脚步刚刚后退一步,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从剑身涌上来,直逼户口,接着袭至全身。巨大的力道将司马信击退十几米远,虎口隐隐发麻。
司马信站直身子,一个手持竖笛的白衣男子挡在了女人的身前,风吹起他的白袍,温文尔雅,却透着杀气。
瞳子斜了一眼,低声道:“主人您受伤了,这里交给奴婢吧。”
随着剑刃的离体,灵力在体内重新运转,瞳子捂住伤口,冰霜褪去了颜色,身体恢复了自由。
瞳子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信,眼神无波无澜,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司马信一怔,虎口余力渐消,出剑就是两道剑气。
风势再起,顺着笛音,汹涌而至。
司马信心中泛急,若是今天一个刺客都抓不住,司马家的脸就真的全让让他丢尽了。
寒意至极,剑锋直冲而来,冰霜在剑刃处凝结,化成一方坚不可摧的盾牌。海浪般的风刃,带着悲切的哀嚎,一浪接着一浪的拍打着前方,像是无数冤死的恶灵,所到之处皆为地狱。
摄人的寒气,以剑身为心向四周急速的扩散,寒意结成一束束晶莹的冰珠,摧枯拉朽般吞噬着风浪。
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司马信青筋暴起,已飞跃至瞳子数米前。
瞳子脚步后闪,想要拉开距离。
寒光一闪,没有一点的破绽,随后消散在风中。
搬山斜插在冻结的地面,笛子从中间断开,变成了两节。
瞳子只感觉臂膀一阵酸麻,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传到了全身,瞳子忍不住痛苦的叫出了声音。
那声绝比的上方才犹如恶鬼般的哀嚎,可疼痛并没有随着他的哀叫声而缓解,反而越来越甚。鲜血如喷泉一般从断臂处涌了出来。
莫林的招式已出,再无收手的可能,只有放手一搏。
马特此时已扔了武器,赤手空拳。钩子的速度稍稍快于莫林的脚踢,马特并没有选择先去对付致命的钩子,而是左手猛插,两手靠拢,夹住了莫林高抬的脚腕,同时脖子后仰,与脚底处的尖刀拉开距离。
身后的钩子避无可避,马特诡异的眼神一扫而过,接着莫林前倾的力道,忽然身形一转,钩子从喉咙边闪过,只划破了一丝皮肉。
马特的手离开莫林的脚腕,趁着转势的运动,手掌在莫林的胸口轻风扫落叶一般拂过。
莫林招术失灵,猜到马特会借此时机转守为攻,早已准备的另一个钩子从手中射出,精准的了钩在了高树上。脚掌脱离地面,在半空中转身,防止马特忽然掏出一把枪或则类似的远程武器。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马特果然不容小觑,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杀机被他一一抽茧拨丝,像是看透了他的一切。并且轻而易举的就防住了他高速的脚踢,加上自己机关齿轮,这一击至少有百斤力度,竟然被他轻易化解。
只是最后那一掌是什么意识,他明明有机会调动力量照着心窝给自己来上一掌。
钩子到了尽头,莫林落到树枝上,两片树叶摇摇晃晃的落下去,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忽然涌入经脉,前胸像是有团火一样。
马特那一击,果然不简单。
由内到外,由外到内,瞬间爆裂开来,衣服破碎的布条,大大小小的齿轮,细小的链条,珠子散在天空中。唯有胸口的齿轮,还在不断的运转。
莫林直直的栽了下去,扬起一阵尘土,意识还在,却感觉不到疼痛,全身的器官像是罢了工一样。
那股热气在体内残留,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它在体内的运动,从心脏到脾肺,再流到肾脏,接着堵到了气管。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