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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看出了他的胆怯,再向前几步,整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黎明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老虎的叫声,还有急速奔跑的声音。
不过两个弹指间,黎明就被扑倒在地,锋利的獠牙冲着他的喉管冲了过来。
黎明顶住它的下巴,“救命!”此刻他更像是一个正在被侮辱的黄花大闺女,浓重的血腥味,让黎明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救我。”
黎明眼看着它一口就要咬在自己的手臂上,他已反应不过来,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时,压在他身上的老虎忽然一声哀嚎,飞滚了出去。
黎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南雅一脸的戏虐,“啧啧!我就说有大老虎吧。”
黎明瞬间想拥抱南雅的心都有了,他从未觉得南雅像此刻这般亲切。
老虎抬起头,眼神在南雅身上快速的扫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黎明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南雅的脚下,哆哆嗦嗦的问道:“这....这这家话不会再回来吧。”
南雅摆摆手,“有我在,安了。“
黎明觉得这话特别霸气,顿时安全感爆棚,向后看去此时也看不见老虎的身影了,只能看见树丛中摇摆的枝叶。
南雅走到小溪边,草甸上已经摆了一张毯子,小溪映着月光静静的流淌,像是一条银光闪烁的绸带。
黎明紧随其后,生怕再遇到点什么,他挨着毯子坐下,“真是吓尿我了。还好你来的及时,要不我小命难保。’黎明嘟囔着刚才如何的凶险,好像是经过了刚才的事件,他对南雅的亲切感增加不少。
南雅瞟了他一眼,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真是一个普通人,又或者是看透了自己的伎俩。
阜开城内。
年书宇打发了小厮,端起煮好的茶水,水流缓缓的进入杯内,”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赎罪。“
马特摆摆手,”大人太过客气,我只是闲得慌出来逛逛,你要是这么说,我都不好意识来了。“
”将军见外,这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神将马特的名号,将军屈尊来到这里是我等的荣幸。只是最近商金将遇刺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心动荡,再加上听闻将军来此地有要事要处理,这才不敢打扰,一直没有登门拜访,还望将军不要怪罪。”年书宇表面自己没有去拜访的原因,话说的滴水不漏,顺道吹捧了一下马特。
“大人公事繁忙,这种繁文缛节大可不必。”马特抽了抽鼻子,“马某是个粗人,还请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不敢,不敢。”年书宇忙道。
十万威虎卫,雄风冠王侯。马特身为威虎卫护军长,在威虎卫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居正二品,而他年书宇只不过是边境的一名行长,官居不过五品,还是外臣,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虽然虎卫无权干涉境内行长的任选与官职的调动,可这样的大人物在朝堂之中利益伙伴只多不少,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年书宇心知肚明,马特此次拜访的缘由,可是马特不说,他也不挑明,只等着他如何开口。
马特端起茶杯,直截了当的说:“刺客是我多年前的好友。”
年书宇没想到他会毫不避讳,稍稍一顿,便道:“可是刺杀商行长的蒙武?”年书宇将问题抛了出去。
“是。”
年书宇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随即叹息一声,“这...这这..可真是..唉!”
马特饮尽茶水,心说:“你装,你装,我就看着你装。”
“真是误入歧途啊,太冲动了。“年书宇惋惜的摇头。
“是啊,前两天他夫人来找过我。”马特并没有打算隐瞒,想必这事他早就知道了,“她跟我说她丈夫是被冤枉的,我就想着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然我并没有干涉的权利。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如果他真是凶手,我无话可说,如果他不是,还请年大人还他一个清白。
年书宇也不藏着掖着,委婉的说道:“将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这行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时在场官员不下十几人,皆被蒙武只走,只留有商干与达斯二人。据二人描述,蒙武手持匕首,直冲商行长而去,二人尽力阻挠,怎奈蒙武武力高强,奸诈狡猾。而且蒙武对行刺一事也没有否认,所以......。“
年书宇把话挑明,现在要是让他找理由把蒙武放了,那是绝不可能的。不管这蒙武是不是替罪羊,又或者只是他人的一把刀子,为了稳住大局,只能将蒙武定罪,再说马特也不会因为多年前的一个朋友,而大动干戈。
马特原本也没有打算替蒙武开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事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都不是他能干预的。马特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
“他之前就与商行长有过恩怨,此人心高气傲,难免会得罪人,再加上商行长......"年书宇一顿,“因此遭到了排挤。”
年书宇将事情添油加醋的梳理了一遍,真真假假,马特就当是听故事,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年书宇也不强留,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位大人请走了。
马特一个人漫步走在大街上,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成了熟悉的陌生人,马特自以为很了解蒙武,而实际上他对于他一无所知,在他印象里蒙武是一个理智到极致的人,但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已改变了许多,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行局刺杀。
一时冲动,马特皱起了眉头,一时冲动,他很难把这个词与蒙武联系在一起。熙攘的街道此刻在他眼里仿佛不存在一样,他似乎回到了几天前,推开牢门,面对着一脸淡容的蒙武,
他似乎从死神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命运,他看见马特,淡淡的笑了笑,好像..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
马特轻出一口气,换一个思路,假如蒙武的刺杀真的是有人指使,那么最大的程度上可能是年家,因为商金将一死,行长之位就空了出来,
可马特倒不是这么想,商金将已年过六十,行长之位,坐不了多久,早晚是要让出来的。更何况商家与年家斗了几百年此消彼长,并不会因为一个行长之位发生多大的改变,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莫非是有人想挑起商年两家的矛盾,马特忽地停住脚步,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蒙武的家旁,那日是他亲自送梁甜甜母女回的家。无意中就记下了地址,马特用无意两个字安慰自己,真的是无意。
马特想了想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进去,就在外面徘徊了一阵子,最终躲在了一棵大树旁,郁闷的点起一根烟,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猥琐呀。
半根烟燃没,马特决定等烟抽完,就进去把事情跟甜甜讲清楚,再给她一笔钱。现在蒙武刺杀的事情是铁定的事实,不论背后有没有人指使,蒙武难逃一死,而这件事他无权干涉,也没有精力去管。
一根烟燃尽,马特用脚跟碾灭,长出一口气,他有一种感觉,此事过后,他将与梁甜甜再无交集。眼角一闪,马特忽地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屁股。
莫非是商家的人来找蒙武的家人麻烦,马特放轻脚步,那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马特的靠近,身子隐藏在草甸里,撅着大屁股。
马特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人猛地跳起来,慌张的转过头,手摁在腰间的官刀。
那时一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脸上稚气未脱,拿刀的手微微地颤抖,手心里全是汗。
“什么人?”
他这话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吵到了屋内的母女俩。
还没等马特开口,年轻人忽然眼睛一亮,”你...你你是神将马特?“
马特心里哎呦一声,莫非是自己帅气的脸庞暴露了自己。
年轻人指着自己,”您..您您不认识我了?您来阜开城的时候,是我给你牵着马。”
马特哦了一声,“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想起来,那晚月黑风高,他的注意力只在三个囚徒身上,哪里会记得这么一个牵马的。
年轻人表情甚是欣喜,“您记得我,您竟然记得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马特话锋一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年轻人单膝跪地,拱手道:“将军误会了,我不过是路过而已。”他明显不擅长撒谎。
“路过?好!走跟我去见你们长官。“马特把他拽起来,”问问他是怎么管理自己士兵的。“
年轻人急了,”将军误会了,将军误会了,小人并没有什么企图呀。“
”那你鬼鬼祟祟的来这儿干什么。“
"喔喔我......。“
”解释不了吧,走!“
年轻被吓坏了,“我说,我说,将军我说,”
马特扭头看去,年轻一脸的惊恐,“快说,要不然本将军要你好看。”
年轻人低下头,颇为沮丧的说道:“我老大被人冤枉进了监狱,我怕有人找他家人的麻烦,就来这儿守着,绝无他心。”
马特一怔,道:“你老大是蒙武?“
年轻人抬起头,”将..将将军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马特松开他,”难得你有这份心,行了回去吧。“
”不行!‘没想到年轻人立马拒绝了,“我必须待在这儿,在我大哥恢复清白之前,我都必须替我大哥守护好嫂子和侄女的安全。”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