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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饿狗下茅房

诺亚玛的黎明 哀嚎的狂风 6172 2021-04-06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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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安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这里有鱼,有猪,就是没有牛奶,对了还有药膏也没来得及去买,你先吃着我这就去买。”

  阜开,会和区。

  李计油铺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油铺,这里的油新鲜,味美,用它做出的食物,香嫩多汁,松软可口,本地的商,年两大家是李计油铺的大主顾,每月都会在这儿订制府上的油,因为这事两家还闹过冲突,当然在阜开年,商两家闹得冲突又何止这件事,小到芝麻蒜皮,大到阜开政事,你养狗,我就养猫,你大喜,我就办丧。

  李计油铺一向都是供不应求,即使有钱都买不到,好些个富贵人家,天还没亮就让自家的伙计去门口排队,争取打上几桶油。李计油铺,从来都是单日子开门,双日子闭门。

  今儿是双日子,油铺外在繁华的街头,显得冷清不少。马特踱着步子走在人烟稀少的旁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给司马信讲解。

  “这李计油铺啊,便是烟阁的委托处,以油铺做遮挡,油铺是单日子开门,双日子关门,烟阁正好相反,双日子开门,单日子关门。”

  司马信轻哼一声,“你还挺了解。”看得出来他对于烟阁这种刺客组织很是不屑。

  “我与他们的首领徐岩相识,早些年任职皇城司的时候,他被通缉,我一路奔袭,从天水追到永安,追了他八百余里。”马特颇为怀念。

  “最后还是失败了。”司马信淡淡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来到阜开,还创办了颇有规模的刺客组织。

  马特自信地说,“被我盯上的人就不会有逃跑这一说,我抓住他了。”

  “那为何.....。”

  “我把他放了。”

  司马信眉头微皱,“根据”我朝法度,官差私自放走逃犯,是要腰斩的。”

  “你要举报我?”马特把头凑过来。

  司马信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有这个闲功夫。”

  “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他放了吗?”马特往嘴里丢了一颗酥糖。

  “没兴趣。”

  司马信眼神向右上方动了动,没有逃掉马特的锐利的眼睛,他扯了扯嘴角,“徐岩是个苦命人,从小在乞丐窝长大,结识了许多江湖人士,这些人你懂得,什么劫富济贫啊,兄弟情义啊,他呀就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长大,三教九流的都有接触,偶然的机会,学到了一身武艺,就开始了自己的行侠仗义之路,刚开始是偷窃,干的是飞贼的买卖,用偷来的东西,接济穷苦的百姓。一旦走上这条路,想不走歪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知怎地,慢慢的就演变成了替雇主杀人,他当刺客很有原则,只杀伤天害理之人,我追他那次,就是因为他杀了一个鱼肉乡里的官家子弟。”

  司马信冷哼一声,“所以你懂了恻隐之心,认为他虽杀了人却情有可原。”

  “不是,杀人就是杀人,没有好坏之分,如果人人都成为法律的审判者,秩序就会被破坏,国家就会乱套。”

  “那为何放他。”

  马特笑意如常, “只是那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坏人是抓不完的,有阳光的地方必定会有黑暗,就像银币的正与反都是相对而言的,就算今天我抓了他,明天还会有王岩,李岩,赵岩,我能做的只有在他触碰了法律后而对他进行追捕,处罚,而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家庭是无法弥补的。既如此我抓他的意义何在,为了让下一个受害人免遭伤害。不对,善与恶就像一摊清水和一摊墨,墨和清水的总量是固定的,他死了,自会有下一滴墨进行补充。既如此我为何不把这滴看起来更为洁净的墨留下,让它感染更多的墨,做到效率最大化。”

  司马信愣了一下,随即蹙着眉头道:“什么歪理。”

  二人从李计油铺的后门进入,门口没人守着,刚一进去,就迎来一个笑呵呵的男人。

  “里面请。”

  后院的屋子还算普通,七间房子环绕着,正面是三间上房,左右各两间厢房,没有过多的装饰,正中就是一个大磨台,几头驴子在饲圈里低头吃食,晾杆上搭着两件红衣裳,一个姿色可人的女人,在用棒槌敲打着湿润的衣物,见他们进来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视线在司马信的衣服和配饰上多停留了两眼,便知道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笑道:“呦!新面孔,小郭带客人去正房,拿我上好的碧螺春来。”

  “明白。”

  到了正房内,司马信上下扫了一眼,朴素的不能再朴素,正对着就是炕头,上面摆着一个四方的小桌子,两边各放着果盘和瓜子。墙边被炕火烤的焦黑黑的,大部分墙皮都掉了下来,用报纸糊住,上面还露着洞。

  司马信正疑惑马特是不是带他来错地方了,抬眼就看见,马特盘着腿坐在炕头把苹果往口袋里揣,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把一把的抓着瓜子,弄得桌子上都是散落的瓜子。

  “马千户还是老样子啊。”爽朗的笑声在房间响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走进来。

  司马信认出女人,是方才在院内敲衣服的,三十岁左右,一身的粗布衣裳穿在身上却有着别样的韵味,发丝自然垂落,带着水泽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到胸口不见了踪影,平添一丝妩媚。男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高大威猛,相貌却很平凡。

  “我早就不干了。”

  “对对,瞧我这记性,现在应该叫马将军了。”汉子笑道。

  女人含着笑,将煮好的碧螺春缓缓倒入杯中,“将军大驾光临真是令蓬荜生辉。”

  马特咧嘴笑道:“这是弟妹吧,长得真漂亮,你小子,好福气啊。”

  “将军说笑了。”女人把视线投到司马信身上,“这位是?”

  “我一个朋友,叫他司马哥就好。”

  对于马特的调侃,司马信置若罔闻。

  “双儿,去让厨房整点好的,今儿我要跟马将军一醉方休。”

  “好嘞,马将军,还有这位朋友,你俩先坐着,我这就去让厨房弄几道硬菜,今晚就别走了。”

  “有劳弟妹了。”马特拱手道谢。

  女人走后,徐岩脱了鞋,盘着腿坐到马特对面,见司马信还站着,伸出手,示意他坐。司马信冷冷看了他一眼,环着双手,视若无物。

  烟阁在阜开周边三省的黑道上是赫赫有名的,鲜有势力能与之抗衡,徐岩身为烟阁的领导者手握生杀大权,谁见了都会卖上三分薄面,这个年轻人想必就是司马信了,威虎卫的右护军,司马家的长子,对于这种富家子弟,他一向抱以敌视态度,只是卖马特的面子,谁想到自己笑脸相迎,这家伙反倒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徐岩转过头,冷笑道:“看来这位小兄弟不太喜欢我啊。”

  马特不在意道,“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不用在意。”

  徐岩抓起一把瓜子,“马将军这次来,不是为了抓我吧。”

  “说笑了,就是来跟老朋友叙叙旧,蹭口饭吃。”

  “真的只是叙旧?”

  马特笑道:“倒也有几件事想上你这儿来打听打听。”

  徐岩早有预料的笑了笑,“马将军跟我就不要客气了,但说无妨。”

  马特摆摆手,“先不说这些事,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

  徐岩一怔,随即仰首大笑,“马将军如今身居高位,还需求助马某。”

  马特淡笑不语,这是委婉的告诉他时过多年誓言早就不算数了

  徐岩点点头,”没错。”

  “此话还算数。”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个贼也配说此话。”司马信拿起柜上的一只碗,神情颇为淡然道。

  “贼?”徐岩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司马公子,这话是什么意识。”

  “没什么意识,随便说说。”司马信上下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碗,就是普通的民窑,没什么特别之处。

  徐岩气急反笑,“随便说说?司马公子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吗。”

  司马信放下手中碗,瞥了他一眼,“我只知道有句话叫做自寻死路。”

  马特靠在炕头,事不关已的磕着瓜子,还冲刚走到门外的女人挑挑眉毛。女人抱以微笑,也是一副看客的模样。

  徐岩道:“听闻司马家族剑法了得,不知司马公子可肯赐教。”

  “赐教谈不上,教训一下贼人倒是很乐意。”司马信说话时根本不看徐岩。

  女人从门口走进来,把端着的水果放到四方桌上,毫不在意的说道:“要打去外面打,院中间的磨台别给我弄坏了,还有我晾的衣物,你们最好快一点,菜马上就上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徐岩站起来,拱手道:“马将军稍等片刻。”

  马特豪爽道:“别客气,请!”

  四人来到屋外,徐岩高喊一声,“小郭。”

  方才那个领马特他们进来的男子快步走过来,“大哥。”

  “去取兵器架。”小郭一怔,狐疑的看向徐岩身后的二人。

  徐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快去。”

  小郭一溜烟的跑了,没一会带着两个人抬着兵器架从厢房里走出来。

  兵器架一共四层,第一层到第四次分别是,刀,剑,枪,棍。却都是木制的,做平日里练习所用。徐岩吼道:“谁让你拿这个,去拿真家伙来。”

  小郭抹了一把汗,忙着又跑去了。

  徐岩冷哼一声,忖道:“一个纨绔子弟,能做上今天这位子,无非靠的是家族的实力,还真指望有什么真本事,估计平日里顶多就摸一摸铁器,连用都没用过。”

  “干打没意识,不如加个赌。” 诺亚玛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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