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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与人合租一辆马车,前往阜开去了,与他并行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到阜开需要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年轻人是个话痨,嘴巴一直没有听过。黎明也憋了十多天,在狱中最折磨人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孤独,无尽的孤独。
二人你一样我一语,没一会就到了城门处,城门处查的紧,守兵比平时多了几倍,只进不出,一条线。黎明傻了眼,这还回个屁家啊。
锣鼓开道的声音,街面上的人纷纷退到两侧,唯恐冲撞,两批人马护着一辆囚车,缓缓走出。领头的穿着一身深色的粗衣,头发扎成一个辫,甩在身后,油腻腻的,胯下骑着一匹红色高马。
马特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呦!这是怎么了?”
天空像是被洗涤过的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只剩下纯粹的蓝。
出了城外过路的人减少,却也能见到人烟。马特的大红高马,夹在中间,两侧是黎明和话痨年轻人。
马特指着前方,远山高耸,雾蒙蒙的,像是触不及的仙境,“你看那个叫望云山,是弗洛加阁的天然屏障,你在培弗当兵应该知道吧。”
黎明当然知道,班成带着他们在哪儿与哥斯达加的士兵们约过架,双方约好各带十人,没想到班成带了半个军营的人,结果他们大获全胜。
培弗当地的报纸大力宣传了此事,等到黎明拿到报纸时内容已经变成了,哥斯达士兵不守诺言,带来五千多人,班成以一敌千,最终干趴了一票人。
黎明奇怪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识,试探还是闲聊天。
“我从小就在哪儿长大,听过最多的故事一个是保家卫国,一个就是九尾妖狐。”
说这话时马特的眼神撇到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脸色微变。
“我也常听说。”
黎明转头,被困在囚车上的蓝眼青年,笑嘻嘻的看着他,“呦!我们又见面了。”
马特哈哈大笑,“那不知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啊?”
蓝眼青年淡笑不语,这是套他话来了,这只老狐狸。
莱文被捕纯粹是意外,还连累了李爷。威虎卫挨家挨户的搜查,很快就把李爷家的洞口给搜出来了。李爷的解释完全没有用,一顿严刑逼供,李爷招了。
原来他年轻时杀过人,这才逃到了厄尔镇,但每夜都睡不安生,于是就花了一年多时间,挖了这条隧道。
审讯的嗯问他还有谁知道这哥隧道,李爷说就连他妻子儿子都不知道这条隧道的事情。不用多说又是一顿毒打,六十多岁的李爷哪里经受这样的刑法,就随口说了一个人名,正是曾经在他家借助过一段时间的莱文。
看着也审不出什么了,就把他交给了当地的官府,结果在押送的途中,刚好碰到了莱文,为了能够减轻罪刑,李爷毫不犹豫的指认了他。
马特又道:“还不知道这位小哥的名字。”
年轻人道:“叫我阿时就好。”
“阿时?怎么听的像瞎编的一样。”
“大人说笑了。”
年轻人干笑两声。
“那九尾狐长得可是真漂亮。”
莱文翘起二郎腿,靠在囚车上,似乎是在回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倾国倾城!”
阿时开口道。
“你见过?”
马特冲他挑挑眉。
“听过。”
阿时淡淡的答道。
马特注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中午时分,太阳毒辣的很,空气闷的人,都喘不过气。肉皮和衣服黏在一起,别提有多难受了。这么热的天,马也受不了,走一回就重重的打个响鼻,似乎是在抗议。
远远的看见路边有个卖茶水的摊子,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店伙计迎出来。
“军爷,幸苦了,喝杯凉茶解解暑气。”
店伙计很有眼力见一眼就看出马特是这里边领头的,站在马下抬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马特。
正对着阳光,他看不清马特的表情,只能看见马特露出半嘴的黄牙,“好啊!”
茶摊倒是挺大,支了六个架子,上面连着一块大黑布,透不进去。一个脸盆大的井口,就在阴影里,大热的天却从地底里冒出一丝凉气。
“这都是刚打上的,凉哇哇的。”
伙计拎着长脚铁壶,哗啦啦的倒满,接着是另一碗。速度之快,却不露一滴掉在桌子上,看的黎明缓目瞪口呆的。
茶水很快就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威虎卫一动不动正襟危坐,黎明端起碗,四处扫了一眼。
“你们不喝,我先喝了。
碗凑到嘴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凉茶入喉的爽感。
硝烟的味道已经散尽,却留下了满目伤痕,到处都是碎瓦和被烟熏黑的石木。
卸去了软甲的虎卫正在碎石乱堆中,一块一块的往外运输。
一个年轻人站在乱石边上,极目远望,一股悲凉之情不由于心,就这么毁了。父亲一手建造的堡垒,仅仅一夜。
他又将视线定格在身前那人上,亨特贝麦!或许这是自己的机会。父亲一死,培都地下压抑已久的势力终于按捺不住了,纷纷冒出了头,甚至联合在一起,想要一举吞并父亲一手建造的地下王国。就连内部的人员都蠢蠢欲动,想要取而代之。
他找过麦当亚,未曾想,这家伙说了一大堆官话,总结起来的意识就是你们搞你们的,只要不把事情搞大,就跟我没有关系。贾思恨得牙根痒痒,这些年麦当亚在自己家这边捞了多少油水,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就把自己甩的干干净净的。
要是能抱紧威虎卫这颗大树,贾思上前一步,“这挖下去,还需些时间,将军不如先找个阴凉的地方歇一歇。”
亨特贝麦,睁开眼,似乎刚刚小眯了一会。
“无碍!”
贝麦醒了醒神,道:“你之前就从来没听你父亲提起过。”
贾思道:“家父并未提起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想起小时的一件怪事”
贝麦刚欲追问,那边就有一个小厮匆匆地跑过来,“少爷,不好了!”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