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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被两个小童从水里就出来,方才的仙风道骨消失的无影无踪,活生生的变成了一条落水狗。拂尘丢了,做好的头型也散了,散成一团,全身湿淋淋的,表情要喷出火来,手里的长剑倒是一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妖..妖女!你竟然趁贫道不备,施展妖术,封住了贫道的七经八脉,让贫道真气内流,好生狡诈!”
“我呸!”雨疏狠狠的淬了一口,“自己学艺不精,还怪别人。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找妈妈,钻回她肚子里去,看看是不是出来的时候脑子忘里面了,又或者是你营养过盛多张了一张脸皮,舔着你的二皮脸在这里丢人现眼........。”
黎明目瞪口呆,雨疏的气势震撼住了他,在黎明的记忆中这种气势只存在于村口的老大娘身上,这小妮子是南疆人?大陆话说的比他还六。
这副泼辣的性格真跟南雅有的一拼,南雅?黎明想若现在站在船头的人是南雅会怎么样,估计他会在几秒钟后看见那老道士的脑浆吧,一想到那场面,黎明就不寒而栗。
老道哇呀呀的直叫,被雨疏骂的插不上话。
只见雨疏双手插腰目光上移,下巴高抬,口吐芬芳,其中包含了大陆话,南疆话,土语,方言,句式整齐,运用比喻,排比,拟人,抽象等表象手法,直骂的天地变色,日月混黑。
老道语拙,还不上口,大叫着让小童加快速度,恨不得飞过来手撕了雨疏。
黎明也加快了速度,老道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手上的长剑可是实打实的,万一打斗中一不小心被他戳个血窟窿,之前大风大浪都侥幸逃了出来,要是栽在一个智障的手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东凉河自溪县以下疏为三股,串联睢水,通往延岸五个县,许多的渡夫靠河而生,有生意的时候就划船渡河,也租船,供想体验的游客游玩,没生意了,就卷一卷烟叶,在渡口和另外的渡夫杀一盘棋。
今日出现一个奇怪的想象,许多渡夫都划船过去看热闹,这些人平时无聊的很,难得的有点乐子,在他们看起来比拉客挣钱还要重要。
东凉河的分流河道上,两艘船你追我赶,很快的超越了其他的船。
前面船尾上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一身鲜艳的红衣,叉腰,横眼,双唇一闭一合,各种各样骂人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后边的船头上一个天驱道教打扮模样的老道,浑身湿淋淋的,一边捂着心脏,一边哇呀呀的大叫,疯了一样。
“我喔喔我快划不动了!”
黎明从一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两手飞速旋转的动作,现在他只觉得手臂发酸,软绵绵的。
黎明的话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骂声中,完全没有作用,雨疏口不干舌不燥,小嘴劈里啪啦的撒豆子一样。
黎明心中苦闷,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活宝,老天啊,你快把她收回去吧。
两个小童改变了策略,准备打持久战,一个人划的时候,另一个人歇着,等那人累了,再进行交接。
就在黎明要撑不住的时候,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渡口。
黎明使吃奶的劲儿,两只手转的像风火轮一样,向渡口驶去。
黎明徒然加速,雨疏一个不注意,差点没有掉下去,扭头抱怨道:“你慢一点,臭道士都快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姑奶奶,您还没骂够啊,再慢点那个老道就赶上来了,他们三个人数量上就占了优势,更别说还带着兵器,咱还是先避一避吧。”
雨疏冷哼一声,“你什么意识?本小姐会怕他,别说他三个人了就是乘十,来三十个,本小姐都不惧,照打不误。正好本小姐骂累了,你把船停了,我去教训教训那个老道。
黎明见劝说不起效果,反而起了反作用,忙道:“咱还是先赶路要紧,你想啊,这个老道就好比是一条狗,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能咬狗一口。不要因为他坏了正事,你想啊,到时要是你一个不注意把这家伙给揍死了,引来了官差,不就麻烦了吗,咱还是不跟他计较啊,消消气。”
“嗯,有点道理。”雨疏若有所失的点了点头,“对,臭老道就是一条狗,狗咬我,我不能咬他。”
黎明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力气却不减,终于赶到了渡口。
渡口河边停着不少的船,渡夫们在大愧树边用杆子与一块大黑布支了个凉亭,茶水一铜币一碗,一般等船的人都会来坐在这儿喝一碗。大热天的就这边有一个愧树遮掩,还被用来搭了棚子,等船的人即使不想喝,走进人家搭的棚子里,大都会要一碗茶水喝。
黎明匆忙还了船,拉起雨疏就跑。
雨疏急道:“我那些要带回去的礼物还在船上呢。”
黎明头也不回的说,“就那些东西,放上两天就发霉了,你带着也没用。“
雨疏啊了一声,”为什么啊?“
黎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吗。
猛跑了一阵,这才甩掉了老道。
雨疏埋怨道:”咱们根本不用跑,我很强的。“
”都说了,少惹是非。“
又跑了一会,雨疏说他饿了,便带着黎明去吃饭。
雨疏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家店面,匾额上刻着全聚楼三个大字。
雨疏指着招牌,似乎把刚才的不愉快忘了一干二净,”他家的烤鸭特别好吃。“
黎明捂脸,”你先把口水擦一擦。“
南雅你在哪里,我想你了,呜呜呜。好在雨疏是一个小富婆,出手阔绰,不像南雅就会花他的钱。
雨疏将一手的金币扣在桌子上,对着记菜的伙计叽里咕噜吐沫横飞。
伙计急得额头上冒了一层汗珠,笔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她的嘴,只道:“您慢点,您慢点。”
伙计拿着满满三页的菜单下去了,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心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跑出来了。”
黎明摸了摸自己胃,心里默念,“快长出两个,快长出两个。”
菜还要等一会,黎明一边看窗外的风景一边等佳肴。
粗心的小子没有发现就在自己桌子的一旁,一个男人暗暗盯着他。
莫林面前放了一张梨花案,案上放了一碗米饭,一壶酒,两样菜,黄瓜炒鸡蛋,花生米。
莫林一口黄瓜一口花生米的吃着,不慌不忙,吃到尽心处了,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他的视线随着几位男士的眼神一起飘向黎明身边的女孩,这是正常人的反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见漂亮的事物就不由得多看两眼,更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莫林可不是看她精致的小脸蛋,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首饰上,盘鬓上横着一只鲜红色的簪子,没有一丝杂质,似乎能滴出血来一样,格外的显眼。
楠红簪,一种南疆特有的材料做成的簪子,颜色纯粹,风靡一时。去南疆的商队也喜欢带这玩意,楠红簪在南疆本土都是价格昂贵,更不用说在大陆了,价格直接翻了几倍。还有耳边的吊坠,寻常人家哪里用得起如此贵重的首饰。
南疆人,而且身世不俗。
女孩穿的是宽松的红衣,南疆的人一出生,父母就会为孩子们选一个本命蛊,这个本命蛊可能是蛇,蜘蛛,蝎子,老鼠,各种各样的蛊虫,被选中的本命蛊将伴随孩子的一生,人不死蛊不灭。莫林接触过几个在大陆的南疆人,他们有的本命蛊是大型的动物,列如蛇狼什么的,和鼠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就会穿着这样的衣服,藏住自己的本命蛊。
这或许是个机会,莫林暗暗的想着。
组织交代的赎罪任务是带着幡妖铃与南疆蛊王进行交换,取得一副地图。这事说起来简单,去南疆,交换,返程,可这其中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在别人家的地盘,拿着别人家的圣物,去跟别人换东西,这跟直接给他一个绳子让他吊死没什么区别。直到现在莫林还没有一个像样的计划,他讨厌这种感觉,对于自己办的事情没有底,心中老是觉得不安。
“嗯嗯嗯,好吃!好吃!”
没一会的功夫,黎明就吃完了一碗五味饭,雨疏真的没有骗他,满座的佳肴,跟正中间的烤鸭比起来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那是自然的。“小富婆正对着最后一只烤鸭下手。
”太过分了,给我留一口。“黎明忙道。
雨疏见他要抢,忙伸出粉嫩嫩的舌头,在烤鸭上快速的舔了一圈,然后抬起头,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我舔过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吃。“
黎明被她的这番操作惊住了,愣了一下,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啊!啊!死变态,死变态,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让小青咬死你。“
莫林默默夹了一块鸡蛋,九尾妖狐要一个智障有什么用,为此还不惜从威虎卫手里抢人。一想到那个九尾狐,莫林心中就有些不快,被人家当剑使了,还替人家数钱。
吃过了饭,雨疏又打包了两只烤鸭,二人出了城区,走上了山道,速度快一点能赶在天黑之前赶到最近的小城。
树林中透着寂静,阳光从树林的林荫中洒下来,山路婉转,石头咯着脚疼。
黎明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咯的鞋底发白,不禁心疼道:“我们为什么不租一匹马走官路呀?“
雨疏走在前面,手撕鸭子肉,青蛇缠在她的袖口,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惬意。雨疏掷圆环一样,精准的扔进它的嘴里面。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