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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白师傅低声吼道。
”说..说啥呀?师父你怎么了?“
驴头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不轻,白师傅一向都是温文尔雅,即使做了错事,也很少责骂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白师傅重复道。
驴头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哪里还记得刚才说过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呀,我就是喝了点酒,可能说胡话了,师父您别介意。”
驴头以为是自己迷迷糊糊中说了胡话,惹恼了师父。
白师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在驴头看来他此刻更像是压制不住力量的魔鬼。
“行了,没事了,你先睡吧。”
过了半晌白师傅才缓缓的松开了他。
白师傅后退一步,踩在白毛巾上,留下一道黑印子。等他退到门外,屋内的鼾声重新响起,驴头很快再次进入了梦乡,或许明早一醒来,就会忘记了这事。
白师傅转身看着找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徒弟,神色复杂,忽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房间靠右侧的那堵墙。
墙的背后,黎明正趴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眼,就能想起白师傅那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看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驴头还在梦乡中,就被人给推醒了,不用说肯定是黎明。推搡中,他一把握在了他的手上,一双干枯满是褶皱的手。
驴头掀开被子,“师.师父?你怎么来了。”
白师傅拄着拐杖站在床边,浑浊的眼珠子在他脸上打量,“等会到我房间,有话跟你说。”
白师傅的房间不大,在二层紧里面,他喜欢清净,整日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医馆的事全交给了驴头打理。房间不大,却很整洁,进们就能看见一方桌,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简单朴素。
墙上挂着许多名人字画,都是真迹。他的医术远近闻名,达官贵人的大小病情,都找他看,方才安心。白师傅收费很随性,能给多少就要多少,就是不能不给,一个铜板也要。
此刻的白师傅正倚在凳子上,背后是一面匣子,装着许多医书,翘着腿,端着一只烟斗,烟斗头亮起微弱的火星,不断有有烟雾从里面升腾,。
一切都显的那么悠闲自在,很好的掩饰了他此刻内心的焦虑。
三声敲门音。
“进!”
驴头轻轻的推开了门,脑袋还是嗡嗡的作痛,想必是昨儿的酒劲还没过。
”过来坐吧。“
驴头好奇的看了自己师父一眼,几年前师父就戒了烟,师父自律力极强。怎么今日突然破戒了。
驴头移正凳子,面前已经倒好了一杯茶。
”先把茶喝了。“
白师傅淡淡的说道。
驴头一向对自己师父的话言听计从,端起茶杯就咕咚咕咚,茶水顺着嗓子一直流到胃里。胃里一阵暖气,这股暖气在体内四窜,没一会又蹿到了脑袋。原本疼痛欲裂的头,因为这股力力道的侵入,瞬间清爽了好多。
驴头摇了摇头,不疼了,惊奇道:“师父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用。"
”急什么,早晚会教你的。“
白师傅尽力保持着不急不躁的处事原则,驴头也明白学医不能急于求成,自己跟了师父十余年,连师父身上的一半本领都没有学来。
"客房里那个小子是叫黎明吧。”
白师傅忽然话锋一转。
“师父,你还记得他呀。”
“怎么不记得,天天跟你一起来蹭饭吃的家话,属他吃的最多。”
驴头嘿嘿一笑,不好意识的挠挠头,“您见过他了?”
“嗯,昨日在院子里见过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呀?”
白师傅故作随意的问道。
“就在培弗当兵啊,我上次去培弗就诊还看见他了。“
”那他怎么到这儿来了,回家探亲?“
白师傅的脸被升腾的烟雾遮住了大半边。
”不是。”,驴头犹豫了下,“这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
“无碍,反正有的是时间,为师这几日也正闲得慌,权当解解闷子了。”
白师傅倒掉烧尽的烟灰,又重新上了一卷烟叶。
驴头记性不错,便将黎明与自己讲的故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这时迟钝如驴头也注意到了师父神情的不对劲,“师父..你怎么了?”
白师傅猛地从故事中回过神来,这已经是第三茬烟叶了,满屋子都弥漫着白烟,刺鼻的味道飘荡在空中。
“师父你脸色不太好呀,少抽点烟吧。”
白师傅磕掉许多烟灰,干笑道:“没事没事,这两天不知怎的烟瘾突然犯了。这故事实在是胎气了,一时没忍住。”
驴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也觉得是太奇了,好像小说一样。“
”行了,你忙去吧。“
白师傅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晨风微微吹来,和熙的阳光穿过稠密的树叶落下来。一大片鸽子落在树荫里,白师傅站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着玉米粒。
白师傅一点一点的将玉米洒尽,接着缓缓的俯下身。
满地的白鸽都在低着头,安心的吃着香甜的玉米。白师傅抚着近处的一只白鸽,它也不躲,仍静心吃着自己的食物。
因为没有什么事可干,再加上昨晚白师傅的惊吓,一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黎明难得睡了个懒觉。
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黎明推开窗户,想要放放空气。忽地眼前闪过几道白色的身影,定情一看,是白鸽,约有五六只。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五只白鸽徘徊在房顶的天空。阳光倒映出一道长影,南雅站在屋顶之上,抬着头,举起手挡住太阳。
卡尔瓦德,纽克,葛家堡。
正堂内一位身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坐在正堂内的主座上,神情忧虑。
刀疤和唐铁嘴回来复命,人没找到倒是伤了好几个兄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这并不是最令他烦恼的,别说他们受了伤就是全死了,葛大力都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事情办砸了,该如何向那位大人交差。
“老爷,老爷。”
堂内响起唐铁嘴的声音,很快,缠着纱布的唐铁嘴就快步走了进来。
葛大力忙问,"怎么样了,人找到吗?“
”全城的崽子都出动了,就差把纽克城翻过来了,可..哎呦!”
他话还没说完,葛大力的脚就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废物!”
葛大力本是武行出身,多年来,这底子也不曾落下。一脚下去,唐铁嘴滚出去五六米远。
“MD,继续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要不然就都别活了。”
葛大力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茶杯瞬间支离破碎,叮当直响。
唐铁嘴忍着痛爬起来,“是,是!”,就忙不迭的跑了,生怕葛大力再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唐铁嘴前脚刚走,堂内里侧的屏风就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体型修长,头发扎起来披在后面,带着一顶圆帽。
”葛庄主。“
声音平淡无奇,可在葛大力听来那与地狱的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唐武洗去了一身的疲倦,惬意的斜躺在木桶里。这种两城交界的小镇,别的不多,就多旅馆,而且档次还不低。那些有钱的人家,闲来无事,来这里游山玩水,一呆就是一两个月,钱根本就不在乎。因此就造成了,小镇子一条街能有八家旅馆的局面。
现在正处在旅游的旺季,小镇东面靠着一座大山,半山腰有一片湖,叫做圣母湖,据说求姻缘特别的灵。
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允许,唐武就去试试了,他的目光看向柜台上的香囊,多少年过去了香味早就散了,可他一直舍不得扔掉。
他摇摇头,把脑海中的想法甩出去,他在想些什么,自己答应过少东家一定会照顾好小蝶的,要帮小蝶找个好人家,跟着自己肯定会吃苦的,除非..除非他能重振镖局....。
唐武轻轻呼出一口气,重振镖局!他握紧了拳头。
擦干了身子,唐武披上衣袍,小蝶和一叶在隔壁房间,不过唐武没打算,让三人分开睡。租下两间房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迷惑潜在的敌人用的。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