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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寻找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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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年男人给胡睿打电话，寻人启事上的魏震全很像蓝水县静安路一个饭店的老板。蓝水县离阳庆县近两百公里，刘斌、任坤和胡睿三人驱车前往，两个小时后到达蓝水县。三人先去了蓝水县公安局，刘斌向局里讲述了案情，局里让刑警队大队长王正跟着去饭店。
上午十点，天空清朗，阳光柔和，魏震全饭店还没到食客吃饭的点，店里只有两个女服务员在摘菜洗菜。进来四个人，三男一女，都穿着便服。领头的个高个子，是蓝水县刑警队大队长王正，他后面是阳庆县的刘斌、任坤和胡睿。高个子队长走向一个涂着口红的中年女服务员，“请问，谁是这里的老板？”刘斌四处打量着饭店。
“我们老板在楼上。你们共有几个人吃饭。”女服务员微笑着，想不到早早就有人来吃饭。
“我们是公安局的，向你们老板问些情况。”
“我去喊我们老板。”口红女人见是公安局的，收起笑。王正说，不用了，我们上去。四人走上靠里的楼梯。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正在摆放椅子，听到楼梯上杂沓的脚步声，从包厢里走出来。王正走到她跟前：“我是刑警队王正，你是这里的老板？”边说边掏出警察证。
“是的。有什么事？”女子说。
“有个事想向你打听一下。”
“好，包厢里坐吧。”她面上露出一丝浅笑，转身走进一个包厢。四人走进去，在女人对面坐下。
“我们三个是阳庆县刑警大队的警察。”刘斌掏出证件给女子看，接着说：“有人告诉我们，你丈夫很像一个叫魏震全的人。你看看两张纸上的头像。”他向胡睿做了个手势，胡睿从随身的黄色皮包里掏出两张寻人启事，摆到女人面前。
“哪个更像你丈夫？”刘斌对低头看的女人问。
“叫魏震全的这个。这就怪了，他原来还有另一个名字。你们不拿这两张图片给我看，我真的不知道他叫魏震全。”女人很吃惊的样子。
“你丈夫现在用的是什么名字？”刘斌在她低头看时问。
“张平。”
“张平？”刘斌心头一震，怎么又出来一个张平。任坤和胡睿也是一惊。
“嗯。”
“他人呢？”
“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我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店里少个人，真够我忙的。”女人显得很着急。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中午他说去买菜，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我打他手机，他也不接，我去菜市场找，也没见着他。我都急死了。”女人皱着眉。
“你再打一下他的手机。”
“给我。”女人拨了号码后，刘斌伸出手，女人把手机递给他。他听到的是“对方已关机。”他说：“关机了。”他看看屏幕上的号码，不是187开头的号码，退回到通讯录，拨出的号码标着“张平”，翻完了通讯录，也没有187开头的号码，他把手机递还给女人。
“他除了这个号码，还有别的号码么？”
“没有，就这一个。”
“你见到城里张贴的这两张寻人启事么？”王正问女人。
“没有，我多在店里忙，很少时间到街上转。”
“菜都是你丈夫买么？”刘斌问。
“他在店里炒菜，多是我买，两天买一次菜，前天下午我去买了一次，昨天
中午他说想出去转转，我叫他顺带买些菜回来，想不到一去不回。听说二十四小时后报警你们才受理，所以我一直都没报警。”刘斌“嗯”了一声，并没说什么。
“你丈夫在认识你之前，他在哪儿打过工？”任坤问，刘斌点点头，用赞赏
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他跟我说，他先在阳庆再到北华，后来到这里，卖过瓷砖，做过洗车工，去过家具厂。”
“你丈夫认识这个张平么？”刘斌用手指了指寻人启事上的张平。
“没听他说过。”
四人从楼上下来，刘斌对在门口洗白菜的口红女人说：“大姐，我问你个情况。”说着走到公路对面，口红女跟过来，双手在花色围腰上抹水珠。王正三人站在店门口，不知道刘斌要问她什么。
“店里是谁买菜？”刘斌问了后，扭头向店门口的三人招招手，三人走过去。
“我们老板娘。”口红女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警察，眼睛眨得飞快。
“她几天去买一次菜？”
“两天。”
“你最后一次见张平什么时候？”
“昨天中午一点多。他从店里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出店时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空空的，什么也没拿。”
刘斌沉默下来，两个手指轻敲着下巴。任坤三人低头沉思着。口红女没听到他说可以走，不好离开。
“张平对你们怎么样？”刘斌看向口红女。
“他性格好，从没大声吼过我们，即使我们菜没洗干净，也是温和地跟我们说，喏，还有草叶，再拿去洗一下。”
“他平时跟你们说过普通话么？”
“没有，都是说方言。”
“街上的两张寻人启事你见到没有？”
“没见到，我们一天到晚都在店里，没时间到街上。”
“你看看这两张图片，哪个是你们店主。”刘斌把两张寻人启事递给她，她接过去仔细看。
“魏震全这个像，我敢肯定，就是这个。”她用手指点着魏震全的头像，“奇怪了，我们老板原来叫魏震全？”口红女吃了一惊。
“九月二十五号，你们老板在哪儿？”
“九月二十五号......他就在店里炒菜，哪儿都没去。”
“十月十二号呢？”刘斌问，这个日期是陈汀明被炸死的日子。
“他也是在店里，我还记得那天下午，我去厨房端菜，他手里的一盘炒猪肝掉在地上。”
“三月四号呢？”这是郑亮被杀的日子。
“三月四号......我还没来，不知道。”
“三月四号在这上班的人现在在不在这儿？”
“她二月份就来了。”她用下巴指了指门口洗盘子的另一个中年妇女。刘斌走到洗盘子的妇女前，她见警察过来，站起身，湿淋淋的手在花围腰上擦拭。
“婶婶你二月份就到这个店上班了？” 刘斌问。
“是的。”
“还记得三月四号你们老板出远门了么？”
“时间有点长了，三月四号......没有，整个三月份好像都在蓝水。”
“嗯，好，你忙去吧。”刘斌进饭店，跟女店主说了几句话，走出了店。 隐形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