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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忡和黎芳一直在这家小饭店坐到了下午四点钟,他们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对面的西餐厅。罗曼教授和战清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从里面出来—他们至少在里面待了七个小时了。
毫无疑问,如果是一般的会面、吃饭,是不可能耗时这么久的。除了认为罗曼教授是在里面进行秘密研究,他们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饭店老板对于这两个少年的行为,简直好奇到了极点。他隐约猜到他们是在监视对面的什么人,又不便开口询问。但是这两个客人从早上到现在,在他的店里待了七个多小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说道:“呃……不是我要赶你们走啊,只是我太好奇了,你们到底在干吗呀?”
陈忡和黎芳对视了一眼,对饭店老板说:“没什么,我们在等一个朋友。”
话刚说出口陈忡就后悔了。这种拙劣的谎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果然,饭店老板眨巴着眼睛,一副怀疑的表情。
陈忡想,反正这个老板已经疑窦丛生了,与其让他瞎猜,不如干脆拿钱买通他,让他为自己提供情报,这样也免得他们在这里苦苦守候。况且他们也不可能天天跑到这儿来盯着对面的西餐厅看,要是这饭店老板是个多事儿的人,直接跑到对面去询问、打听,就把他们的行为暴露了。想到这里,他对老板说:“叔叔,我想请你帮个忙,好吗?”
“什么事?”
陈忡说:“如果一会儿,对面那家西餐厅里有两个男人走出来,麻烦你通过短信或者微信告诉我一下,可以吗?”
饭店老板正想说“我凭什么要帮你做这种事”,只见陈忡从背包里摸出一沓钱来,看厚度至少有3000元。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你们想干吗呀?”
陈忡说:“不干吗,反正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跟你也说不明白。这钱你拿着,就帮个小忙,行吗?”
饭店老板迟疑了一下,禁不住金钱的诱惑,伸手把钱接了过来,说道:“行吧,那你告诉我,这两个男人的特征是什么?”
陈忡说:“一个是学者模样,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灰色西装;另一个身材很高大,接近两米,三十岁左右,穿一身深色风衣,戴着茶色的眼镜。”
饭店老板默默记了下来:“第二个人的特征太明显了,这街上有几个人身高两米呀。”
陈忡点头:“是,所以这事儿其实挺容易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从那家餐厅里出来,而第二天早上,有没有又进入这家西餐厅,就可以了。”
饭店老板明白了:“行,他们天天都来吗?你要我监视到什么时候?”
陈忡说:“今明两天就可以了。”
“好吧。”
接下来,饭店老板加了陈忡的微信,也记下了他的手机号。陈忡补充了一句:“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两天之后,我会在微信上再给你转3000元。”
老板一听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应允。
交代完毕,陈忡和黎芳离开了这家饭店。他们快步离开这条小街,来到熙来攘往的商业街上。黎芳说:“你拜托那个饭店老板监视罗曼教授和战清,不会被他们知道吧?”
陈忡说:“我不这么做,风险更大。你不觉得这个饭店老板的好奇心已经呼之欲出了吗?你就不担心,我们走了之后,他会到对面的西餐厅去问个究竟?所以拿钱封住他的嘴,才是比较保险的。”
“这倒也是……”黎芳略略颔首。她承认,自己的确没有陈忡聪明。而早上的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陈忡现在的行事风格,简直就是罗曼教授的翻版。她在心中感慨,金钱也许不是万能的,但是能办到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这是她这段时间,最深刻的感受。
两人回到酒店。今天坐在饭店里目不转睛地监视了大半天,他们也疲倦了,各自回房间补了会儿觉。
六点半的时候,他们在酒店大堂碰面,去外面吃晚饭。黎芳问道:“那个饭店老板,发来信息了吗?”
“还没有。”
“意思是罗曼教授和战清,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也许吧。”
吃过了晚饭,他们在酒店附近的街道上散步。陈忡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每隔几分钟,就解锁手机看看有没有收到信息。八点四十的时候,“叮咚”一声提示音,陈忡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饭店老板发来信息了。
是一张照片。拍摄下来的,是走在那条僻静街道上的罗曼教授和战清的背影。
信息发了过来:
是这两个人吗?
陈忡叫了一声:“哎呀!他拍什么照片呀,多此一举!还开了闪光灯,罗曼教授他们不会发现了吧?”
黎芳看着这张照片说:“应该没有吧,他们俩是背对着的,不会知道有人在后面拍照。”
陈忡立刻打字:
对,就是他们。但是下次别拍照了。
饭店老板回复:
好的。他们没有发现,我保证。
陈忡问:
他们是刚出来吗?
饭店老板:
是的,就在一分钟前。
陈忡: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麻烦你看一下,他们会不会在八点左右,再次走进对面那家西餐厅。
饭店老板回复了一个“OK”手势的表情。
陈忡揣好手机,对黎芳说:“好了,现在我们回酒店,罗曼教授一般都会来问问我今天是怎么过的。我就说在古城的书吧看书,他要是问到你,你也这么说。”
“明白。”
他们迅速回到酒店的房间。陈忡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假装看电视。果不其然,十多分钟后,罗曼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陈忡说道:“请进。”
罗曼推门进来,陈忡从床上坐起来,喊道:“教授。”
“在看电视呀。今天怎么过的?”罗曼问。
陈忡说出准备好的台词:“我和黎芳在古城里发现了一家不错的书吧,在那儿看了大半天的书。”
“是吗,哪家书吧?改天有空我也去看看。”
陈忡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教授居然会问得如此详细。古城的商业街上的确是有一两家书吧,但他没有刻意关注,此刻当然记不起来名字,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挠着头说:“呃……叫什么名字呢?我想想。”
“待了大半天,还不知道这家书吧叫什么名字?”罗曼教授笑了起来,“你可真粗心呀。”
陈忡顺坡下驴:“是啊,我这人就是马大哈,哈哈……明天去看看到底叫什么名字。”
“算了,明天不用再去书吧了。”罗曼走到沙发旁坐下,“我想了下,我在石头城起码要待个十多天,每天都要出去办事。你们俩也不能老是这样无所事事的。所以,我让战清联系了古镇上的一家画馆,你们这段时间,就去学下画画吧。既陶冶情操,也可以培养爱好。”
“啊……学画画?”
“怎么,没兴趣吗?”
“不是……”反正明天也不用再跟踪了,陈忡暗忖,“行啊,学画画也挺不错的。”
罗曼点头:“那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酒店餐厅碰面。吃完早餐之后,我把你们送去画馆,然后我再去办事。”
“好的,谢谢教授。”
罗曼笑了一下:“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罗曼教授离开后,陈忡给黎芳发微信,并把学画画的事告诉了她。黎芳回复:
你说,罗曼教授是不是起疑心了?他表面上是叫我们去学画画,实际上,是让画馆的老师监视我们。
陈忡:
不会吧。我们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黎芳:
希望如此。
翌日早上,罗曼教授和战清把陈忡和黎芳送到了古城中一个叫作“青石画馆”的地方。这家画馆布置得清新古朴,极具艺术氛围。墙上挂着很多张装裱在玻璃画框中的画作,有老师的作品,也有学员的习作。石头城的风景很美,非常适合风景写生。画馆有长期的学员,也有像陈忡他们这样的游客。不管哪种情况,都可以报名学画。学费按天算,十分人性化。
罗曼对陈忡和黎芳说:“我先给你们交了十天的学费。每天上午八点半,到下午五点半,你们都在这里学画。晚饭自己安排,吃完之后,就回酒店。”
陈忡和黎芳一齐点头:“知道了。”
“行,那我去办事了。”罗曼跟他们摆了下手,跟战清一起离开了。
黎芳小声说:“教授要我们全天都待在这儿,的确有监视我们的意思呀。”
陈忡说:“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安排了人监视他们。”
画馆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文艺女青年,她招呼两位新学员:“陈忡和黎芳是吧?来,老师先教你们画线描。”
陈忡身上没有太多的艺术细胞,他对学画画其实是没有太多兴趣的。不过学点艺术特长,也不是坏事。他按老师教的,开始练习作画……
九点十分的时候,陈忡收到了饭店老板发来的微信:
他们进西餐厅了。
陈忡跟坐在旁边的黎芳交换了一个眼色。
画到十点半的时候,陈忡收到了莫海燕发来的微信,问他们现在在哪儿,能不能见一面。
陈忡不能确定绘画老师是不是罗曼教授的眼线,现在出去的话,未免让人生疑,他回复莫海燕:
中午吧,还在上次那家咖啡店见面。
莫海燕很快回复了:
好的。十二点钟,我和何凡在那儿等你们。
接近中午的时候,陈忡和黎芳完成了他们的第一幅画作,交给老师。也许是出于鼓励,老师表扬他们画得不错。黎芳很开心,相比起陈忡,她对绘画的兴趣更大一些。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学员们自己找附近的餐馆吃饭。陈忡和黎芳朝古城商业街的咖啡店走去。
莫海燕和何凡已经等候在此了,坐的还是那天的位置。他们跟陈忡和黎芳挥手示意,陈忡两人走了过去,坐在他们对面。
“你们还没吃午饭吧,就在这儿吃点东西?”莫海燕说。
“行。”陈忡看了下餐单,对黎芳说:“中午就吃点简餐吧,意面或者烩饭?”
“都可以,你看着点就行了。”黎芳向来不挑食。
陈忡点完餐,莫海燕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这两天罗曼教授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陈忡和黎芳对视了一眼,从他们的眼神中,莫海燕看出有戏。
陈忡说:“我觉得,你们调查的方向可能是对的。”
“哦?”莫海燕眼睛一亮,“你们果然有新发现?”
陈忡点了下头,把昨天他和黎芳跟踪罗曼教授和战清的事告诉了莫海燕和何凡,包括一些细节和疑点,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莫海燕和何凡听得十分专注,脑子快速转动着。这时陈忡他们点的餐端来了,莫海燕说:“你们先吃饭,我好好想想。”
陈忡的心思也没在吃上,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一盘海鲜烩饭,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道:“你们怎么想?”
莫海燕说:“照你所说,罗曼教授和他的助理,就是那个高个子男人,在那家西餐厅里待了整整一天,接近十二个小时!除了进行秘密研究,还有什么事能耗上这么久?”
陈忡承认道:“对,我也觉得,几乎没有别的可能了。”
莫海燕说:“但这件事古怪的地方在于,他们为什么要在一家西餐厅里做研究?当然不会是研究牛排的做法,应该是我之前猜想的生物研究才对,这是罗曼教授的本行。”
何凡说:“这家西餐厅显然是个幌子,里面可能有密室,隐藏着一个秘密生物研究所。这种做法可不像是政府行为,看来我们之前猜错了,罗曼教授不是当地政府邀请来的。”
莫海燕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件事,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管怎么说,起码我们有了新的调查目标—那家西餐厅。”
黎芳有些担心地问:“你们打算怎么做?去那家西餐厅一探究竟吗?会不会被罗曼教授发现,是我们告诉你们这些信息的?”
莫海燕笑道:“放心,我们会装成普通游客,去那家西餐厅吃饭,不会露出破绽的。既然那是一家餐厅,总不可能不准客人进去吧。”
黎芳望向陈忡,想听听陈忡的意思。陈忡当然也很想知道,罗曼教授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他并不对莫海燕他们的暗访抱以希望:“如果那家餐厅真的有某个密室,又怎么会轻易被你们发现呢?要是你们有可疑的行为,里面的人肯定会对你们的动机产生怀疑。”
莫海燕说:“不管怎样,我们总得进去一趟呀。放心,我们不会鲁莽行事的。”
陈忡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安地说:“我总觉得,我们正在做的事,有点对不起罗曼教授。他对我们很好,我们却在暗中调查他。唉,要是让罗曼教授知道了……”
莫海燕和何凡互看了一眼。真是天意。陈忡这句话,正好引出了他们关心的第二个问题。
莫海燕先安慰陈忡:“你不用感到愧疚,我们的目的是调查出失踪案的真相,说不定罗曼教授也是这样想的呢?”
希望如此吧。陈忡在心里想。
莫海燕略微停顿,开始说准备好的台词:“如果我们能调查出真相,给失踪者家属一个交代,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陈忡和黎芳一起抬起头来。陈忡问道:“什么意思?他们的家属为什么会死?”
莫海燕进入表演状态:“唉,其中一个失踪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风华正茂,年轻有为。他的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天天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气出病来了,而且是绝症。”
“什么绝症?”陈忡问。
“胰腺癌。医生说这病跟她悲伤过度有很大的关系。这个家,现在儿子失踪,母亲罹患癌症,估计当父亲的,也快坚持不下去了。”莫海燕摇着头,面露悲恻的表情,把一件莫须有的事演绎得跟真的似的。
何凡在一旁配合道:“他们家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为了找儿子,把积蓄都花光了。现在母亲得了癌症,几乎只能等死。我们报社组织了募捐,但估计也是杯水车薪。”
他们演这场戏,是想试探一下,看陈忡和黎芳会不会慷慨解囊,予以帮助—目的倒不是骗钱,而是试图揭开这两个少年的钱财来源之谜。莫海燕粗略估计了一下,他们俩全身穿戴加在一起,接近100万。
癌症一说,是莫海燕信口瞎编的。反正只要是某种绝症就行了。然而,莫海燕绝对想不到,这件胡诌的事,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忡和黎芳都来自生活条件拮据的家庭。虽然现在今非昔比,但他们没有忘记昔日穷困的日子。莫海燕说的这件事,让他们十分难过。特别是陈忡,他把自己带入到同样的剧情之中。幻想要是自己失踪了,而母亲得了绝症,会是如何悲惨、心酸的一件事。
迟疑良久,陈忡说道:“也许,我可以帮到她……”
果然上钩了。莫海燕心头暗喜,开始引导话题的方向:“你们是未成年人,又没有收入,怎么帮得了他们呢?治疗癌症,可是需要一笔巨款的呀……”
“我说的不是提供钱,而是,也许我可以治好她的病。”陈忡说。
这个回答是莫海燕和何凡没有想到的,两人顿时一愣。而黎芳自然知道陈忡是什么意思,心中大骇—罗曼教授反复叮嘱过陈忡,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背后长藓的秘密!她有些焦急,怕陈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用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这个微小的动作,被洞若观火的莫海燕注意到了。她心中一惊,立即想到了一点—陈忡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了试探,莫海燕故意说:“陈忡,你的心是好的。可你不了解,胰腺癌是种特别难治疗的癌症,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别说你了,就连罗曼教授,恐怕也不敢说这个话吧。”
陈忡毕竟年轻气盛,自负地说道:“我不是每件事都必须靠罗曼教授的。你不用管我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能让她的癌症痊愈。”
“痊愈?”
“对,痊愈。”
“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吗?”莫海燕无比好奇地问道。
陈忡说:“这个无可奉告。几天……或者十几天之后吧,我会交给你们一样东西。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说,该如何使用吧。”
莫海燕还想问什么,陈忡已经站起来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怕教授知道。”他强调道,“我刚才告诉你们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这句话,他牵着黎芳走出了这家咖啡店。
何凡望着陈忡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呀?难道这小子是活神仙不成,癌症都能治好?”
莫海燕眼中闪烁着狡黠而欣喜的光:“我大概能猜到,罗曼教授为什么如此重视他们了。不,应该说,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个叫陈忡的男孩了。” 超禁忌秘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