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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狂大叔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出去。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之前段文桀来敲门的时候,他只是屏声敛息,假装不在屋内罢了。
此刻,他的心脏怦怦狂跳。韩敏、安然和段文桀刚才商议的内容,他把杯子贴在门上,听了个大概。
虽然没有完全听清他们说的话,但是有两点是可以肯定的:第一,王铮死了;第二,他并非死在自己的房内,而是被韩敏杀死的。
昨天夜里,他亲眼看到王铮用钥匙打开了韩敏的门,随后,他听到对面房间传出一些声响,王铮似乎还叫了一声,之后便悄无声息了。他无法判断出了什么事,所以早上才没有去上班,而是躲在屋内偷听,试图弄清状况。
此时,韩敏他们三个人关着门在屋内商量,他便什么都听不到了。所以他离开门口,坐到桌子旁,轻手轻脚地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出了以下几个重点,以便帮助自己厘清思绪:
1.韩敏房间的钥匙,是安然故意留给王铮的;
2.韩敏不知用什么方法杀死了王铮;
3.韩敏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是安然在搞鬼;
4.安然、段文桀在帮助韩敏掩盖此事,企图让警察以为王铮是猝死在自己房间里的。
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自然是这个安然。
这个“双性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诱骗王铮到韩敏的房间,有何目的?而韩敏会杀死王铮这一点,是否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位中年男人蹙起眉头,陷入深思。
而今天一早,安然却又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帮韩敏掩盖此事—由此看来,这个人的行为模式简直毫无逻辑可言,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不管怎么说,安然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中年男人发现,他对弄清此事的兴趣,已经超过偷窥女性洗澡了。而如何从这件事中捞一笔,是他更感兴趣的部分。
如果把真相告诉警察,不但没有好处,还有可能曝光自己在卫生间偷装针孔摄像头的事—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他当然不会干。
所以,敲诈勒索安然,才是“正道”。但这位中年男人本能地意识到,这个安然绝不是省油的灯,跟他正面接触,并非明智之举。
得想一个隐蔽的方式敲诈他才行,中年男人陷入沉思。很快,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韩敏、安然和段文桀在上午十点左右,陆续离开了出租屋。之所以要分开行动,是不想让旁人看起来,他们三个人关系密切。
按照约定,安然进入了一家服装店,段文桀进入了一家书店,而韩敏则进入了一家商场。
这三个地方的共同点是—都装有监控设备—可以拍下他们的身影,必要的时候,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
下午的时候,段文桀发了一条微信给韩敏:
你找家KTV,开个小包间练一下歌吧。
韩敏回复道:
我心里很乱,今天没心思唱歌,晚上更不可能去表演。
段文桀:
我知道,但是你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才好呀。不然,在街上闲逛一天,有点说不过去。
韩敏:
我明白了,那你要过来跟我一起练吗?
段文桀:
你先去,然后告诉我地址。我隔半个小时再过来。
韩敏回复了一个“OK”手势的表情。段文桀提示她,把聊天记录全部删除。
韩敏所在的商场内就有一家KTV,而且下午唱歌很便宜,只需要点酒水,包间免费。韩敏开了一个小包间,然后把地址和包房号告诉了段文桀。
半个小时后,段文桀来了。他发现韩敏坐在包间内发呆,问道:“你没点歌来唱吗?”
韩敏忧心忡忡地说:“我现在哪有心情唱歌,不知道王铮的尸体什么时候才会被……”
段文桀“嘘”了一声,说:“我们最好别再谈论这件事了,小心隔墙有耳。”
韩敏低声道:“你不是说我们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显得太亲密吗?那现在一起唱歌……”
段文桀说:“但是我后来又想,如果我们刻意保持距离,也不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韩敏点了点头。段文桀说:“那我们就开始练歌吧,今天晚上不去表演了,但是明天晚上一定得去,不然就会让人生疑了。”
“好的。”跟段文桀在一起,韩敏感觉好多了。
晚上,韩敏、安然和段文桀相继回到住所。他们各怀心事,待在自己的房间。
八点钟,从王铮的房内传出手机铃声。韩敏立刻想到,这是因为王铮没有去夜宵店上班,老板打来电话询问了。而这个电话,显然是不会有人接的。
手机铃声响了一分钟后,停止了,但是五分钟后又响了起来。即便隔着墙,韩敏也觉得这铃声听起来格外尖锐刺耳,令她心烦意乱。
夜宵店的人也许是轮换着给王铮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今晚生意太好,急需人手,还是老板无法容忍这种不请假就旷工的行为。总之,电话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响一次。这一切对韩敏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那个身穿黑色套装的女人走出了房间,循着声音来到王铮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间的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韩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她猜想,这个女人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情况下,有可能试着转动门把手,而她只要一推开门,就会看到床上王铮的尸体,出租屋里立刻就会在尖叫声中炸裂。
韩敏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
然而过去好一阵儿,并没有发生她预想的状况。估计黑衣女人并没有试着去开门。
王铮的手机,也没有再响了。
一个小时后,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黑衣女人把门打开,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问道:“请问找谁呀?”
“王铮是住在这儿吧?”
“王铮?你说的是那个瘦高个儿的年轻男生?”
“对,就是他。”小伙子说,“我是他的同事,今天晚上他没来上班,打电话也没人接,老板就让我过来看看。”
黑衣女人说:“我刚才听到他的房间里有手机铃声,他应该在里面吧。”
“既然在里面怎么不接电话呢?”小伙子说,“我能进去找他吗?”
黑衣女人点了点头,让他进来了。
小伙子走到王铮的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喊道:“王铮,你在里面吗?”
自然是不会有人回应的。小伙子转动门把手,却没把门打开。他纳闷地说道:“怪了,房门是锁着的,敲门也没人应,可他手机又在里面。”
这句话,被韩敏清楚地听见了。她心中一惊—什么?房门是锁着的?这怎么可能?早上他们离开的时候,肯定没有—也没法—把王铮的房门锁上的。屋子里只有一具尸体,难不成还能自己跳起来把门锁上不成?
韩敏沉不住气了。她打开门,来到走廊上,装作不知情地问道:“怎么了?”
黑衣女人说:“住这间屋的王铮,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去上班,手机不接,门也不开。”
这时中年大叔也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他当然知道王铮的屋内不可能有人回应,但也假装关心地说道:“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吧?”
“那怎么办?”黑衣女人说,“我们没有钥匙,打不开门呀。”
中年大叔知道警察早晚会来的,索性就今晚吧,不然尸体放久了发臭,大家都恶心。他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报警吧,让警察想想办法。”
十分钟后,两名警察赶到了。安然和段文桀也从各自的屋里出来了,大概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不出门的话反而显得心虚。警察听屋里的人说明了情况后,上前转动门把手,又使劲推了推门,说道:“门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韩敏和段文桀、安然不易察觉地对视了一眼。三个人不敢流露出任何惊诧的表情,但内心都是波涛汹涌、惊愕莫名。
是谁把王铮的房门给锁上了?巨大的疑问盘旋在他们脑海。
“你再打一次他的手机。”警察对王铮的同事说。
小伙子立即拨打,屋里的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从王铮房里传出的手机铃声。
警察问道:“你们都是这里的租客?谁有房东的电话?”
中年男人说:“房东我们不知道,我们是通过房屋租赁公司租到房子的,电话是189××××××××。”
警察拨通房屋租赁公司的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一个人过来,带上王铮这个房间的钥匙。
几分钟后租房公司的人就来了,正是当天带韩敏和安然来看房子的那个西装男。他一进门,看到两个警察和其余的租客都站在王铮的房门前,猜测肯定出事了,问道:“怎么了?”
警察说:“你有他这个房间的钥匙吧?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
“有是有,但租客是可以自己换锁芯的。我这是原来的钥匙,不知道管不管用。”
“试试再说!”
西装男赶紧掏出钥匙开门。韩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钥匙伸进锁孔,转动了一圈。西装男说道:“能打开,他没换锁芯。”
钥匙转了两圈之后,门开了,随之发出了“砰”的一声,只推开了几厘米。一根门链,从里面扣住了房门。
这怎么可能!韩敏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大叫的冲动。
王铮的房门上装有门链,这件事她早上就注意到了(也许是上一个租户装的)。当时她还在心里想,为什么自己的房门上没有这东西。
此刻她亲眼看到,门链是从里面扣好的。韩敏难以控制脸上的惊愕神情,心想:王铮已经死了,是谁把门链插进滑槽里的呢?
她心想此时一定不能慌,千万别让警察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要冷静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门链既然是插上的,说明他在里面!”警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屋内一片漆黑,全无动静,完全看不出有人存活的迹象。
另一个警察打开了手电筒,通过打开的门缝探照屋内,他看到床上的被子是隆起的,却没有丝毫起伏,因此感到不妙,喊道:“让开!”
其他人退到一旁,这个警察一脚踹向房门,没能把门踹开,他又用身体撞击房门,仍然未能破门而入。情急之下,他掏出手枪,对准门链扣动扳机。“乓”的一声,铁链断成两截,房门大开。
两名警察冲进屋内,打开了顶灯。看到了床上早已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屋外的人惊叫起来。一个警察喝道:“其他人不要踏进这间屋!”
十分钟后,法医赶到了现场。经过尸检,法医判断王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身上没有发现能造成死亡的明显外伤,死因不明。
两名警察亲眼所见,这个房间是从里面上锁的,所以他们认为,王铮不可能是被谋杀。而屋内的租客和王铮的同事都指出,王铮出于工作原因和生活习惯,长期熬夜。通过这一点,法医初步判断王铮的死因极有可能是长期熬夜导致的猝死—跟段文桀想要的结果一模一样。
夜宵店的小伙子说,王铮本来的工作时间是到凌晨三点左右。但昨天凌晨十二点刚过,他突然说自己有些不舒服,向老板请了假,提前回到了住所。租客们也表示,昨夜凌晨的时候,的确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应该就是王铮。
这番说辞,似乎更能证明王铮是死于健康原因。警察认为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简单地询问和笔录之后,让殡仪馆的人过来运走了尸体。他们也通知了王铮在外地的家属,至于向夜宵店索赔等问题,则不属于警察的管辖范畴了。
这起命案,居然真的就这样巧妙地掩饰过去了。
警察走后,租客们站在走廊上长吁短叹了一番。其实他们每一个人,对王铮都无甚好感,但毕竟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了,终究让人唏嘘不已。而他们是否还要住在这个死过人的房子里,也是必须审视的问题。房屋租赁公司的人看出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搬走的意图,委婉地暗示他们,合同还没有到期,现在搬走的话,保证金将无法退还;同时又安慰道,王铮只是死于健康状况,又不是谋杀,无须担忧。租客们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出租屋暂时恢复了平静。独自待在房间里的韩敏,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她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铮的房间怎么会从里面上锁?如果只是门锁上了,还可以理解为有人用钥匙从外面反锁了门。但那根从里面扣上的门链,该如何解释?外面的人,是绝对办不到这一点的!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超禁忌秘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