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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七七只觉着今日自己的一颗心,就和绑在了过山车上似的,飘忽的吓人。
先前虽然因着安东尼奥的一再蛊惑,也不是没对黎影君产生过怀疑,可那怀疑都不影响她今后的决策。
但若是从一开始,这个穿梭各个世界积攒功德好回到原本的身体,这个设定就是骗人的,那她就真的要考虑一下……直接投靠安东尼奥那边算了。
同样是非人之物,没有固定身体的生魂,和灵魂转化为血液绑定在身体上的吸血鬼,也没什么差别。
那样的话,她宁可选没骗她的那个。
她手都在抖,还好在挨个戳开了第一页上的每一个公司黄页之后,里头的讯息都和之前白暮雨父亲的名字对不上。再查先前几个世界里,听到的一些并非无名之辈的名字,出来的结果也都和先前的不一样,这让穆七七松了口气。
不详的预感没有成真。
她心虚地又翻了几页那卷轴的影印本之后,回身见黎影君看着自己的目光似有深意,十分心虚:“那个……这里头写的东西都管用吗?如果管用的话,临走的时候我带回去当学习资料?”
毕竟小远的记忆中,支离破碎的片段太多了,且大部分试验没有最终定论。若是能系统的学一下,对她总归没坏处。
所以这话也不全是在找借口敷衍黎影君。
如今穆七七已经不再奢望着将来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可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不过如今当个风水先生之类的,似乎十分赚钱,她也可以考虑用自己的这段经历当做资本发家致富。
毕竟只要还有一条命在,那就没有比贫穷更可怕的事了。
黎影君的态度不置可否。
他似乎并没被穆七七的话说动,眼光还是落在她的手机上:“这里头的东西有真有假,你要学我不拦着,但要是想要借此招来别的厉鬼或者什么东西,想要以此来摆脱我,你该知道后果。”
“……”哪里来的被害妄想症。
穆七七翻了个白眼,刚要将书塞回去,突然动作停下,回头看向黎影君,那目光带着审视,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被害妄想症。
她刚才不是也那般疑神疑鬼?
“你是不是也被这个阵法影响了?”
黎影君先是嗤笑一声,随后微微蹙眉,再然后侧头眯起眼睛,面上略带不耐烦的戏谑消失了:“或许……是让你给说对了。”
果然……
穆七七回忆先前,那个闯进来的病人虽然一直很古怪,行为癫狂的近乎病态。当时只觉着危险,可现在她却不能完全确定,那病人的态度,会不会也是随着黄昏的到来,被阵法影响的缘故。
或许他本质没那么坏,本身是想要来跟顾大夫同归于尽的呢……虽然也半斤八两,至少没牵连无辜啊。
黎影君方才的阴阳怪气,也是自从二人亲密起来之后,就再未见过的。
她虽然又菜又圣母,但至少不傻,这一点黎影君是盖章承认过的。
这种强度根本没经过验证,连到底会不会生效都不好说的阵法。招来的歪瓜裂枣百分之九十九还不抵黎影君呢。就算是要换人,也得挑个好的换不是?他会有这种怀疑,根本上就透着反常。
而她自己也是一样的。
昨夜冷眼旁观活人被开膛破肚都想不起来报警。今天呢,虽然一直觉着顾大夫古怪,可是直接将其认定成了坏人,根本连前因后果都懒得想就下了结论,也是天黑之后才发生的事。
“难不成这阵法,会在夜间将人心中的恶意和猜忌无限放大,让人不知不觉的成了凶手和帮凶?”
如果真是这样,那长此以往,普通人也会被侵蚀,毕竟谁的心中没有点阴暗的念头呢?
阵法可怕,眼前的小问题也不能放着不管,反正夜还长着,有的是时间搜寻线索。
穆七七走回房门口点开灯,顺便牵着黎影君的手撒了个娇,才又回去搜索别的东西。
顾大夫这个人,表面上是个无神论者,没想到竟然已经钻研起了这么高深的东西,这半柜子的玄秘古籍,实在是让穆七七大开眼界。
“我要是有这么多可怕的宝贝,我也不可能让别人看的。不过……当初他妻子还在世时,总是瞒不过的。”
毕竟原身可是自小就不能进主卧,而这家的女主人过世也才三四年。若说顾大夫是因为妻子死后才疯魔,想要从中找寻复活妻子的方法,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什么相似成狂,要通过神秘的力量来复活妻子之类的桥段,不会在这里上演。
况且这么多难以寻觅的玄秘古籍,可不是门外汉一二年时间能搜罗到的。
“看来那个已经去世的母亲,也不简单。”
其他地方再找不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穆七七将目光落在了床上。
“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穆七七撸起袖子开干,这床是特意找木工打的,没有弹簧气撑,必须要将上头的东西挪开,还需要螺丝或者撬棍一类物理神器的辅助才能挪开顶上的木板。
她本以为底下大概率是一具尸体,或者什么隐秘的阵法祭品,就算不是母亲的,也会是从医院偷来的,毕竟先前那个疯病人都那么说了。
结果……
“衣服鞋子包包?”是他老婆生前用过的?
穆七七看着毫无章法堆叠在一处的旧东西,突然觉着,顾大夫才不是个强迫症!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下手去收拾。
而且兴许是因为根本没清理过就塞在一起,这些混杂在一起的东西,散发着奇怪的馊味,不仅馊,还有着说不明白的腥臊之气。
就仿佛是谁尿在上边了一样。
突然死亡的人,**是有可能发生的状况,穆七七这样想着,皱着眉犹豫要不要伸手去翻检。
而黎影君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后,冰冷的手指握住了她的腕子。
“看那里。”他指了一下床板背面。
刚才掀开的时候没有察觉,如今在灯光的折射下,穆七七才发现上边竟然有极其细微的刻痕。
“用阵法镇压这些东西?不就是些脏臭的遗物吗……”穆七七皱眉,这顾大夫也太不明所以了吧?
“这么浓烈的妖气,你感受不到吗?”黎影君幽幽地道。
他也说不准这姑娘到底是敏锐还是迟钝了。
这床板柜子又不是密封箱,真是普通臭味的话,经年累月的,早该散逸出来了好吗!怎么可能掀开床板才有!
穆七七思索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个奇怪的味道就是妖气?我还以为会是和鬼气一般,会更加的,怎么说呢……更加的玄幻一点?至少也该能直接作用在人身上吧……”
黎影君轻哼:“若是妖气真的和鬼气一般,能迅速的侵蚀活人阳气,那么志怪传说中,和人类结婚生子的妖怪就都不会存在了。”
哦,原来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啊,她还以为纯属虚构……
不过这样一来……
“所以说顾大夫的老婆是个妖怪?那原身是个半妖了?”她是一点都没感受出来啊,不仅是个人类,而且还偏柔弱呢。
“太麻烦了懒得解释,你就当妖力是可以选择要不要传给后人的吧——你可以从里头翻一翻,兴许会有点线索。”
穆七七的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可黎影君的话,总是能一语中的。
不知道直接接触妖气泛滥的物件会有什么后果,穆七七找来手套带上,忍着刺鼻的气味翻找了一会儿,终于从旧衣物下边,摸出了一本日记。
日记本中字迹娟秀,多半都是些生活琐事,其中甚至有一半都是关于原身的点点滴滴,十足是个平凡的主妇。
唯有日期在有连续几天的空白后,会一笔带过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气息又要压制不住了。”
“青州说要帮我想想办法,可他又能怎么办?”
“没有时间了,舍不得青州,舍不得晨晨。”
“注定短命,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希望青州他……他能顾念着我。”
青州就是顾大夫的名字,这让穆七七嗅到了狗血言情剧的味道。
“该不会真的就是类似聊斋中的剧情走向吧?”她转头看向黎影君,他似乎对于这妖气极为厌恶,又已经站的远远的。
这日记最后中断在女人过世前半个月。很明显,原身以为的,她母亲除了车祸意外身亡,而父亲以顾忌女儿情绪为理由,没让她直接看到残破骇人的遗体。
借口罢了,大概也只是怕女儿发现那尸体根本不是她的母亲。
虽然并不想再一次用恶意来揣测医护工作者了,但穆七七仍然认为,顾青州想要从医院中找到门路弄到一具女尸是很容易的。
“那么这个女人……不对,女妖到底死透了没有,跟如今这害人性命的阵法又有没有关系呢?”
穆七七将东西都原样塞了回去,尽量伪装成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转头又对黎影君道:“既然都说了这件事八成是精怪在作祟,那么好歹告诉我一下精怪到底是个什么特征吧?”
非得让她跟玩解密游戏一样,云里雾里的找线索,那他跟来是干嘛的! 抢个老公当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