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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死囚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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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志宇有心无力,让杨潇洒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尽快找到足够的证据,使得真凶浮出水面是当务之急。

  杨潇洒梳理着案情,再度把目光投往更早之前,这种用心良苦的追溯也骤然间得到了回报。

  “孟秋,你还记不记得年后毕小蓓给我打电话,咱们去抓石玉谷到派出所的时间?”

  陈孟秋回忆道:“是2月21日晚上9点多。”

  杨潇洒抛出一份通讯记录,指着上面用红线圈过的地方:“这个号码,在当晚10点40分左右,给沈洁好联系过,我查了这个号码,被证实是石玉谷的。”

  “石玉谷?”陈孟秋目光一闪:“不可能,10点40左右,他在派出所被拘留着,不可能给沈洁好打电话。”

  杨潇洒显得有些激动:“这个号码,不止一次跟沈洁好联系。”

  “沈晓琳有说过,她不认识袁达可,也没有见过袁达可,所以袁达可是怎么认识沈洁好的?”陈孟秋像是在询问杨潇洒,又像是在自问自答:“昌达地产的工头说,袁达可在工地上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石玉谷,一个是齐庆民。石玉谷又恰巧是沈洁好的熟客,所以答案应该——”

  “所以答案应该很简单,袁达可是通过石玉谷认识沈洁好的。”杨潇洒迅速的回答道:“被拘留当晚,石玉谷不可能跟沈洁好打电话,那么打电话的人是谁?肯定是袁达可,袁达可在工地上的时候,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齐庆民,一个是石玉谷,工地上说他们是三大烂人,就是通过石玉谷,袁达可才认识了沈洁好,跟沈洁好联络的时候,袁达可用的也是石玉谷的号码。”

  陈孟秋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但是石玉谷已经死了,他无法证明这些。还有一点,石玉谷为什么允许袁达可用自己的手机号码?”

  “石玉谷应该是不知道。我问了毕小蓓,石玉谷的钱包丢过一次,其中有石玉谷的身份证,为此,石玉谷迁怒于毕小蓓,实施了家暴,还加急做了身份证补办。”

  “所以你怀疑是袁达可偷了石玉谷的钱包,用石玉谷的身份证办了手机号码,跟沈洁好联系?”

  “因为石玉谷跟沈洁好的关系密切,所以袁达可用石玉谷的号码暗中接触沈洁好,这样,在沈洁好凶案案发之后也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但是袁达可没有想到,石玉谷意外被杀,以至于袁达可不得不弃用石玉谷的号码,改换了那个177开头的黑户号码。”

  “推测合理,但是我想,偷石玉谷钱包的人,大概不会是袁达可。”陈孟秋轻轻揉了揉鼻子,沉吟道:“三大烂人,石玉谷、齐庆民、袁达可……我记得齐庆民好像是个惯偷。”

  “所以我们应该去找齐庆民!”杨潇洒再次迅速的截了陈孟秋的话头,说道:“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齐庆民或许还知道些内情!”

  陈孟秋笑道:“对,我们的思路越来越像了。”

  齐庆民不服一审判决,正在积极上诉,倒是没有想过陈孟秋和杨潇洒会来见自己。

  仇人相见,本该是分外眼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庆民见到陈孟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畏惧,有些不舒服。

  齐庆民害怕陈孟秋的那一双眼睛,因为在那一双眼睛之下,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开膛破肚了一样,心肝脾肺肾赤*裸*裸的展现在对方的面前,无论藏着什么事情,都瞒不住。

  “齐庆民,听说你在上诉?”陈孟秋的语气很温和,他其实是同情齐庆民的,并没有把齐庆民当做是穷凶极恶的暴徒看待。

  “对,我要上诉。”齐庆民垂着脑袋低声回答。

  “以你现在的罪行来看,二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仍旧是维持原判,死刑,立即执行。”陈孟秋盯着齐庆民道:“你的律师以激情杀人的角度为你辩护,也提出了受害人有过错,但是,仅凭这些,仍旧不能让你减轻罪责。因为你不是激情杀人,你是精心策划的蓄意谋杀,另外,受害人虽然有过错,但过错不至于波及全家,你连老人和孩子都杀,属于性质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大的案件了。你觉得上诉有可能让你活命吗?”

  “所以你是来嘲讽我的?”齐庆民恼怒的抬起了头,恶狠狠地盯着陈孟秋。

  “不是,我没有那闲功夫,更何况,我一直都对你抱有同情心。”陈孟秋仍旧语气平和,道:“我以前做过律师,对刑诉还算了解,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要对二审抱有太大的期盼。”

  “我谢谢你了,不需要你提醒!”齐庆民仍旧十分恼火,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陈孟秋说的这些,他是知道的,因为他的辩护律师也说过。

  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上诉还有微弱的机会,不上诉,就死定了。

  陈孟秋推了推镜框,说道:“其实有个办法,可以帮到你,让你在二审的时候有利,得到一个死缓,甚至无期的判决。”

  “什么办法?”齐庆民的眼神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陈孟秋微微一笑,道:“立功,争取重大立功表现。”

  “你逗我呢?!”齐庆民先是一愣,继而怒道:“我现在怎么立功?!”

  “石玉谷你认识吗?”

  “我认识啊,我以前在工地上的工友。”

  “你偷过石玉谷的钱包吗?”

  齐庆民脸色顿变,他不自觉地晃动着脑袋:“没有!”

  “脖子僵硬,下意识的点头,嘴上却说没有。”陈孟秋沉声说道:“你撒谎。”

  “不信就算了!”齐庆民不敢看陈孟秋,争辩道:“没有就是没有,我偷他的钱包干什么?”

  “你要用他的身份证,是吧?或者准确来说,是给别人用。”

  “不明白你的意思。”齐庆民嘟囔道。

  陈孟秋瞥见齐庆民脖颈上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知道他紧张害怕心里发虚,笑了笑,换了种轻松的语气:“那沈洁好你认识吗?或者说,好好,你认识吗?”

  齐庆民怔了怔,目光闪烁极快:“你到底要问什么?”

  “看来你应该是猜到我要问什么了,这说明你知道很多事情,立功对你来说不难。”陈孟秋死死的盯着齐庆民的眼睛:“袁达可你很熟悉吧,他犯事了。”

  “啊?”齐庆民一惊,目光中陡然闪烁过一抹慌乱,下意识的就避开了陈孟秋的逼视,口中喃喃说道:“袁达可是谁啊?”

  “你如果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就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杨潇洒冷冷说道:“昌达地产工地,三个烂人,家暴男石玉谷,惯偷齐庆民,强*奸*犯袁达可,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你刚刚还说认识石玉谷,现在居然连袁达可是谁都记不清楚了?我们去过工地,他们说,你跟袁达可的关系最近!你平时都叫他大哥!我们查你的银行记录,袁达可还转账给你过不少钱,你居然说不认识他?!”

  “哦,我想起来了。”齐庆民呐呐的说道:“他是我的工友。”

  “他为什么给你转账,而且多次,数额不小。”

  “我缺钱花啊,我跟他借的,他有钱啊,拆迁的。”

  “他凭什么借给你?”

  “我们俩关系好啊,你们刚才不已经说了嘛。不是,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也别跟我绕弯子了,直说吧,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你应该知道。”陈孟秋依旧死死的盯着齐庆民:“他告诉过你。”

  “没,没有。”齐庆民脸色涨红,连连摇头:“他要犯什么事,怎么可能会告诉我?这不是开玩笑吗?”

  陈孟秋定定的说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齐庆民苦笑道:“我真不知道,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齐庆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陈孟秋笑道:“我跟你说过,你的小动作太多,只要是撒谎,就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齐庆民双手抱着脑袋,沉声说道:“你们问错人了,我跟袁达可的关系也就一般,他是强*奸*犯,我最看不起的一种人。要不是平时工地上没人愿意跟我结伴,我也不会跟他交往。”

  陈孟秋沉默了片刻,问道:“袁达可认识沈洁好吧?”

  “我不知道。”齐庆民眼睑低垂:“沈洁好是谁我也不认识。”

  “齐庆民,为了一个工友,你宁愿放弃立功的机会,连死刑都不怕了?”杨潇洒厉声说道:“我明确的告诉你,没有立功表现,你就没有机会保命!”

  齐庆民沉默不语。

  “只要你说实话,能指证袁达可认识沈洁好,承认你偷过石玉谷的身份证,办理过手机号码给袁达可使用,就算你检举揭发。”杨潇洒道:“你想清楚,这是我们在给你机会。”

  齐庆民的手指颤抖起来,但仍旧沉默不语。

  陈孟秋则温声说道:“齐庆民,你想想你的母亲,她没有了丈夫,现在也快没有儿子了。她的年纪不小了,有你在,她还能有个盼头,如果你被判处了死刑,她还怎么活下去?”

  “嘁!”齐庆民忽然间冷笑一声,放下双臂,戏谑的看着陈孟秋和杨潇洒,讥讽道:“陈大神探,杨大警官,我到现在才看明白了,你们两个这是在演双簧,在唱戏啊。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吓唬我,一个安抚我,对不对?你们打错算盘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袁达可是好人,他借我钱,没让我还,我感激他一辈子,你们想让我污蔑他?想瞎了你们的心,别他么白费功夫了!”

  陈孟秋一愣,显见齐庆民的气势又回来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但自己这边确然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有人没有!?”杨潇洒还要再说,齐庆民已经叫了起来:“我要回去,我不想再跟他们说话了!”

  “你别不识好歹啊!”杨潇洒起身喝道:“你是不是还没有明白我们的意思?”

  “算了。”陈孟秋拉了一把杨潇洒,说道:“走吧。”

  杨潇洒怔了怔,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着齐庆民的样子,也知道再说下去无济于事,只能是和陈孟秋离开。

  “他是怎么了?”杨潇洒出去之后问道:“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你诈他那一下,问他知不知道袁达可要犯什么事的时候,连我都看得出来,他是知情的。眼看就要拿下来了,他怎么突然间就狂了起来?”

  “应该是我说错话了。”陈孟秋回忆着刚才谈判中的一言一行,以及齐庆民的每一个细微表现,终于醒悟过来,道:“提到他母亲的时候,他突然间就硬挺了起来。”

  “这更奇怪啊。”杨潇洒狐疑道:“齐庆民是个孝子,就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他才报仇的,难道现在搬出来他母亲,反倒是说不动他了?”

  “不。”陈孟秋笑了起来:“我猜测应该是这样,齐庆民的母亲邵杏已经有所托付,所以齐庆民根本不怕邵杏生活没有盼头。”

  “啊?”杨潇洒诧异道:“他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了啊。”

  “袁达可啊。”陈孟秋冷笑道:“袁达可难道不是齐庆民的朋友?”

  杨潇洒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袁达可帮齐庆民在照顾邵杏?”

  “只有这个可能。”陈孟秋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抛出死缓和无期徒刑诱饵的时候,齐庆民是动心了的,他只要动心,就说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可以立功。但是到了后来,齐庆民为什么宁愿不争取立功表现,也要对袁达可、沈洁好的事情缄默不言?齐庆民没有妻儿,唯一的软肋就是他母亲邵杏,这个软肋如果被袁达可拿住,你想齐庆民还会出卖袁达可吗?”

  杨潇洒忧心忡忡道:“那会不会是袁达可已经控制住了邵杏,并借此威胁齐庆民?”

  “不知道。”陈孟秋道:“咱们去齐罗村看看。” 布衣神探:被嫌弃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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