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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来了!
林墨收住了被百里倾城噎住的话语,轻抚着怀中人儿俏丽精致的脸蛋,笑问道:“三位夫人,你们猜,这来的是何人?”
“猜测这个作甚,去前面一看便知。”燕白鱼不平不淡的问了一句。
“娘子说的极是。”
百里倾城松开环着自己的手,林墨用绒毯裹着长孙忧音,抱着来到廊上,见息风正站在廊下,问道:“来的是何人,荣王还是宣远?”
“宣远!”见长孙忧音正睡着,息风放低了声音。
“果然是他,来的倒是挺快!”林墨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紧了紧怀中抱着的长孙忧音,又问道:“来的时候是喜是悲?”
“看不出悲喜。”
“那去告诉他,本宗主随后就到。”吩咐了一句后,林墨就抱着长孙忧音去了她的闺房,将其放好后,才不紧不慢的去了前院客堂。
就在林墨去到客堂的过程中,乾天城二十里外林荫小道茂盛的官道上,正在不急不缓的行着一辆装饰得颇为奢华的马车,由近二十名持着剑的护卫护送着。
观这二十名护卫,都是修行者,其中有六人是大剑士,其余的人皆是剑士。
“小姐,你真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林大人告别一下?”今晨,与萧舒雅在乾天城外相汇合的阿慧,为萧舒雅披上一张绒毯问道。
“告什么别,告别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再者说了,咱们又不是一去不回。”萧舒雅半卧着,闭着双眸,脸上显得有些困倦,看来是昨夜促膝夜谈的原因。
“可是小姐……”
阿慧还想说些,却是被萧舒雅打断了,只见萧舒雅手指甚是娇媚妖娆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玉颊,与自己那完美的曲线:“阿慧,你说,我美吗?”
“美,小姐您自然是美的,而且阿慧发现您比起以前更家美了,美得醉人心神,无人能与您比肩。”阿慧不知萧舒雅为何这么问,但在看了萧舒雅一眼后,还是如实问答了。
“你这话倒是动听,看来本小姐还是有资格进入林府,成为他的妾室的。”萧舒雅掩嘴一笑,忽然睁开双眸,挑起阿慧的脸蛋,说出了一句令她疑惑万分的话。
“阿慧,都说天妒红颜,你说本小姐能平安回到平州,然后再回到帝都吗?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忽然就在这半路上就香消玉殒了?”
“这……”阿慧脸色微变,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一阵急促的急促的箭雨声骤然响起,马车应声停下,外面想起了刀兵相接之声。
“小姐,怎么办好像是有人要杀我们。”阿慧立时手足无措,脸色慌张了起来,忙叫不好,看来是被吓着了。
“阿慧不要担心。”萧舒雅起身将手轻轻放在阿慧肩头,安慰了一句,掀开侧面车帘望去,发现自己的护卫正在与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激烈的交着手。
但战况却是一边倒,自己的那些护卫正在被屠杀,不一会儿,那近二十名护卫就倒在了血泊中,那群黑衣将马车围了起来。
那群黑衣人让开一条道路,一名身上散发着凛然杀气的黑衣领头人走到了马车前,语气冰冷的说道:“萧姑娘,你好,我家主人要去您前去做客,请您现在下车。”
“小姐,怎么办?”能不伤一人格杀近二十名修行,阿慧明白眼前这二十人,怕至少都是大剑士的境界,这下她是彻底慌了。
“小姐,咱们跟她们拼了,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他们抓住。”阿慧紧紧的握着萧舒雅的手,她明白这萧舒雅一去定然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还会被凌辱。
“慌什么!”萧舒雅却是一副全然不怕的样子,镇定自若的说了一句后,带着阿慧,就仪态优雅的行下了车。
看清萧舒雅明媚动人的样子,那领头人双眸一亮,豪放一笑;“不愧是做过一品德妃的女人,面对险情,这优雅镇定气度,果然不是平常女子。”
“阁下说笑了。”萧舒雅莞尔一笑:“我之所以这般镇定泰然,并不是因为我当过什么德妃,而是因为我现在是墨宗宗主林墨的女人,如何能让你们看了笑话。”
“我管你谁的女人,快跟我们走吧,你若是敢乱动或者耍什么小心思,小心我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将你婢女先玩后杀。”领头人略微一怒,喝斥道。
这时,萧舒雅突然掩嘴一笑,而后反身走上了马车,黑衣人呆住了,阿慧的表情也呆住了,那领头立时一喝:“谁让你回马车的?赶快下来随我们走,否则就别我们不懂玲香惜玉了。”
“走?怕是凭你一名大剑师还带不走我。”萧舒雅一声轻笑,走回了车内,仪态慵懒的躺在了车上,俏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看着那领头人。
“上,把她我抓下来。”领头人顿时怒了。
听见吩咐,两名黑衣人提着剑,就往上面冲,可当他们刚踏上马车,突然一股强大的剑气席卷而来,刹那间便将割断了两名黑衣人的脖子,滚下车来。
又是一股强大的剑气袭向那领头人,领头人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神色一变,急忙展开十尺武域试图挡下,可当那剑气轰击在那十尺武域时,十尺武域竟然瞬间破碎,那领头人也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待那领头人站定身形,两名作深黑色劲装打扮的女子从官道两旁的大树上,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车顶,手上长剑散发着摄人的寒光。
“两名大剑师!”那领头人心神一惊,就要指挥手下撤退。
可就在这时,又从树上落下八名作浅黑色劲装打扮的女子,八柄长剑瞬间肆虐了起来,只是刹那功夫,便将那领头人的二十名手下杀了个精光。
赫然是八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见有如此恐怖阵仗,领头人心中忙叫不好,提跃身形就上了树,向远处掠去,车顶的两名女子提起身形就要追,车内的萧舒雅说话了:“别追了,让他走吧。”
闻言,两名女子收住动作,归剑回鞘,落到地面,然后对萧舒雅拱了拱手,揖了一礼恭敬的道:“是,舒雅夫人。”
“阿慧,别愣着了,快上来吧!”听见萧舒雅叫自己,不知发生了何事,陷入呆滞状态的阿慧方才急忙回过了什么来神,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由那两女大剑师境界的女子驾着启动继续行去,另外八名女子也归剑回鞘,齐齐学了一声布谷鸟叫,八匹骏马飞奔而来,八女翻身上马,跟在了马车两旁。
车内,阿慧有些惊魂未定的问道:“小姐,她们是什么人,为何叫你舒雅夫人?实力如何这般强大?眨眼间便杀了那些黑衣人。”
萧舒雅重新为自己披好绒毯,然后侧卧着,微微一笑道:“她们呀,都是墨宗的人,上子雍派来保护我的安全的。”
“怪不得小姐方才会如此镇静,原来是林大人早有安排。”阿慧恍然大悟,但心中立马又生起了新的疑惑:“那为何方才出城时没有看到她们?还有小姐,您又是如何知道她们的存在的?”
萧舒雅未答,而是挑起阿慧的下巴,反问道:“阿慧,你可知道为何出城时,我要雇佣这么奢华,这么引人注目的一辆马车吗?”
“阿慧不知道。”阿慧摇了摇头,眼神却是有些躲闪。
萧舒雅莞尔一笑,再次问道:“阿慧,你跟随我有多少年了?”
“十二年,阿慧从八岁便跟着小姐您,跟着您驾到了皇宫。”看着面前萧舒雅的笑意,阿慧的心砰砰的跳着,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错了,是十二年八个月零十三天。”萧舒雅再次莞尔一笑,问道:那你可知方才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啊,小姐,阿慧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小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阿慧听不懂。”阿慧不住的摇着脑袋,眼中已经噙起了眼泪。
萧舒雅轻轻为其拭去眼泪,面上却是依旧带着那会心,但令阿慧心惊笑容,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不是收到了你的消息,才来的嘛。”
这话一落,阿慧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冷酷了起来,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一咬牙,便对准萧舒雅的胸膛狠刺而去,就要取其性命……
可就这时,一股剑气从车外袭来,阿慧的脖子瞬间出现了一条细如发的血线,阿慧只觉身体一凉,双眼瞪着萧舒雅,倒了过去,旋即没了气息。
跟随了自己近十三年的人死在眼前,萧舒雅的眼角滚落一滴眼泪,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了阿慧怀里,吩咐道:“将她扔下去。”
正在驾车的左侧女子一只手抓住阿慧的脚,一用力便将其扔到了路边,尸体翻滚了 两圈后,才面朝上的停了下来。
忽然,车子里面传来抽泣之声,右侧的那名女子听见了,安慰道:“舒雅夫人,属下你知道您对阿慧的背叛而难过,但请您保重身体,您还有宗主。”
“是啊,舒雅夫人。”左侧的那名女子也安慰道:“舒雅夫人,宗主让属下等护佑您的安全,平州的事您尽力而为就好,宗主吩咐过,若是不成,就是不要平州的那数万大军,也绝不能让您出了事。”
马车内先是停止了抽泣之声,而后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了会心笑声,最后传来了萧舒雅喜极而泣的大声话语:“林子雍,你这混蛋,我没看错你,这次我萧舒雅就是为了你背负上骂名,甚是死了也值了。”
“林子雍,你这混蛋,不管你不能听到,但你给依旧听好了,我萧舒雅爱你,平州的事了了,我就守着你一辈子,给你一堆的孩子。”
林府前院客堂外。
“啊嚏——”林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而后会心一笑,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的舒雅老婆在想我了,想给我生一堆孩子了。”
叹了一句后,进入前院客堂,林墨就见宣远面上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浑浑噩噩,还穿着冠服,迎了上去,微笑道:“宣上卿倒是来得早啊,哦,这是刚下早朝,见宣上卿睡意盎然的模样,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宣远被林墨的声音惊醒,忙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昨夜发生了那么大事,在下实在无心睡眠啊,黎明之际想睡,可又到了上早朝的时辰,还是林上卿舒适啊,想上朝就上朝,不想去就在府上搂着娇妻美妾睡大觉啊。”
“让宣上卿见笑了,见笑了,在下本是山野一闲人,闲云野鹤惯了,如今实在是忍受不了那日日晨起上早朝之苦啊。”
林墨面带羞愧之色的回了一句,心里也是在嘀咕着:你这老狐狸,语气谦恭,却无不在讽刺自己无视朝廷法度,将上早朝这等大事视作儿戏。
“林上卿当真是潇洒啊,既然陛下太后允许,您随意即可。”宣远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立即将话题转移道了正题上来。
宣远当即神色一肃,道:“林上卿,在下此番前来是想代太后娘娘问一句话,兵部大夫简文成之子简英之死,可与你有关,是否是你的安排?”
“什么,简英公子死了?”林墨立时一惊,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宣远的手,疑惑不已的道:“简英公子如何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林上卿不知?”见林墨竟这般反应,宣远“额”了一声,挣脱掉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同时脸上带起满满的惊奇之色。
“我该知道什么?”林墨反问了一句。
宣远道:“昨夜简英死在了拾花街的幻乐坊,死在了户部大夫曹源之子曹岩的手里,说来也巧,那是醉生楼的老板娘,唐玉奴也在幻乐坊。”
说着,宣远又看了一眼林墨,继续道:“在下听说,那唐玉奴可是拾花街第一美人儿,似乎跟林上卿你的关系还不一般,几日前,还来到你府上歇息了一夜?”
这老狐狸果然在派上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林墨心中暗自道了一句,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的解释着:“宣上卿你误会了,误会了,在下虽然喜爱美人,但那日请唐玉奴过府,只是为了在下的那名美婢,想请唐玉奴教她一些东西罢了。”
“林上卿说的可是那柳若水?”宣远又问了,不过脸上一转而逝一丝怪异之色。
“正是!”林墨回道,不过心下却是觉得极为有趣,这老狐狸连自己让唐玉奴教柳若水什么,都没有追问,看来也是那方面之中的人啊。
“原来是这样。”这次,宣远脸上的疑惑终于是不再,他早已收到过消息,林墨让柳若水去了醉生楼,跟着唐玉奴学习东西去了。
至于学习什么东西,宣远没有兴趣派人去打听,在他看来,林墨不过就是让柳若水跟着唐玉奴学习一些狐媚手段,能更好的服侍罢了。
让子喜欢的婢女甚至妾室跟着青楼女子一些狐媚手段,这在大乾的贵族大家中,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因此早已习以为常的宣远就没有多管。
问完东西,宣远拂袖走了,林墨站在堂上静静的望着宣远离去的背影,突然,其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你说,宣远信你说的话了吗?”
“信,宣远和我可是好朋友,他怎么会不信我呢!”林墨转身就见唐玉奴正巧笑嫣然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
唐玉奴出现,息风与仇云很自觉的退出了客堂。
“宣远会信你?要是信了你,世界上就真的有鬼了”说着,唐玉奴直接扑倒林墨怀中,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眸含春的道:“林郎,我帮你完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要如何谢我?”
诚然,如宣远所说,宣远不会定然信的,但他这就是他想要的,这就是林墨送出的那份礼物,因此他不得不信,也很乐意信。
“那不知玉奴夫人,想要夫君如何谢你?要想什么,你尽管说。”林墨双手托着唐玉奴的翘臀,用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看着那秋水眸子的春意,笑问道。
听见林墨的话,唐玉奴顿时一喜,胸前丘峰抵上林墨的胸膛,在他的耳旁吐气如兰的道:“林郎,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想要的,当然是你咯!”
“瞧玉奴夫人这话说的,夫君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嘛,在三年前就是了。”托着唐玉奴,林墨走到矮椅边,坐了下去。
“是吗?林郎,那玉奴可就不客气了哦。”唐玉奴妩媚一笑,香唇当即就要吻上林墨的唇,却被林墨的手给挡住了。
见自己吻在了林墨的手上,唐玉奴立时有些不开心,双眸含着幽怨之意的道:“林郎,你这是要说话不算数吗?”
林墨环住唐玉奴的纤腰,在其额上轻轻一吻,微笑道:“瞧玉奴夫人说的,你夫君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而是夫君马上有客人要来了,现在确实是不能啊。”
“荣王那厮竟敢坏我好事,真是气死我了。”唐玉奴也明白了过来,想到自己的好事全是因为他被给耽搁了,不由的被气得是牙根儿痒痒。
生了一通闷气之后,唐玉奴悸动的心平静了下来,依偎在林墨怀里,撒着娇:“暂且就放过你,但你得想个日子,来我的醉生楼好好补偿我。”
林墨轻拥着唐玉奴曼妙的腰肢,微笑道:“好,我答应你,等夫君手中的这件事儿忙完了,就要来陪你,好好的陪你。”
“玉奴的夫君就是好!”唐玉奴的乖巧的点了点头,在林墨的左脸轻轻的吻了一下,而后将脑袋埋在了林墨怀里,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
唐玉奴的轻轻一吻使得林墨想起了一事,当即问道:“对了,玉奴,那幻乐坊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诗儿与颖儿,你是如何安置的?”
“幻乐坊已经被我趁乱接管了。”淡淡的回了一句后,唐玉奴娇媚的白他了一眼,带着些醋意道:“知道夫君你玲香惜玉,诗儿颖儿我已经将其收下,夫君若是喜欢,可以随时过来,到时候,我一定让诗儿与颖儿来陪你,呜呜,疼——”
看着唐玉奴那吃醋的模样,林墨捏住了她的俏脸,佯装生气的道:“你这死婆娘,你夫君我是那样饥不择食的人吗?怎么会招惹她们,夫君只是在提醒你,你若是想是历这么一劫幻乐坊活过来,她们两人,你得好好把握。”
“扑哧——”见着林墨生气的模样,唐玉奴一拍林墨捏着自己的脸,忽然扑哧一笑道:“玉奴的好夫君,玉奴知道你是定然不会看上她们的,玉奴跟你开玩笑的,你就不要生玉奴的气了,好吗?”
说着,唐玉奴又在林墨右脸吻了一下。
林墨本来就没生气,如今美人献吻赔罪,自然是露出了满脸的笑意,嘴上却是故意坏坏的道:“不错,传闻诗儿与颖儿舞技一绝,我倒是真想去看看。”
林墨马上就要参加那极为善舞的热娜公主的招亲了,对于林墨这开玩笑的话语,唐玉奴自然是不信的:“我才不相信你会对那诗儿与颖儿感觉行去了,若是……”
正说着了,就听到管家丁伯来报,说是荣王神色凝重的来了,唐玉奴在林墨唇上轻轻一吻后,当即便行出了客堂。 中州风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