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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受到惊吓的原因,付婉茹从落水之后一直到黄昏都还没醒,到底是身子骨太过娇弱了些,如今这么点儿小灾小难扛起来都费劲,她在如此事多的相府待了十几年,真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
秋锦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家小姐,苏寒站在翠楼上,望着翠园外罕有人过往的偏道后院儿,一直在想今日慕景瑞故意推付婉茹下水的事,当时凌宣王也在,而在此之前,苏寒曾以真面目用银针逼得慕景瑞落水然后又救起过,所以付婉茹在慕景枫和慕景瑞的眼里,该是会水才对,可今日她却差点儿被水淹死,不管慕景瑞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怕都会给凌宣王和隋安王带去怀疑。
“为什么这种事偏偏要让我遇到?”苏寒喃喃自语,此刻更是觉得付婉茹太没用。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慕景枫觉得被一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玩弄于鼓掌,即使知道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也不得不对这庶女多少用点心思,还当刮目相看。这样一来,也许他就会慢慢对付婉茹产生些好奇和好感,甚至可以激起他作为男人该有的征服欲。可现在,刚让他有些些挫败感,如今就因为一个落水全都泡了汤,怎能不让苏寒窝火和无奈?
难道,非要她什么都亲力亲为吗?
苏寒在这廊上一站,又是几个时辰,天空渐渐褪去颜色暗了下来,思绪依旧犹如东流江水,淌得缓慢又绵长,她一直在琢磨该怎样做才能让付婉茹不要露了她的馅儿?
站得久了,苏寒被微凉的风吹得瑟了眼。她终于转神回来,目光不由地往后门探去,正巧看到一个身着青布衣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开门出府去了,瞧那左右摇摆的步子,貌似是喝醉了酒。
“孙小六?”苏寒诧异之下低喃,心思这家伙不是被关起来了吗?难道是因为付文修要招他入赘相府,所以已经不计前嫌给放了?
见付婉茹还睡着没醒,眼下也闲来无事,苏寒便打算悄无声息地跟着孙小六出府,想要看看这么晚了这人又喝得这么醉能去哪儿?不想才刚刚动身,暗处里,她又看到从府中出去了另一个人,他穿着与夜晚一色的衣裤,同样追着刚出门的人去了,鬼祟得好似夜里出来偷食的老鼠,十分小心翼翼。
相府后门一条街虽然宽阔,但一路漆黑无灯没有人家,再加上道路两边长着好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所以晚上的时候这条路几乎是没有人走的。
月亮不在,周遭的一切黑得朦朦胧胧,苏寒一路在后将两人跟了好一阵。那孙小六似是酒喝多了尿急,他一边松着腰带一边晃进了某处黑漆漆的巷口,那身后跟着的男人也在这时候加快了步伐跟了过去。
苏寒的视力极好,即使是常人不能所见的最黑暗处,她也能像戴了夜视镜一样将暗地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就站在巷口边的一棵银杏树上,看到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趁着孙小六还未注意到四周状况的时候,掏出了一把刀子,而后对着神情恍惚的人便狠狠刺了下去。
孙小六背后吃痛,他张开嘴似是要叫喊,那人一掌连同鼻子一齐捂住,然后迅速拔刀,毫不手软地又在他两边腰侧各捅了几下。两人稳了一会儿,那孙小六睁大了恐怖的眼,再没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最后倒在了凶手脚边,满地都是温热的鲜血。
行凶的人将沾满红色污渍的手在黑衣上蹭干净,走时,还把刀子插入了孙小六的背心。
从这人的手法上看,不是个专业杀手,要不然也不会连续刺那么多刀,将人活生生放血而死,不过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事情办妥,这人引着苏寒又很快从后门回到了相府,并且趁着到处都没人之际,迅速往那主子园中去了。
苏寒重新站在了翠楼上,望着周氏寝院的方向,心思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了人家的命,即使没人会说,但至少付文修不是傻子吧?
“小姐……小姐你醒了?”
屋里,终于传来了秋锦欣喜的声音。
“我睡多久了?”付婉茹醒来之后觉得脑袋昏沉,揉了揉太阳穴忽而就想起了春猎的事,又赶忙问秋锦,“叶姑娘呢?她可在府上?”
“我在这儿。”门外的苏寒听到话两步跨进屋来,没几步便站到了付婉茹床边,“找我有事?”
“小蝶,你要帮帮我,不然我就真的完了。”付婉茹突然抓住了苏寒的袖子,心慌得厉害,“过些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春猎了,齐安王要我跟爹爹一块儿去,皇上已经答应了。隋安王说,到时候他要和我比试射猎,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会什么骑马射箭,之前的一切都是你替我安排的,所以这次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呀。”
秋锦听完付婉茹的叙述,很是疑惑,“要小姐一块儿参加春猎?可皇家春猎不是向来都只有男子参加吗?今年怎的女子也能去了?”
付婉茹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临时改的规矩,听齐安王的意思,皇上今年同意了参加春猎的所有大臣带上自家千金小姐。”
“既然有别的千金大小姐加入,你自去便是,怎的这也要我帮你?”苏寒的意思是,若去了只是吃喝游玩,闲着无事拜拜皇上,或者整天待在围场看别人狩猎又没这庶女什么事,那她就不用去了。虽然她是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高手,可要骑马追着小动物跑这种事,她也是觉得无聊得很,况且猎来的东西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皇家,又何必做这替别人辛苦的事。
可付婉茹却是听得赶紧地摇了头,“不是的,能得皇上恩准参加春猎的,除了朝廷官员,就是那些年轻有为的各家少爷小姐,不是什么官家千金都能入得围场骑上猎马的。”
“所以你这意思,就是说慕景年向皇上举荐时候,说了你习武了?”
付婉茹顿了顿,忐忑地抿了抿唇,“就怕……是这样……”
此话,让苏寒无语地眯了眯眼,心道原来这庶女也是瞎猜的,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担心和害怕,还真是多余。 庶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