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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舞真是跳得太美了。”
赫娜迪换了衣服之后,座上慕景凌夸赞出声,惹得其他皇子都跟着说好,只有慕景枫用茶盖拨着香茶像个出家人,慕景年摘颗葡萄堵住嘴,慕景瑞像个木偶。
女儿被众人夸奖,北海王感到骄傲,对皇帝说:“我北海的姑娘人人会舞,不知道你们洲越的姑娘会些什么呢?”
“我洲越的女子,自然也是会舞的。”
“岂止呢?”皇后趁机接过了皇上的话,“我洲越的女子除了歌舞,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与皇上早就安排了人给北海王和公主助兴呢。”
“哦,是吗?”
皇后对北海王礼貌一笑,而后拍了拍手,紧接着“付婉茹”就从殿外踏了进来。
慕景枫内心一顿,拨茶的动作立刻止住了,眉宇瞬间蹙紧。就连慕景瑞也凝起了目光,毕竟他和凌宣王在宫里忙前忙后的这两天,从来没有听说要召那个女子进宫来献艺助兴。
“臣女付婉茹,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见过北海王、公主殿下。”
殿中女子,墨发简束,五官精致,看似温柔的眼透着傲气,亭亭玉立,一袭白衣胜雪,显尽闺中女神范儿,让赫娜迪都觉得这女子美不可言。
皇后听说付婉茹这次进宫没有怎么刻意打扮,没想到如此平淡简约的装束竟然让她像个仙女,好生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新脱俗,要她出丑,好像打错了算盘。
“你也是公主?”赫娜迪问。
“不,我只是丞相庶女。”
“一个庶女都生得这么漂亮?”赫娜迪有些不信,但人家这般说,又不得不信,“那你说说,你这庶女,会些什么?”
“公主希望我会些什么?”
这人答话,弯来拐去,赫娜迪不太喜欢,但初次见面,也自然是想试试苏寒,想了想说:“你们洲越女子向来喜爱养在深闺,琴棋书画,歌舞诗词肯定是不差的,可这些东西,本公主也会,虽然不精,但也拿得出手。我问你,你可会些武术?”
苏寒不带表情地回道:“会。”
“会啊?这倒是没看出来。”赫娜迪撇撇嘴,一手握拳抵着下巴想了想,“那你会什么本公主没见过,也没听过的东西?刚才说的这些,也没什么稀奇的呀,而且皇后刚才不是也说,你们洲越的女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就让本公主和父王开开眼界呗。”
怎么听也都是为难人的话,整个殿中,自是有人高兴,有人担心。
苏寒本人倒是无伤大雅,说:“天下博大,自是学无止境,虽说会些手段,可也不是万事精通。要不这样,公主与我各自献一艺,轮流而来,谁不会对方技艺,谁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毕竟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庶女不熟悉,她有什么本事又没个底,赫娜迪也不敢轻易答应,若是技不如人,岂不是要在心爱之人面前丢了脸?
看出了她的犹豫,苏寒故意激将道:“怎么,堂堂北海国公主,担心敌不过我这庶女?”
“哪有?!”被人小看,赫娜迪不可能就这么忍了,“比就比,本公主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我北海国的女子,一样多才多艺。”
“既然如此,谁先来?”
“本公主刚刚才跳了舞,还没歇够呢,当然是你先来。”
“好,容我准备准备。”
苏寒撂下话便离去,皇上趁大伙儿没注意的空当,交待身后伺候的公公,要他去协助“付婉茹”了。虽说刚才只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比试,可却牵扯到了两国,若是“付婉茹”输了,这多少会影响到大洲越的国颜,做皇帝的当然要支持。
都不知道“付婉茹”要搞什么鬼,大伙儿没等多久,宫人们安排上了一张桌子,然后一列宫女送进来几个瓷碗,每个碗里都有不同程度的水,走在最后的苏寒还带了一双筷子。
“呵,付姑娘这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筷子吃水吗?”不怀好意的慕景凌免不了对苏寒酸两句,惹得喜爱起哄的一部分人哈哈大笑起来。
苏寒装聋作哑,完全没有理会太子一句,没有人接茬儿,慕景凌免不了露出了尴尬,毕竟他堂堂太子被人无视,的确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心一意看这“付婉茹”的所作所为。苏寒用筷子轻轻敲打碗沿,力道适中,每敲一下,瓷碗便发出不同的声音,而后又见她将碗里的水相互间调了调,似乎过去好一阵,她才把这些“装备”弄成了想要的样子。
“公主可看好了,一会儿,你也可以来试试。”苏寒说完,五指颇为熟练地转动着筷子,而后快速敲击在了各个碗上,平平无奇的瓷器就像被赋予了生命,发出了一个个美妙的音符,连接在一起,便奇迹般汇成了一道道悦耳动听的曲,就似深山中的晨露滴下幽泉的声音,能泛起一圈圈涟漪在心中漾开,好听得叫人痴醉。
在座的所有人都睁大不可思议的眼,就连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喜欢,偷偷往殿中瞧看,北海王和赫娜迪更是仿佛灵魂出了窍,整个人都变成了雕塑之状。
隋安王和齐安王自是欣赏万分,听得格外用心,慕景枫则暖了眸色,勾起一叶柔唇,浅饮着香茶,心思这庶女竟然还会这般绝技,实在是出人意料。
还未够,苏寒一曲已经完了。
“呵,这付姑娘真是厉害啊,几个碗都能当乐器使,还真叫本宫大开了眼界。”
皇后是第一个回转心思的,毕竟她并不想付婉茹得什么好,即使再动听,也不会被其所打动。
“娘娘谬赞。”苏寒简单地回了一句,表情上对皇后十分冷漠,而后直接问了赫娜迪,“公主要不要来试试?”
赫娜迪蠕了蠕红唇,直言道:“好吧,我承认,你这敲敲打打我不会,但也不代表你就赢了,我还没出手呢。”
苏寒不慌不忙道:“那不知公主,要比什么?”
“比什么?哼,比射箭。”
“射箭?!”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公主这是属于自寻死路的行为,毕竟春猎的时候,这付家小姐可是拿了第一,还得了皇上两番赏赐呢。
然而赫娜迪所说的射箭,不单单是射箭而已。
“请大伙儿随我去外面。” 庶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