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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住在山洞里,慕景枫负责养伤,苏寒除了负责照顾他,还要去寻找下山的路,毕竟他们掉下来的时候,那简单粗制的降落伞被挂在了半山腰上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又纷纷落进了水里,才得救的。所以这会儿,他们住在山间,并没有在山脚,那些找他们的人寻不见尸体或者活人,也是正常的事。
转眼间就又过去了四天,这四天里凌宣王都没有出过山洞,和苏寒也并未说过几句话。即使断绝了对外界的任何联系,他也担心付婉茹现在好不好?因此一直都放心不下,常常会发呆想她。苏寒每每看到他捧着头带和三角巾思念付婉茹的样子,也不去打扰,自个离得远远的,甚至有时候会独自出门去很久。
今日,背上的伤该拆线了,但是慕景枫在洞子里坐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苏寒回来。
即使有些不舒服,可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他想了想,反正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不如就趁着这机会去找她好了。
这山林之间本就没有路,有的是那条被苏寒唯一走出来的小道。
慕景枫拿了外套,杵了一根棍子,便沿着小路去了。
此时这山里没有雾,炎炎夏季,到处都是一片清凉幽静的绿意,空气清新,百鸟啾啾,随便一处都让人赏心悦目,感觉到心灵都被这大山林给洗涤了一般。
走了约摸一刻钟,慕景枫还没有发现苏寒的任何影子,但是耳畔,却幽幽地听见前边有潺潺水淌的声音。
很快,他循声走了过去。
山间石潭,野花灿烂,碧水悠悠,淡淡的烟雾从水面轻轻飘散,好似仙泉。那石边,整齐的叠放着女子的衣物,那水中,一位墨发仙子正用藕臂调戏着落到水中的花瓣,轻盈得能漾起人心。
由于是背面,又是长发披肩,慕景枫只觉得那画面很美,让他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但是他又知道这样偷窥人家洗浴是无耻之举,可就是不知怎么的?那脚下就像生了根,根本不能移动。
他远远地看着水中的碧人,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上的棍子,只觉得婀娜的身影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让人目不转睛,也让他情不自禁。
没一会儿,水中的人将头一起沉入了水里,慕景枫这才撤回视线,心思在这山里就只有他和叶小蝶两个人,即使水中的人和付婉茹是那么相似,他也知道这人是叶小蝶不是付婉茹。
叹息间,他便有了离开的想法,毕竟人家姑娘洗澡,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转脚间,潭中水花四溅,那潜入水里的人又瞬间冒了出来,并且双手撩起了头发。是天鹅颈,芙蓉背,皮肤细腻白皙,水润光泽,那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沿着她的玉臂,划过勾人的身段,滴落水中,发出叮咚叮咚好听的声音,诱人极了。
但是慕景枫此刻却是将目光定在了她的肩上。只见那如丝般的肩侧,一只火焰焰的红色蝴蝶十分灼目,在这潭水的滋润下栩栩如生,仿佛就要从她身体里飞出来似的。
慕景枫看得定住了神,种种思绪凌乱万千,明明那只蝴蝶该是在付婉茹的身上,为何此刻却在叶小蝶的肩上?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猜测,只能屏住了呼吸,偷偷地继续看下去。
那水中的人要起了,转过了面来,令慕景枫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张脸竟和付婉茹如出一辙,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只觉得天翻地覆。
当他再一次把探究的目光投入过去时,那人已经出了潭,穿好了衣服,正把一张人皮面具服贴在脸上,就像会妖法一般,明明就是付婉茹的脸,转瞬间就变成了叶小蝶。
这一切切,让凌宣王不能再思考,也不敢再看下去,顺着来时的路很快回去了。
洞里,慕景枫坐了在石床边,手里紧紧地攥着红带抹额和三角巾,冥思苦想着。这些天的错觉,那肩上的火蝴蝶,不断在他脑海中徘徊,难道从一开始他就认错了人吗?
他想着,心中的万千滋味说不清楚,到底在城里的才是付婉茹,还是这个“叶小蝶”是付婉茹呢?
洞口,苏寒回来了,带回了几颗野果放在慕景枫面前,同样是一句话没说,便坐到了一边。
凌宣王抬目看她,她依旧是“叶小蝶”的面容,安静如初,没有丝毫破绽。但是慕景枫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定,虽然面上没有过多波动,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转眼,又是晌午。
凌宣王拿了一根筷子长短的木棍在手上把玩,心中仍然疑惑万千,所以他决定要试一试这个“叶小蝶”。
这会儿,苏寒又去洞外捡了些干柴进来,一抬眼便看见慕景枫转着手上的棍子,但仿佛是几根手指都不熟练,转一次就会掉一次,然后他每次都捡起来,又那样转,不换手法,显得整个人都变得笨拙了些。
“哎?嘶……”棍子又掉在了地上,他伸手去捡,但貌似扯到了伤口。
苏寒过去蹲下身替他捡起来,“你好端端的,转棍子干嘛?”
“在这洞里住了几日,实在无聊,所以就想学着转一转棍子。嗯,好像就是这样转的,本王没试过,所以就试试了。”
苏寒也不知道他嗯嗯唧唧的是在说什么,直接将棍子夹在了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略施巧手,便将棍子从五指之间转过去又转了回来,而后又在三根手指指尖上螺旋,两手交换,十分熟练。
慕景枫看得哑然,这手法,的确和那日付婉茹在殿上打碗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看呆了,盯住了苏寒的脸,内心惊起一片波澜。
“看清楚了吗?就是这样。”苏寒转完之后,便将棍子塞在了慕景枫手里,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到了不远处。
慕景枫将棍子拿在手里,有些兴奋,但也表现得很淡然,问道:“你怎么也会?”
苏寒低着头用刀子削着什么,很随口地答道:“这个本来就简单,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凌宣王却是眸色认真了些,“不,本王的意思是,像付婉茹那种养在深闺的姑娘她也会。”
这一突然就提到了付婉茹,苏寒流畅的动作立马顿住了。 庶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