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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啊!”
馨园,付婉雪的闺房门外,突然传出春红丫头一声高叫,同时那手中端好的一盆供付婉雪洗脸的清水,也随着她惊呼的声音翻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负责打扫院子的家丁和婢女们听见叫声,都纷纷涌上门来想要看一看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却看见大小姐的床上躺着后院儿负责挑水打杂的孙小六,那孙小六赤裸着半个身子睡在付婉雪的床下,脱掉的衣裳胡乱搁在床边,床上的大小姐更是被剥去了外衣,只有一个肚兜遮体,却也是断了那束缚的绳子。
“不要看……都走开,走开……!”春红从惊吓中回神过来,急忙推开前来围观的人,咆哮、愤怒、害怕瞬间充斥整个脑袋。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周氏闻声走来,正为这些下人如此不懂规矩扰了小姐美梦而生气,不想走到付婉雪闺房门口,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两步跨进屋里,看到床上床下一片狼藉,心中怒气像是烧开的水一个劲儿沸腾,对春红吼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叫醒?!”
春红从恐惧中冲到床边,赶紧摇晃大小姐,战战兢兢地叫喊,“小姐醒醒,快醒醒啊……”
几经摇晃之下,付婉雪终于从熟睡中醒来,却是没睡饱,半梦半醒地将春红大力推倒在地,“死丫头,谁准你叫醒我的?”
春红吃痛,不敢作声,周氏见付婉雪一副不知灾难降临的模样,气火蹿顶,几步过去甩手便一掌抽在了她脸上,怒道:“我叫你睡,还不看看自个儿的情况?!”
付婉雪被这突然一下呼得懵了脸,连哭都忘记了。她提了提神,这才看了看屋子,是越看脸色越差,一双惊恐的眼落在孙小六脸上,是不足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此刻的焦灼和惨样,再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只感觉地动山摇了一般。
“他……他怎么会在我房里?”付婉雪怕到嘶哑了嗓子问春红,春红摇着头,早已红了眼泣不成声,付婉雪瞪大了可怕的双眼,仿佛要吃了她,“我不是叫你让他去柴房给那庶女一点颜色瞧瞧吗?怎么到我房里来了?!”
这一说话,周氏又甩起巴掌落了过去,愤恨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由于这一耳光打得太重,付婉雪嘴角流出了血,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孙小六从半昏半睡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朦胧睡眼,看到周氏绷着一张仿佛要吃人的脸,立马抖擞了精神,“夫……夫人……”
刚一开口,周氏便下令道:“来人,把这以下犯上的狗东西给我关起来。”
孙小六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拖走了。
门口围着的下人不敢多待多看多听,只能安分守己地退到院中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没一会儿,丞相闻风赶来了,带着一身骇人的怒气,几步蹿进了付婉雪的闺房。
“相爷……?”周氏还没将话说完,付文修跨到女儿床边便举起了厚重的大手,吓得付婉雪连忙躲闪,周氏也担心他下手过重,赶紧拉住了他,“老爷息怒,息怒啊!雪儿无知,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教导无方,害得相爷您丢了颜面,让您蒙羞,您要打就打我吧。”
“她做出此等不知廉耻,败坏家风的事情来,打你有什么用?!”付文修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生气,是怒了眉,红了眼,青了脸,浑身冒火,痛心疾首地狠声道,“我恨不得一刀劈了她,真是家门不幸!”
付婉雪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床上乞求认错,“爹爹息怒,女儿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那该死的孙小六为什么会在我房里?”说到此,她突然转动眼珠想到了什么,爬到付文修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慌忙道,“爹,是二妹,是二妹。昨夜春红亲眼看见孙小六进的柴房,一定是她气怨我白天打了她,母亲又将她关了起来,故此怀恨在心,才和孙小六狼狈为奸来陷害我的。爹爹,您一定要将此事明查,还我公道,不能便宜了二妹呀。”
“你说是婉茹?那好,我现在就去问一问她是如何与孙小六狼狈为奸的?”
付文修怒发冲冠之下拂袖就往柴房而去,周氏赶紧给付婉雪递个眼色,示意她快些收拾好一块儿上柴房,自个儿已经先随丞相过去了。
当所有人到了柴房,门上的锁已经被人打开,秋锦跪在付婉茹面前,端着清水一勺一勺往她干裂的口里喂,心疼极了,付婉茹处在昏迷之中,丫头喂的水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本来火气冲天的付文修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但看到付婉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动静,再加上此刻苏寒也在屋里,心里那团火焰不得不压一压,只能瞥了地上的人一眼。
“相爷……”秋锦看付文修来了,顾不得行礼,替付婉茹请求道,“请相爷饶了小姐吧,您虽不喜欢她,可她也毕竟是您的亲骨肉,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您也看到了,小姐在这柴房关了一夜,没吃没喝,已经昏迷过去,连水都喂不进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小姐柔弱的身子会受不住了啊。”
付婉雪的事还没问,付文修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秋锦,道:“小姐是几时昏迷的?昨夜可有人来见过她?”
“小姐在昨日晚膳之前就晕倒了,夫人又不许送吃喝给小姐,更不许任何人来探望,自是没有人敢擅自开门来见小姐的。”
如此一说,就撇去了付婉茹和孙小六谋合的嫌疑,付文修也断不会相信,这付婉茹性格就似棉花,连府上一些个丫鬟都能欺负她,就算和婉雪有些不痛快,那也是断不会唆使孙小六毁婉雪清白的,毕竟一个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这么恶毒的事,哪里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庶女能做得出来的?
看丞相不再追问付婉茹,周氏担心会就如此算了,有些急,问秋锦道:“你说没人进过柴房,那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庶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