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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楼养了两日,付婉茹的身子也已经复原。由于在府上待着闷,又一心想要谢一谢苏寒救命之恩,主仆二人在商量间将苏寒带出了府,此刻三人正漫步在城南一处景致别样的游园中,十分惬意。
“叶姑娘,这身裙裳可还合适?”
三人并肩同游间,付婉茹屡次打量穿在苏寒身上的粉色衣裙,那满眼喜欢的模样和秋锦此刻看苏寒的眼光是如出一辙。
苏寒走在两人中间,偶尔牵牵裙子,甩甩宽大轻柔的衣袖,细如春柳的眉会时不时褶一褶,素净的脸上没有太多感情,倒是有显出许多莫名,“为何要我穿成这样?”
秋锦亮晶晶着双眼,嘴快道:“这条裙子是我家小姐亲自做的,颜色鲜而不亮,俏而不艳,又十分显白,再加上其绣花也很细腻,穿在姑娘身上就似那九天仙女一般,可好看了,配今日这一园春色是恰到好处啊,我都羡慕了呢。”
听到丫头直夸自己眼光好,付婉茹笑得心满意足,挽上苏寒的胳膊,“小蝶,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送给你,只能买些布给你做身衣裳,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但想来想去姑娘家向来爱美,就挑了粉色,手工粗糙,做得不够好希望你莫要嫌弃,就当是我答谢你的吧。”
“你的好意我倒是心领了,不过不太适合我。”苏寒只是觉得这衣服颜色太俏,袖子太宽,要打起驾来,手脚都施展不开。
秋锦觉得她拂了小姐一片心意,怕小姐心中落寞,赶紧笑嘻嘻道:“小蝶是因为平时都不爱穿这种衣裙,所以才这般说,等你慢慢习惯了,就不会觉得难看了。”
付婉茹点着头也认为秋锦说得在理,可苏寒却是左右看了看两人,不冷不热道:“不喜欢和不适合是两码事,你们有那个闲工夫,不如把自己打扮花枝招展一点,毕竟想嫁入凌宣王府的人又不是我。”说着,苏寒向两人递个眼色,游园清水河对面的凉亭处,玉妃和惠妃坐在一快儿说着话。
惠妃是齐安王的母亲,从两位娘娘平装素服来看,想是特地约好出来游玩散心的,旁处的杨柳岸边,慕景枫、慕景瑞和慕景年都在,三人喂着鱼,同样说着些什么?
付婉茹瞧见那英姿飒爽的凌宣王,娇颜自然而然显上俏红之态,带着三分羞涩,三分悸动,剩下几分全是爱慕之色。
“哇噻,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秋锦不由得发出感慨,付婉茹更是笑得浪漫,一颗心好似飞到了云端。
“收敛点吧,不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苏寒提醒着花痴的付婉茹,并没有打算要去见一见几位皇子的意思,只望着旁上一条游人少许的小道去了。
付婉茹知道这“叶小蝶”对皇家的人向来冷漠,所以她不去见礼也没说什么,只是那隋安王对她一片热忱,如今她也是这副冰冷性子,倒是有些扫了今日游园的兴致。
“唉,走吧。”她轻声叹气,招呼了秋锦往凉亭那边去了。
坐在凉亭里的玉妃看到相府家二小姐慢步从道上而来,先是意外,但人家带着丫鬟前来问礼,也不得不佯装大气,让她免礼,还说:“我与慧妃出宫游园,本就是散散心,既然遇见,那便不要多礼,免得外人见了,心生疑惑,扰了这游园兴致。”
玉妃出身书香世家,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地透着端庄高雅,说话不快不慢,好似能口吐莲花。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凌宣王和隋安王,见他们并没有发现付婉茹,便起身站到了这庶女面前,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挡去免得被孩子们看到,朱唇含笑地轻启道:“真是巧了,本宫随便挑个日子出宫一趟也能遇见婉茹姑娘,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付婉茹从玉妃的语气里听出了些高傲和不欢迎,想起了苏寒刚才说的不要热脸贴冷臀的话,遂只瞧了那几位皇子一眼,说:“娘娘莫要误会,恰巧今日我们也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哪曾想到您和慧妃娘娘会在此呢?要早知道,我也心知娘娘不喜我,自当是会选择绕着走啊。”
听亭中女子嗓音纤细,好似那黄昏天边最后一抹淡淡霞光,慧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高兴地走过去,“诶?你莫不是替瑞儿求取气定丹的那个相府二小姐吧?”
付婉茹微微颔首,秋锦高兴得脱口而出,“正是我家小姐,正是呢。”
玉妃听得一顿,问慧妃道:“妹妹是说,齐安王的气喘之症就是她拿到药引治好的?”
“嗯,是呀,本来还以为我家瑞儿会得落个终身病痛,不想那么难求的药,竟然让这姑娘给求来了,我正打算着再过些时日亲自到丞相家好好谢一谢她呢,没想今日竟在这里遇见了,还真是有缘呢。”
慧妃说话总是笑眯眯的,给人一种很好亲近的感觉,叫付婉茹很是喜欢,赶紧谦恭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唉,救命之恩,岂有不记之礼啊?”慧妃对付婉茹这斯斯文文又小家碧玉的样子也是欢喜得很,亲和地拉住了她的手,更是仔仔细细端详了她这一副俏丽可人的模样,“上次群花荟上我没能看得清楚,原以为相府嫡女才是真真的美人,不想这庶女也是不差啊,你瞧这眼睛鼻子长得多娟秀呀。”
听慧妃这意思,好像在物色儿媳妇一般,玉妃心里边儿有些不高兴了,但面上也不得不以笑相对,“妹妹可是喜欢上这丫头了呀?”
慧妃笑容越加浓郁了起来,“是呀,能从百里阁取到东西的人,再没本事也差不到哪儿去,我当然是稀奇得紧了。”
“呵,只可惜这女子早就心有所属了,不然要她入了你的府,还真是不错。”
慧妃笑容收了几分,但依旧是和善可亲的拉着付婉茹,“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
“可不是……”玉妃在付婉茹说出口之前先接话道,“妹妹难道不知吗?这付姑娘对我那一身傲气的枫儿,可是一往情深啊。” 庶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