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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6.《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

　　【点击作者】

　　路易吉·皮兰德娄（1867～1936），意大利小说家、戏剧家。生于西西里岛阿格里琴托城一个商业资产阶级家庭。主要剧作有《诚实的快乐》、《是这样，如果你们以为如此》、《并非一件严肃的事情》、《像从前却胜于从前》、《六个寻找剧者的角色》、《亨利四世》等。

　　【情节浓缩】

　　一家剧院的排演场里正在排练皮兰德娄编写的话剧《各尽其职》，6个脸色苍白、幽灵似的人物突然闯进来。他们自称是被作者废弃的某剧本中的人物，想获得舞台生命，请求导演充当作者把他们的戏记录下来并且给予上演的机会。正在排练的戏被打断。导演和演员们觉得他们的话不可思议。认为剧中人是由作者虚构出来的，不可能有真实生命，不相信他们是所谓“剧中人”。“剧中人”之一的父亲便竭力说明生活中的人变幻莫测，有着不稳定的多重人格，而剧中人的性格固定，人格是永恒的，他们的存在比普通的人更实在。另一个“剧中人”——大女儿开始在舞台上卖弄风骚，且唱且舞，风流妖娆。父亲的高谈阔论和女儿的舞姿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导演同意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

　　这些“剧中人”追述起自己的经历，也就是报废的剧本的情节，讲到得意处就表演起来。他们的遭遇渐渐吸引住导演，他吩咐提词员把“剧中人”的对话记录下来，并同父亲一起商量整理成剧本。导演考虑舞台条件的限制，对原有的场景做了一些改动，引起“剧中人”的不满。导演让演员们模仿“剧中人”忠实于原作的表演，结果总是大相径庭，受到“剧中人”的讥笑。演员们生气了，不肯演下去。于是“剧中人”便完全占据舞台表演起来。

　　原来这6个人在戏中是一对离异的夫妻和4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父亲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官吏，母亲出身低微，淳朴谦逊，思想感情与丈夫格格不入。20年前他们结婚后生下大儿子。当时父亲手下有一个为人忠厚诚恳的秘书，时常上他们家来，母亲与他言语投机，关系融洽。父亲看到这种情形，便逼母亲与秘书私奔，把儿子送往乡下寄养。

　　母亲同秘书移居他乡，生下一男两女。后来秘书病故，一家人生活无着。母亲带着孩子们回到原籍，以替人缝补为生。大女儿不幸中了服装店女老板帕奇夫人设下的圈套，被迫在她开设的秘密妓院里卖笑。父亲遣送了妻儿之后，成了孤独的鳏夫，难耐空屋的寂寞，时常去妓院厮混。他对妻子后来的境遇一无所知。一天，他在帕奇夫人那里遇上妻子的大女儿，不知底细，丑态毕露，幸亏母亲这时恰巧到来，认出前夫，阻止了一场可悲的乱伦发生。母亲这时才发现女儿已堕入娼门，不胜痛苦。父亲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妻子的处境如此凄惨，他原以为让她与情投意合的人结合是一桩善举；他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夫妻重逢，他感到羞愧、内疚和懊悔。

　　父亲觉得自己一手制造了母亲的悲剧，决心赎补自己的罪过，同时他在饱尝孤独的苦味之后，也渴望得到家庭的温暖。他将母亲的一家和在农村的大儿子都接回家中，希望建立一个和美的家庭。但是时间造成的裂痕难以弥合，重聚的一家人互相怨恨。大女儿对继父印象恶劣，成见至深，对他嬉笑怒骂，毫无顾忌，全然不把他当长辈尊重。大儿子认为父母抛弃自己，一直怀恨在心。他对父亲总是出言不逊，恶语伤人，对母亲则傲慢无礼；在弟妹面前，他盛气凌人，飞扬跋扈。小男孩在家庭的变故中养成了抑郁孤僻的性格，终日缄默无言，没有半点少年人的活泼，总是惊惧不安地看着家里发生的争吵。小女孩只有4岁，天真可爱，但是很难从心事重重的家人那里得到爱抚，她喜欢走出阴冷的房屋，独自在花园的草地上玩耍。母亲疼爱所有的孩子，但孩子们个个令她伤心。她看到大女儿沦落风尘后变得玩世不恭，小儿子沉闷消极，呆若白痴，大儿子冷漠无情。她对大儿子感到内疚，很想多亲近和关心他，却总是碰钉子。母亲愁苦日甚，成天唉声叹气，以泪洗面。父亲对四分五裂的家庭束手无策，焦急忧虑。在这重聚的家庭里，人们关系紧张，毫无生气和乐趣。

　　有一天，母亲走进大儿子的房间，想找他倾诉苦衷，可是大儿子一言未发就冲出房门，走向花园，母亲急忙追赶。大儿子看见无人照看的小女孩跌入水池中，赶紧跳下去抢救。小男孩也在花园里，他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痴呆呆地站立不动，眼睁睁看着小妹妹淹死，随后掏出一支手枪，把自己打死。此时舞台上响起的是真的枪声，小男孩真的死去。导演和演员们难辨真假，疑惑不解。6个“剧中人”随之从舞台上消失。原来他们的戏演完了，生命也就结束了。

　　导演看时间已晚，不能继续排练皮兰德娄的那个剧了，就让演员们回家。他后悔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

　　【作品赏析】

　　在这部作品中，作者运用“戏中套戏”的形式，平行地展开了两个主题。作为框架的“戏”的内容是剧团的导演和演员观看、争论“剧中人”的戏，这其实是一出讨论“戏”的戏。皮兰德娄通过“剧中人”同导演的争论以及“剧中人”的表演与演员的表演的对照，表达了他新的戏剧观念。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