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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9.《碧血黄沙》

　　【点击作者】

　　布拉斯科·伊巴涅斯（1867～1928）是西班牙近代伟大的作家和政治家，西班牙民主共和运动领导人。代表作有《大教堂》、《不速之客》、《游民》、《碧血黄沙》、《死者的嘱咐》等。

　　【情节浓缩】

　　在西班牙南部名城塞维里亚有一位嗜爱饮酒和观看斗牛的颇有名气的老鞋匠。在他谢世后，遗孀安古斯蒂阿斯太太不得不靠给有钱人家干零活、替邻居们缝补衣衫换取菲薄的收入，来抚养鞋匠留下的两个孩子：女儿恩卡拉辛和儿子胡安。恩卡拉辛刚满17岁就进入一家烟厂做工，胡安长到12岁勉强能读会写时便辍学，被母亲送进塞维里亚城一户最好的鞋匠铺当学徒，以便继承父业。但胡安自幼就对斗牛有浓厚的兴趣，时常背着母亲不去鞋铺学艺而是去牧场戏弄小雄牛或混进斗牛场观看斗牛表演。他与小伙伴们整天谈论着斗牛，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斗牛士。后来，胡安和另一名孤儿契里帕听说去毕尔巴鄂省参加斗牛可以赚到大钱，便相信了这谎言，不辞而别，身无分文离家远行。他们历尽千辛万苦，风餐露宿，在沿途小村庄表演斗牛。

　　在一次表演中，为了向众乡亲显示他们是来自斗牛名城塞维里亚的“著名斗牛士”，他俩大胆向一头凶猛的老雄牛脖子进行插剑刺杀，契里帕不幸被牛角挑中身亡。胡安只得孤身一人返回故乡。从此，他下定决心选择了斗牛士的生涯，要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生命去赢得荣誉。他找到一帮过去的小伙伴们，组成一支斗牛队，到塞维里亚附近的乡镇进行巡回表演。一次，林科纳达农庄的主人雇请这支斗牛队进行斗牛表演，全队中只有胡安一人以无畏勇敢的精神成功地杀死了一头小雄牛。农庄主人很赏识他，特邀他同桌共餐，还送他一张返回塞维里亚的火车票。这一好消息不胫而走，故乡人们都认为他是未来斗牛事业的一颗新星。

　　以后，胡安正式成为职业斗牛士，声誉也越来越高，斗牛合同像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他为母亲购置了一栋豪华的住宅，姐姐、姐夫也靠着弟弟响亮的名字——胡安·加拉多而发迹起来。胡安最终与童年的女伴、美貌而忠贞的卡尔曼结了婚。这位全国闻名的斗牛士的婚礼场面极为豪华，这个日子成了一个人人快乐的民族节目。婚后的夫妻生活甜蜜美满。但是斗牛士的生涯充满紧张，接连不断的合同常将他们分开，尤其在七八月份的斗牛高潮季节里，胡安率领斗牛班子常常昼夜兼程奔波于一个城市与另一个城市之间，晚上在火车上过夜，白天又要在斗牛场上卖命。

　　斗牛活动最多的一年竟有72场表演。对卡尔曼这个斗牛士妻子来说，这72场斗牛犹如72个苦恼等待凶吉未卜的丈夫消息的日子，她感到自己“就像夜间呆在死囚牢里等待处决的犯人”一样。斗牛士的亲人们就是在这种诚惶诚恐的气氛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苦挨下去的。婚后四年夫妻俩仍未得子，但胡安给家人带来了一件惊人的礼物：他已买下曾因杀死一头雄牛而获一张火车票的那座林科纳达农庄。这标志着出身低微的斗牛士拥有了大片土地，跻身于地主阶级的行列。

　　正当胡安·加拉多名利双收、处于职业巅峰之际，一位贵族寡妇闯进了他的生活。经过契约经纪人和斗牛迷、贵族堂·何塞的引见，胡安结识了他早注意到的一位“令人神魂颠倒的西班牙女人”堂娜·索尔。她是畜牧家摩莱马侯爵的外甥女，过去长期作为大使夫人随外交官丈夫在国外生活。她水性杨花、放荡不羁，擅长勾引男人，接触到她的有夫之妇们都像害怕霍乱一样害怕她。

　　一次，胡安应邀去摩莱马牧场参加追猎雄牛的活动，堂娜·索尔被雄牛顶翻落马，性命危在旦夕。胡安不顾个人安危，引开雄牛搭救了她。为了报答斗牛士救命之恩，她邀请胡安去府邸作客。胡安落入堂娜·索尔的爱情迷网之中，连侯爵也对他另眼相待。胡安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地认为自己已跻身名门贵族之列。实际上，这位思想古怪、充满猎奇心理的女人只是想尝试过过最动人、最豪放的牧人生活，仅把斗牛士作为手下放牧群中的一头雄牛而已。她认为胡安身上“发出牛马的气味……那是最浓烈、最美妙的气味”，玩弄、戏耍地称他为“高贵的畜牲”、“小雄牛”。不久，堂娜·索尔厌倦了对她痴情的胡安，便外出游历，另寻新欢，偶尔才回到塞维里亚。为了重讨堂娜·索尔的欢心，胡安背着妻子和母亲邀请她去株格纳达农庄过过乡野生活。一向好奇的堂娜·索尔欣然应允。正巧被警方通缉的汪洋大盗“小羽毛”是位斗牛迷，得知胡安抵达农庄，便冒着生命危险来会见这位他慕名已久的斗牛士。两位靠拼性命挣钱谋生的人一见如故，心心相通，互相理解。堂娜·索尔借机结识了这位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强盗，临别时还向他献上一支鲜花以示自己的勇气。后来的一次斗牛中，胡安不幸被雄牛顶倒，身负重伤。一位绰号叫“纳希昂纳尔”（意为“国家”）的短剑手勇猛地用红布引开发疯的雄牛，才使胡安免于一死。“国家”是个反教权主义者，他认为斗牛活动既残忍又“反动”。他是为了挣面包养家糊口才被逼走上斗牛场的。往往遇到危险的雄牛时总是马马虎虎完成插剑任务，一心想尽快结束战斗，听凭观众对他吹口哨抗议，他不想要什么荣誉。然而，一旦胡安和其他伙伴有了危险，他就会忘却一切，拼死相救。

　　胡安重创复原后再返斗牛场。他仍旧错误地判断堂娜·索尔只是暂时地疏远他，只要再度凭借斗牛事业上的惊人之举还可以挽回她的欢心。他发现观众席上乔装打扮的“小羽毛”。他是冒着危险前来助兴的，这使胡安感到莫大鼓舞。此外还看见冷冰冰的堂娜·索尔的身影。可惜这场斗牛中他的动作让观众大失所望，辱骂与嘲笑声向他压来，他威信扫地。这位轰动一时的西班牙第一斗牛士又在另一次表演中被雄牛挑伤。在斗牛场边的急诊室里，在场上突然传来的观众对另一斗牛士精彩表演报以狂热的欢呼声中，浑身是血的胡安·加拉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作品赏析】

　　作品写的虽然是一个热情奔放而又引人入胜的恋爱和斗牛的故事，却通过塑造一批性格迥异、形态逼真的人物，揭示了19世纪末西班牙社会的真实面目，是一部融合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风格的佳作。作品中大量描写了斗牛场面，生动紧张，扣人心弦，也介绍了斗牛的历史渊源、社会基础、政治作用和对民众的心理影响。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