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包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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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包氏父子》
【点击作者】
张天翼(1906~1985),原名元定,号一之,另有笔名张无诤、铁池翰等。祖籍湖南湘乡,生于江苏南京。1926年进北京大学预科。翌年退学,当过家庭教师、职员和编辑等。1929年发表短篇《三天半的梦》。1931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
【情节浓缩】
老包是一个在公馆里干了三十年的听差,一个深受主人信任的“义仆”。贫苦寒碜、忠诚老实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包国维身上,他安于自己的奴仆地位却做着下一代的好梦:等儿子从洋学堂里毕业出来就是“洋老爷”,可以“做大官”的,自己到那时就可以安享老太爷的晚福啦。
望子成龙的老包不仅自己省吃俭用:一件棉袍穿了七年“油腻腻的有几十斤重”,一双棉鞋“在他脚汗里泡过了三个冬天”;还得老着脸皮四处告贷,去银行、学校哀求免缴制服费,甚至不惜玷污自己“三十年来没干过一桩坏事”的清白品格,为了让儿子打扮体面一点而去偷主人家的头发油。
在儿子面前,他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一味迁就,完全不像一个父亲,他还一再觉得愧对儿子:“要买这样没钱,要买那样没钱,这小伙子做他老包的儿子真太苦了。”最后,包国维因行凶打架被学校开除,老包的精神支柱彻底崩溃,昏倒在地。
儿子包国维同样做着一个梦,一个荒唐可笑的梦——明明是穷听差的儿子,却整天梦想成为阔少爷:要有一个阔气体面的家,一个有钱体面的老子,一套套的西装,球场上像个英雄,场下有成群的漂亮姑娘围着他,自己的照片被小姐太太们“剪下来钉在帐子里”……所以,他讨厌自己那个灰暗寒碜的家,讨厌自己那个猥琐无能的父亲和他的那些穷朋友。在家里他俨然是一个脾气粗暴、颐指气使的主子,而在他的崇拜对象、真正的阔少爷郭纯面前,他又纯然成了一条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为在郭纯面前显示自己的勇敢,他公然在大街上拧女学生的大腿;无论郭纯怎样辱骂他,他都要装出笑脸;他时刻注意观察郭纯的脸色,生怕对方不理他,只要对方一提到他的名字,他就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为表示自己的哥们义气,他心甘情愿充当郭纯的打手打伤郭的情敌,因此被开除出校。
【作品赏析】
张天翼是三十年代左翼作家中,难能可贵的注意国民性解剖和民族文化心理透视的小说家之一,20世纪20年代后期,一些偏激的“革命文学”倡导者就宣布“阿Q的时代死去了”,这导致了相当数量的左翼作家眼光仅及社会生活的政治经济层面,而忽略或回避了人性和文化心理积淀层面。他的一项独特的贡献,就是在左翼文坛率先恢复探究国民性这个重大的文学主题。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