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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5.《圣周风雨录》

　　【点击作者】

　　阿拉贡（1897～1982），法国诗人、小说家。早年参加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文学运动，后加入法国共产党。诗作有《艾尔莎的眼睛》、《法兰西晨号》等，小说《圣周风雨录》、《共产党人》等。

　　【情节浓缩】

　　1815年圣枝主日（3月19日星期天）。巴黎10天来处在戒备状态，王室部队跟往常一样凌晨起床，这天还略早一点。庞泰蒙兵营5点已吹响集合军号。连日来，惊人的消息不断从南方传来：拿破仑从厄尔巴岛返回，在昂蒂布登陆，卷土重来。在南方的王家军队，包括奈伊元帅在内，纷纷倒戈。巴黎吃紧，王室近卫军指挥部惊恐万状。天天说要出发打仗，但天天到外面转一圈又回到庞泰蒙兵营。这天似乎也差不多，画家泰奥多·籍里柯骑着他的特里克，走出营房，在新雅典广场附近下了马，到父亲家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整天徘徊，等候。傍晚突然接到命令，集合部队向圣德尼进发。

　　路易十八是一个目光短浅、优柔寡断、平庸昏聩的国王。久经犹豫之后，仓皇向北逃遁。巴黎顿时谣言四起，御林军倾巢向圣德尼以北撤退。由于指挥失灵，王室部队乱作一团，溃不成军，大炮陷入泥潭，部队失去联系，千军万马不顾一切地向北逃命。经过一夜一天的强行军，混乱而疲惫的部队沿途溃散。士兵筋疲力尽，有的下了马，牵着有气无力的坐骑，步履艰难；有的骑在马上，身子趴向马颈，垂头丧气；有的双手空空，拖着机械的步子，他们的马在路上丢散了，累垮了；有的简直成了泥人儿，步履维艰，神情迷茫，显然已感到没有奔头了。

　　全军崩溃，倾国逃难，此刻种种关于高贵的概念混乱不堪，忠臣和英雄已漫画化，传奇已破产，一小撮苍白无力的可怜的贵族和欧洲的征服者不可思议地混杂在一起。马克多纳元帅成了光杆司令，一个统帅竟只带着副官按预定画好的行军图单枪匹马地前进，而且乘坐公共车辆，有史以来实属罕见。他一味追寻王亲国戚，终于在诺阿伊赶上了王侯们。国王不在的时候，王弟阿多阿伯爵代表王朝。他们已经派马尔蒙元帅先去博韦待命。

　　1815年3月20日，博韦省政府一片惊慌失措。这天早上，省长马萨公爵接驾在逃的路易十八国王陛下，不料他呆了换套马的工夫便扬长而去了。省长不知道国王逃向何方，听说准备去英国，因为陛下出博韦城时走的是通往加来的大道。不过他很可能在中途改道，路易十八这个人每10分钟就改变一次主意。在普瓦有一条小路通往亚眠，他想制造一个错觉，好像他要去英国。王弟阿多阿神经质地乱下命令，谁让国王不在场呢？博韦城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混乱异常。庇卡底地区成为王室近卫军和拿破仑帝国部队的必争之地。要打仗吗？人民惊恐万状，这里的人民受够了战争的苦，这在不想再看到打仗。他们对君主制不满意，但对拿破仑返驾也不欢迎。对他们来说，波拿巴复辟意味着征兵、征人、征血，尤其对工人来说，帝国意味着企业倒闭，失业。但他们没有力量反抗，只能眼睁睁等着大祸降临。

　　然而在巴黎却是另一番景象。首都实际上早已落入波拿巴分子的手里。一天之间，巴黎成了背叛国王的大本营，三色旗到处飘扬，发生了难以想象的事情：杜伊勒里王宫一切就绪时刻等候拿破仑驾到。君主派确信，皇帝从厄尔巴岛返驾完全是在巴黎奥棠丝王后的客厅里预谋的。果然，当皇帝到达罗浮宫，奥棠丝王后在杜伊勒里宫阳台出现，夏尔·德·弗拉欧骑着马在大门前迎接，富歇在候见厅恭候。人们纷纷拜倒在拿破仑脚下。不少王室部队秘密地或公开地投奔拿破仑，其中包括赫赫有名的奈伊元帅。老百姓高呼：皇帝万岁！人民欣喜若狂。共和党人认为应当支持拿破仑，因为拿破仑有军队，一支废除贵族的军队。一周前，在维也纳，盟国宣布废黜拿破仑，法国处在危急中，外国军队威胁着边界，应当把军队和人民团结起来。

　　肩负共和党秘密使命的前国民公会议员茹贝尔下榻在普瓦的马蹄铁匠路易·缪勒家，这里是共和党人的秘密联络点。有人向王室卫队的先遣部队火枪手泰奥多·籍里柯告发共和党人在铁匠铺秘密集会，籍里柯悄悄偷听了会议，出乎他自己所料，反被茹贝尔等人的发言打动，似乎悟出了人生的意义和历史的价值。他感到这场战争是一场冒险，既愚蠢又不公正。

　　帝国骑兵部队从四面八方包抄王室近卫军。国王和王亲国戚逃亡比利时，众叛亲离。籍里柯在跟一位共和党老少校促膝长谈之后，脱下御林军装，洗刷自己的耻辱，强烈感受到一种要做实事的激情。但被皇家部队俘虏，幸亏落在刚被任命为上尉的罗贝尔·迪约多内的手里。原来罗贝尔是泰奥多的好朋友，1812年籍里柯曾为好友迪约多内画过一幅肖像，但没有画完，罗贝尔就随拿破仑远征俄国去了。后来他请了一个年轻的贵人德·欧比尼子爵作模特才画完那幅《轻骑兵》。老朋友重逢，百感交集。籍里柯经过这次风雨，见了世面，发现艺术寓于生活之中，开始真正认识到艺术的意义和价值。

　　【作品赏析】

　　小说折射反映了当时的法国社会。作者对1815年的社会作了细致深入的研究，如书中人物的服装等等，但不以历史学家的目光观察社会，而是以小说家的想象对1815年的社会进行再创造，小说家的目光犹如画家的目光，是创造性的。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