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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晴直觉不好,她抬眼看了看天空,果然比先前更加阴沉了。
她担心下暴雨,刚想要回去屋子里避避。
却是看到一个冰球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后瞬间变得四分五裂,炸成一堆冰花。
起初那冰球还只是一颗一颗的从天下掉,可不过眨眼的功夫,竟是有倾盆之势。
林安晴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暴雨将至,这分明是下冰雹啊。
想起以前在电视里头瞧见过的冰雹的威力,那冰雹多起来能给车都砸个窟窿出来。
她什么也不想了,加快脚步就往屋子走。
可她的身子实在过于笨重了,心头一慌,脚步便会不稳,这一不稳,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地上的尘土仿佛也因着她的摔倒飞扬了几下。
不过,许是因着她摔倒的时候,有意识的用手撑住了地,又或者她的衣裳穿的不算少,甚至是她身上的肉有点多,摔倒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太大的痛感。
事实上,林安晴来及去管身上痛不痛,她只知道,若是再在这儿躺下去,那她可能会被冰雹活活给砸死。
若是被砸死,那可是活活的一尸两命了。
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了抚腹部,还好,娃娃还在里头动着呢。
该是问题不大,不过等冰雹停了,也得要去让魏璇来酒馆看看。
这都八个月了,再有一个月都快生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行。
可是她挺着个大肚子又旁,根本起不来。
那冰雹越下越大,林安晴急得很,她嚎了几嗓子,但是没人出来。
也是,自打她怀孕后,几乎不怎么睡得好,虽说早上起来说是锻炼,但准确说是因为根本睡不着,无事找事做。
这个点儿,就连最早起来给酒馆开门的王布都没起来呢。
好在酒馆新来的伙计出来上茅房的时候,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林安晴。
伙计瞧见林安晴眼里满是泪花,背上还砸着几个碎掉的冰雹,都快吓死了,他立即将林安晴扶起来,顺带着尖叫着唤来了酒馆的其他伙计。
林安晴被那伙计扶到屋子里头,看着旁边这个比自己还焦虑的伙计,心里头很是感激。
可惜这阵子她实在是没怎么照料酒馆的生意,连眼下这眉清目秀的伙计叫啥都不知道。
林安晴不禁老泪纵横,心里头默默想着待会儿得要寻个合适的机会问问王布,酒馆的伙计们一个个的都叫什么名字,不然以后孩子开口闭口叫人小哥哥小姐姐,挺生分的。
众人将将把林安晴扶进房间,外头的冰雹突然刷刷的砸了下来,就一会子功夫,窗户外头只剩下噼噼啪啪冰雹砸地上的声音了。
林安晴听着外头那好比锣鼓喧天的声响,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若是方才她还在外头,不定会被砸成什么样呢。
王布担心这一摔摔出什么问题,便想着去叫大夫,可这眼见着外头冰雹已经下得这么大,别说出去叫大夫了,只怕他人还没走出院子,脑袋就会被砸出个窟窿来了。
林安晴见着伙计们担心,笑着摆摆手打算让王布不必担心,她好歹乡下出来的呢,皮实得很。
可她话还未说到一半,却是感觉到腹部阵痛来袭,她惊恐地看着王布,声音都在发抖:“王小哥,你看看我裤子上边有血没?”
林安晴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约莫是要小产了,毕竟方才她那一跤摔得够结实。
一想到有流产的可能,她整个人都变得惶恐起来。
王布见着林安晴肚子痛,也是慌了,他偏头去看林安晴的裤子,瞧见的不是血,而是水,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见着林安晴还无比紧张,王布嘿嘿一笑:“掌柜的,别担心,你或许是因着刚才摔了一跤,那啥……有点失禁。”
最后两个字,王布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以前听那些个老妇人说过怀孕的女人啊,失禁什么的家常便饭,眼下他下意识地就用老妇人的那些话朝着林安晴解释了。
失禁你个溜溜球啊失禁。
林安晴听了王布的话都快骂娘了,这典型的羊水破了好么!
不过,她没心思朝着王布解释,更没力气骂娘。
林安晴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她实在是慌了,她用力拽着王布,眼泪都出来了,她说:“王小哥,我要生了,这是要生了啊。快帮我叫产婆,产婆啊,还有魏璇,把魏璇也叫来,有大夫在我才放心……”
接下来便是林安晴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平日里说话斯斯文文的林安晴此刻的声音简直比年猪被杀时还要让人觉得难受刺耳。
王布慌了,也顾不得去臊方才居然将羊水破了说成是失禁了。
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慌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林安晴这是要生了。
可偏生外头这么大的冰雹,若是这个时候出去叫产婆,根本就是找死。
别说是找产婆找大夫了,只怕还没走出酒馆就被砸死了。
就在众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忽然听见那个几个月前请来伺候林安晴的丫鬟雅荷满脸通红的开了口:“那个,产婆待会儿再去找,现在听我的好么,我或许可以暂时拖一下……”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雅荷,所有人的双眼都放光,王布尤甚。
王布一把抓住雅荷的手,迫切的很:“雅荷姑娘你会接生么?”
“会。”
雅荷通红的笑脸都快炸了,她害羞地低下头,恰好看见王布的手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于是她脸上红得快要滴出水儿来了。
其实她来照顾林安晴很久了,对整个华清酒馆的人都很熟悉,对王布尤甚。
人说在乎一个人时,就是偶尔碰见都要多看一眼,而雅荷每每看见王布在酒馆里忙前忙后 ,都会多看很多眼。
雅荷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几乎可以说她根本不会说话。
以前东家宅子里有位少爷,对她特别好,好到宅子里传出了她勾引东家少爷的风言风语。
东家夫人找她,想问清楚那风言风语到底是真是假,可她完全不会说场面话,直直白白的说大家少爷对她的确很好。
夫人冒了火,在她眼里,雅荷的坦白根本就是朝着她示威。
一个丫鬟居然说少爷对她好,要脸不要脸?自己的儿子居然让一个丫鬟给惦记上了,这让东家夫人很生气。
由此,她以前的东家生生给了她一笔遣散费让她滚蛋。
那东家家里头的少爷长得和王布有点像,此番见着王布这样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雅荷脑子里难免生出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规矩。
但好在她是个尽职的丫鬟,虽然心头悸动不已,还是很快将自己的手腕从王布手里抽了出来。
雅荷咬着唇,道:“早前伺候先前那位主子的时候,有帮忙接过生。”
“接过生!”
王布简直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下意识的抓着雅荷的手更紧了:“真的么,那雅荷姑娘,你需要我们做什么,都要准备些什么,热水,白布,木刀,还有什么,您说,我去拿……” 桃花山下好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