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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只是觉得何长河最近动作太过太频繁,似乎不太像只是冲着我来的。”
夏瑾蹙眉,忽的就明白了:“你指的是在逼婚这件事情上?”
林安晴说:“算是吧,他一个府尹若是只要我做小,似乎犯不着动这么多心思。”
人啊,还是活得糊涂点的好。
很多时候,关于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林安晴不愿去细想,因为她知道有个词叫做细思极恐。
何长河为了逼自己就范,作下的这一连串的幺蛾子。
若是她不知晓杜明烨的身份,或许会单纯的认为那何长河就是这么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眼下知晓了杜明烨身份的林安晴,却是不得不去思考:若是何长河执意要让自己做小妾是和王天一样,也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指使呢?
这样思考起来,仿佛要比他一个堂堂府尹死乞白赖非要让一个乡下丫头做小妾要合情合理得多。
“我明白了。”
夏瑾眉头微蹙,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他扬唇冲着林安晴笑了笑:“安晴姑娘,何长河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会处置妥当的,你只要全心筹备……”
说话间,夏瑾顿住,他看着面色如常的林安晴,那句‘全新筹备喜宴’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在夏瑾的心中这句话,有另外一层含义,那便是‘你只需全心筹备替明烨去死就好了。’
林安晴见着夏瑾微顿,唇角扬起一丝单薄的笑,她撇过头,看了眼大堂的桌椅板凳。
夏瑾也下意识的扫了一圈大堂里的摆设。
说起来,自打林安晴接手了华青酒馆后,虽然并未在大处改变酒馆原本的设置,但细节之处,却都是有着她独有的匠心的。
诸如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她让王布给每个椅子都做了一个温暖且花色大气的垫子。
夏瑾伸手摸了摸椅子上绣着腊梅的垫子,不禁微笑:“林姑娘,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瞧不上你的。”
林安晴被夏瑾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但瞧着他神色恍惚,倒也不甚在意。
有时候,虽然没喝酒,但只是一碗茶似乎便已经足够醉人。
又或者,人生在世,眼前所处的境地似梦非梦,似醉非醉,谁能看透,谁又能说得清呢?
夏瑾叹了口气:“但说实话,你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林安晴依旧没回应,只是浅浅一笑。
夏瑾于她,又何尝不让她刮目相看呢。
夏瑾将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一口饮尽,转而朝着林安晴淡淡的开口:“林姑娘,我一定会替你寻到解药的。”
他站了起来,径自朝着门口往外走:“谢谢你提醒我注意何长河,我这就去查查他到底什么来路。”
“谢谢。”
终于开口,林安晴的目光有些迷离,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或许不该奢求的太多。
命里有时终须有,林安晴以前不信,可现在想想,眼下自己所遭遇的,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印证着这句话。
她本是早已经亡故的人,能够在大元这样的‘异世界’得到杜明烨这样的人的爱情,已经十分珍贵了。
翌日,何长河搜刮民脂民膏,作恶乡里的打油诗遍布整个资兰府。
不仅是林安晴写的那首,还有许多许多,虽然风格不同,但内容相似的顺口溜在资兰府甚嚣尘上。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乞丐流民,但凡那张嘴说话的或多或少都听到了关于何长河为了娶林安晴所做的恶事。
林安晴坐在自家柜台前,听着王布将外头流传最广的两首打油诗念给自己听时,不禁愕然。
她没料到,这些个打油诗会传播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广。
“要我说啊,掌柜的,这就是民心所向。”
王布见着林安晴诧异,得意的很:“大家伙儿早就对他怨声载道了,掌柜的,我悄悄给你说,我今儿个听说那几首打油诗都已经传到上头去了,这回啊,估摸着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上头?
林安晴微微一怔。
“你得要小心隔墙有耳。”
见着王布说得兴起,林安晴不禁压低了声音,小声训戒:“王小哥,这事儿到底是还没有定论的,咱们可不能高兴得太早。”
“这还没定论啊!”
王布摆摆手,不以为意:“掌柜的,我可是听说知州大人都已经专门派人去查何长河了的。”
这一回,王布是连‘大人’二字都懒得加上了。
王布向来是个懂得时色的主儿,此番他敢如此称呼何长河,看来何长河这回势必是要倒台了。
何长河的下场自是林安晴所期待的,可不知道为何,她却并没有像王布那样高兴。她心头暗暗计较着另一件事。
距离成亲,还有一天。
也就是说,明儿个就是她林安晴和杜明烨的大婚之日。
可是身为新娘的她完全没有待嫁的感觉,而杜明烨似乎也并未准备成亲一般。
思及至此,林安晴的心里头难免郁闷。
夏瑾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难不成他都没有将冬月初五成亲的事情告诉杜明烨么?
抬头,酒馆外头的天空阴沉沉的,她的心里头更不舒服了。
心头烦闷,林安晴便也没有心思去顾酒馆的生意,朝着王布交待了一番,她打算出门去转转散散心。
说是转转,但她并没有目的地。
而事实上,似乎也不需要她有目的地,因为林安晴刚走出门,还没走太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她就迎上了眼神阴鸷的何长河。
何长河见着林安晴,显然也是有几分意外,但很快的他就冷哼了一声,他说:“哟,没想到我这都还没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林安晴闻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逃,但何长河的随处已经前后将她围了起来。
林安晴叫苦不迭,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散心怎么偏跑到这种近乎是绝境的小巷子里来了!
这种地段,别说是呼救了,怕是半天也不会有个人路过。
“你个小丫头片子,好手段啊!”
何长河冷笑着搓了搓手:“我堂堂府尹要你做小,你不从倒也算了,竟是想着法儿的要置我于死地,怎么着?现在目的打倒了,该是很得意吧!” 桃花山下好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