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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原本还笑嘻嘻的芳子和雅荷都愣住,半晌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最后是林安晴瞪着眼睛看着林立,不解的很:“阿爹,你打我作甚?”
话一出口,林安晴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下一刻,林立马上啪啪地也给了他自己两耳光,那两耳光显然比他打自个儿那耳光要重也要狠许多。
两耳光下去,林立的脸上立即就起了手印子。
林立将林安晴包入怀中,泣涕横流,身子不住的颤抖。
当感觉到林立颤栗的那一刻,林安晴明白了林立的举动。
自己这哑巴阿爹怕失去自己,他也在怪他自己呢!
大元绝没有剖腹产这一说,若是昨儿魏璇是个手艺不精的,只怕那一刀下去,别说是腹中孩子了,就连她自己都没命了。
杀鸡取卵的结果无人不知,在大元人的眼里,剖腹取子也是一个理儿。
魏璇与林立年纪一般大,他见着林立哭得惨烈,轻轻地用手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林家老爹,你家姑娘是个机智的呢,昨儿若是不剖腹,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
林立闻言,哭得更凶了。
林安晴回抱住哭个不停的林立,心头感动又酸楚,原来,她竟是被如此珍爱着。
林安晴让林立给娃娃取个名字,林立没读过书,双手比划着说叫囡囡。
这名字虽不能说不好,但林安晴觉得似乎有点太普通了。
她思前想后,决定给娃娃取个小名叫可欣,因为她希望孩子高高兴兴的,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林安晴是个取名废。
她虽然读过许多书,但肚子里着实没什么墨水。
林安晴以为取名字这种大事,还是四年以后交给杜明烨去头疼吧。
可欣很能闹腾,从生下来第一天就让酒馆的人鞍前马后为她忙个不停,一会哭一会闹,偏偏大家都宠着她,认为小孩儿这样闹腾的好,根本没觉得烦。
唯有林安晴每每瞧见可欣挂着鼻涕的一张大花脸,心中呜呼哀哉,自个儿不是对她进行了那么久的胎教么,怎么半点都看不见成效?
八月怀胎,她可算是白读了那么许多的琴棋书画了。
而且可欣这丫头长得真是……丑。
自个儿说自己孩子丑,林安晴觉得这不太道德,但要她像王布以及酒馆的一众伙计们那样违心夸自己孩子可爱,她是怎么也办不到的。
肉乎乎的一个身子,外加皱巴巴还黑的一张肉脸,小鼻子小眼睛的,哪里可爱了。
林安晴想不通自己和杜明烨都不丑啊,而且杜明烨那长相分明是十分帅气了, 怎么会有这么个不好看的闺女儿?
每每这时,王布会笑她:“掌柜的,瞧你说的,小孩子都这样,再长大些长开了就好了。”
果然就如王布说的那般,可欣六个月的时候,真的就好看了许多。
一双眼睛大大黑黑还亮晶晶像黑曜石似的,原本每回瞧见可欣唉声叹息的林安晴,现在瞧着自家闺女儿真是恨不能天天抱着亲。
这半年的时间里,林安晴有试着写过一封信给夏瑾,她担心杜明烨的处境,不敢直接写信给他。
在信里,她告诉夏瑾,自己生了个闺女儿,闺女儿叫可欣,还告诉夏瑾,自己的毒一直没有发作,她甚至还开玩笑般的让夏瑾问问杜明烨,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好。
原本只是这么试探着寄了一封信,但林安晴没有想到,回信很快就来了。
只是所谓回信并不是寄的,也并不是白纸黑字的信,而是夏瑾直接让人送话来的。
送信的男人虽然穿得一身廉价麻衣,但却根本未曾拿正眼看过林安晴。
那男人将早前林安晴写的信放在桌上,直直的盯着她:“这信是你写给我家少爷的?”
林安晴沉默着看了一眼信,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你家少爷叫夏瑾?”
“大胆村妇,怎敢直呼我家少爷名讳!”
那麻衣男人听了林安晴的话,大喝一声,只将在旁边桌子上爬着玩的可欣都吓了一跳。
“罢了,我懒得与你这等无知村妇多言其他。”
那麻衣男人的目光在大堂里走了一遭,冷笑:“你写的信,我家少爷看过了,喏,这是他给你的!”
说罢,麻衣男人将一个小小的红色瓷瓶扔在桌上,起身大步离开。
丝毫没给林安晴说话的机会。
林安晴恍惚地捡起那桌上的瓷瓶,瞧着上边写了两个字‘解药’,愣了愣,旋即却是扯唇笑开。
她压根没对男人的言行过多猜想,只觉得这人对自己态度和夏瑾瞧着自己时简直是一模一样,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掌柜的。”
王布走了过来,他瞧见自家掌柜的盯着一个药瓶笑,不由担心:“方才那人不是夏公子派来的么,怎地对你这般无礼。”
“许是那人不知道我是谁吧。”林安晴浅笑着将药瓶收好,转而冲着王布道:“王小哥,拜托你看着可欣,我去找魏大夫。”
离开酒馆,林安晴的心还有些躁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方才那男人清冷的言语。
女人天生多疑,还有可怕的第六感,她虽然天性乐观,可偏生方才王布的问题让她起了疑,夏瑾早已经对自己变了态度,怎么他的仆人会是这般无礼。
林安晴觉得,远在京城的杜明烨多半是不要自己了。
这个想法很好笑也很莫名,但它就是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林安晴的脑子里。
魏璇见着林安晴主动来医馆,很是诧异。
以往都是他这个做大夫的主动跑到林安晴的酒馆给她号脉诊断的。
“魏大夫,您看看这个药可以解毒么?”林安晴将将坐下,便将那药瓶递给魏璇,直奔主题。
魏璇狐疑的很,却还是接过那药瓶,小心翼翼地将那里头的药放在鼻息间细细的闻过,又翻了许多医书细细比对。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魏璇才如释重负的将药瓶口塞好,大喜:“林掌柜的,这的确是血幽草的解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相公托人从京城送回来的。”林安晴脸上的笑容更淡了。
“林掌柜的你相公?”
魏璇略感意外,这一年多来,他还是头一回听到林安晴主动提起那个当初弃她而去的男人,想起早前酒馆伙计说起的林安晴夫妻俩的种种,他是由衷地替林安晴感到高兴:“那是不是你相公也快回来了?”
“暂时应该回不来。”
林安晴缓缓开口,生怕魏璇追问,忙站起身,朝着魏璇笑:“魏大夫,麻烦你了,我就是问问这药能不能吃。”
说罢,林安晴顾自离开。
回到酒馆,等候许久的楚君年瞧见林安晴腾地就站了起来。
他故作不悦地朝着林安晴说:“哎哟,林掌柜的,你可是让我久等。”
“久等?”林安晴挑眉:“来了很久了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可别介!”
楚君年连连摆手,笑道:“林掌柜的,我今儿来可不是为了吃你做的菜,我有事要与你说。” 桃花山下好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