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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阋墙!“
怎么又是四个字,而且与前一个锦囊一模一样。
“这又是哪家兄弟,又阋的什么墙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江山不保,联这命要不保,宛如娘娘这是与联开的什么玩笑啊?
皇上只觉得这脑子就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犹如飓风过境,呜,呜,呜,眼前的一切都是天旋地转。
看着主子脸色苍白,拿着锦囊的手瑟瑟发抖,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由小变大,由点成面,紧张地不得了,说话都带着颤音。
“皇上龙体贵重,江山社稷贵重啊,皇上。“
一边说,一边吩咐太监们扶皇上回寝宫,赶紧让太医前来,为皇上诊一诊脉。这时候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国家可就玩了。
而这个消息又不能声张,一旦惊动了朝野,整个汴梁城可就陷入一片惶恐,乱了套了,更怕是有人这时候趁火打劫啊。
可几个太医轮番上阵,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无卯有来,一个个一脸的茫然,急的满脸是汗,面面相觑。
也罢,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这么折腾了一阵子,皇上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喝了些水,脸色有了一些好转,游离的眼神也平息了不少,这让周围的人长出一口气。
“赶紧都退下吧!“
韦公公将这些个闲杂人都撵走了。
谢天谢地,皇上的神又回来了。
“宛妃现在何处啊?“
皇上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回皇上,宛妃娘娘被逐出宫,落脚于水陆庵,修佛自省。“
韦公公有些纳闷,宛妃娘娘可是你皇上一道旨意,将后半生都给安排了,皇上比谁都清楚,怎么这时候问起这个。
“水陆庵又在何处?“
“回皇上,这水陆庵是皇上您下旨修缮的皇家寺院,只是远了些,就在长安地界。“
这第二个锦囊说的云山雾罩,水有多深,联真是懒的去探究了,不是西迁长安吗,干脆,联直接去找宛妃娘娘得了。
想到这,皇上心头又是一热,说话听音,这是不是就是宛妃娘娘的话外之意弦外之音呢,会不会宛妃娘娘连今天发生的事都早有预见,故而也就有了这不是锦囊的锦囊啊。
“爱妃呀爱妃,要是你现在就在联的身边,那该多好啊,何以让联如此苦思冥想?“
想到这,皇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拍桌子,下旨,就依曹将军所奏,迁。
但满朝文武百官,还有这后宫,这么多人,怎么能说迁就迁,再说了,人越多,行进的速度就越慢,恐怕是人没到长安,就被叛军撵上来,上上下下一网打尽,包了饺子。
而且这些做臣子,表面上唯唯诺诺,左一个皇上万岁,右一个江山社稷,其实私底下盘根错接,或是太师一党,或是宰相爪牙,或是明哲保身,像曹沫曹将军那样的忠臣良将实在难得,皇上自己也是难以分辨。
对呀,还有这天牢革职下狱的张宝昌,罢了官囚于家中的张德培,别看现在都是罪人,可一旦上京侯占据了汴梁,父子三人化干戈为玉帛,再纠集其党羽从中作乱,里应外合,那可真就是放虎归山,别说翻身,恐怕出了汴梁,就再也回不来了。
“兄弟阋墙,兄弟阋墙,兄弟阋墙?……“
皇上将宛妃娘娘这四个字反复念叨,冷静下来,越是琢磨,越是觉得这里面更有深意。
上一个锦囊,皇上将这叛将之父,当朝宰相,革职下狱,叛将之弟罢官囚禁,而这叛将上京侯似乎不为所动,反到是加快了攻城掠地的步伐,这嫌隙之墙似乎还没有露出水面,真正摊牌的时机似乎还未到来,别看那个二儿子张德培倾尽家产,让其团练带了家丁上了战场,也只是保命而已,真正的较量,或都说露底牌,应该是阵前的两军对垒。
不过,这绝对是一招险棋啊。
图穷匕现,如今这图才刚刚展开啊。
思来想去,皇上决定前往天牢,一探究竟。
“圣上驾到!“
门外一声高喊,整个牢房里悉悉索索就动了起来,一张张又惊又喜的蓬后垢面,随着铁链的碰撞声往牢房门口挪动,两只眼睛挤在栅栏的空档里,紧张而又不安地向着牢房的入口处张望。
而那些个狱卒,牢头,比这些犯人还要紧张。啥时候,皇上会亲自到这天牢探监啊?哪个犯人会有这种待遇?要知道,甭管多大的官,到了这里面,那基本就是等死,就是怎么个死法,满门抄斩,还是五马分尸,还是天子赐上一杯毒酒,一饮而尽。
哎呀,就怕这皇上一来,临死前再咬上几口,那些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使小动作的人,这回可就遭殃了。当时就有一人,皇上刚一出现,就晕倒了,打前站的官一使眼色,上来两牢头赶忙将此人拖了下去。
而此时的张宝昌,倒是非常的从容淡静,一如往常,盘腿而坐,虽是长发遮面,却无一丝杂乱,入狱数月,却是气静神闲,与其说是入监,不如说是休养。
眼前皇上都到了近前,张宝昌还是背对着牢门,跟没事人似的。
“嗯,哼!……张宝昌,皇上来看你,还不叩拜?“
皇上身边的韦公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故意干咳了两声,拉长了声调。
随着牢门哐啷一声打开,张宝昌转过身来,双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行三拜九叩之礼。
“罪臣张宝昌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后面的人赶紧给皇上拿了把椅子,好让皇上有坐的地方。可皇上并没有坐下,背着手,也不说什么免礼不免礼,只是看着匍匐在地的张宝昌,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京侯已经血洗荥阳,下一站可就是这京都汴梁了。“
张宝昌鼻尖都快碰到皇上的脚尖了,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那皇上何不就暂借汴梁一用。“ 谋之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