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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他们原来的世界,还是在这个异世界。
穷人,永远是最不重要的一群人。
他们的死亡能掀起的风波,就跟沙漠里的一粒沙子似的微不足道。
也正因为如此,想要找到对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做过不人道“研究”的犯人,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袁臻和李晓雪走在通向受害者住处的路上。
小黑幻化成人型跟在他们身边。
她怀里抱着一只用她的能力随手创造出的黑猫,一边逗弄着它一边说道:“所以嘛,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思维控制’魔法吧,只要搞清楚其中的原理,我就有办法从这世上的所有智慧生物的自主意识里直接提取有用的信息,找犯人也会轻松很多。”
李晓雪平淡地说道:“现在你唯一支配不了的就是人类的自主意识,要是把这其中的原理搞清楚,你就能直接控制整个人类种族。”
小黑笑道:“嘿嘿,是啊,这样不好吗?你也不喜欢这个国家吧,只要能搞清楚‘思维控制’魔法的原理,我们就能在一瞬间改变这个国家所有人的是非观念,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费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李晓雪看着前方,说道:“不好,就因为你没办法支配人类的自主意识,人类才有‘自由’。”
“自由吗?”小黑摇了摇头,“没有谁是自由的,我控制不了他们的思维,但是却控制的了他们生活的环境,他们依旧受到我的控制。”
“至少他们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的权利……他们要想活着,就需要被我控制着,这也叫‘选择’吗?”
“受到你控制的前提是想要‘活着’,但不要忘了,人类还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啧,极端的想法。”
“虽然极端点,但这是人类跟造物主讨价还价的唯一资本,当然,如果造物主喜欢空荡荡的世界的话,那么这个资本也就不值一提。”
“就不怕我毁了他们另外创造一批听话的出来?”
“如果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愿来的话,那么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小黑瞥了她一眼:“为了我的‘乐趣’担忧,还真是辛苦你了。”
李晓雪说道:“我们的记忆和情感是互通的,我只是在关心我自己。”
小黑将手里的黑猫扔在路边,它化作一只老鼠跑进了旁边的下水道。
四周的楼房变得破旧起来,路上到处是随地乱扔的垃圾。
如果仔细看向阴暗的角落,可以在其中发现一两个衣着暴露,靠着墙壁吸烟的女人。
袁臻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查尔斯居住的贫民窟了。”
查尔斯是凯尔·D·罗杰安置在地下室的孩童中的一员。
空气里弥漫着肮脏的味道,李晓雪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眉宇之间露出厌恶之意。
小黑调笑道:“修行还不够哦。”
李晓雪皱着眉将手放下:“这不是修行问题,是习惯问题。”
袁臻无奈地看了看她们两个:“别吵了,自己跟自己吵架很有意思吗?”
李晓雪解释道:“我们的人格是独立的。”
袁臻有些头大,他现在还是搞不清楚李晓雪和小黑的关系,无奈地说道:“行吧,行吧,随你们喜欢好了,我去问问路。”
李晓雪说道:“嗯,我们尽快问到消息,然后离开这里,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袁臻叹了口气,向着一个站在街角的女人走去。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袁臻一番,消瘦苍白的脸满是疲倦之意。
她嘬了口烟,不耐烦地说:“三十、一百、一百五。”
袁臻能猜得出这些数字代表着“钱”,至于更深层次的意思,他搞不懂,也不在意。
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那个女人黯淡的眼里立刻冒出精光。
袁臻拿着钱说道:“回答我个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
女人脸上虽然还有疲倦之意,但话语间多少带了点热情。
她说道:“什么问题?”
袁臻问道:“你知道查尔斯住在哪吗?”
“查尔斯?谁?”
“棕色头发,个头到我腰间左右,脸上有雀斑,体型消瘦的一个男孩。”
“啧。”女人歪过头,想了想,道,“那个突然就变痴呆的小鬼?”
“嗯,你认识他?”
“认识,塞勒的孩子,半个月前有个贵族买了他,塞勒拿了一大笔钱,离开这个贫民窟了。”
算了算时间,袁臻很确定买下那个孩子的贵族是凯尔,他继续问道:“查尔斯在变痴呆之前有跟谁接触过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塞勒住在哪,你知道吗?”
“不知道,还有没有要问的,有就快说,没有就快走,不要妨碍我工作。”
女人不耐烦地说。
袁臻耐下心挥了挥手中的钞票,问道:“有谁知道她住在哪儿?”
女人看在钱的面子上,“啧”了一声,道:“有纸和笔吗?”
袁臻看了看身后的李晓雪和小黑。
李晓雪随手变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了过来。
女人接过纸和笔,写了个地址,道:“去这里找迪克·欧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不是你这种贵族该去的地方。”
袁臻皱了下眉:“什么地方?”
女人哼了一声:“地下竞技场,那里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任性疯子,你的钱在那里起不到作用。”
袁臻将钱递给那个女人:“谢谢。”
女人四处张望了一下,接过钱立刻塞进自己那个破烂的挎包里面。
袁臻不太明白她这行的情况,但看到她这幅警惕的样子,明显是怕人来抢,心里莫名的涌出一阵苦水。
他说:“注意安全。”
女人瞪了他一眼:“假惺惺,快滚!”
袁臻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给的地址很详细,袁臻和李晓雪按照上面写的内容,来到一个散发着恶臭味道的胡同里。
他们刚刚踏进去没两步,前面就出现了两个面目不善的大汉。
袁臻回头看了看,身后也被两个大汉断了去路。
“哎。”
袁臻就像看见蟑螂似的厌恶地皱了下眉。
前面的大汉提着一根铁棍走了过来,他邪笑着说道:“放松朋友,只要你乖乖地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就会放你过去,至于你旁边这两位貌美的女士……我们当然是……哈哈……”
袁臻懒得费口舌:“我赶时间。”
刚刚说话的大汉笑容一僵:“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兄弟们,我们给他点教训!” 龙都异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