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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63段 ▶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你转向杰克·呼哧。他注视着你，眼神悲凉，胡子拉碴，向前举起了一只手。

　　“世界是一个舞台，”他说，“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只是演员罢了：他们登台，他们谢幕，一个人一生中会扮演许多角色，他的表演分为七个阶段。首先，是婴孩——”他起了个头，你便在此时插嘴了。

　　“嗨。我是朱丽叶，”你说着伸出手，希望能把话题引向别的方向，“我的兴趣之一是练肌肉。”

　　你说话时杰克几乎没有停顿，对你伸出的手也视而不见。“首先，是婴孩，”他重复了一遍，“在奶娘怀里呜咽呕吐。”

　　“我是异性恋。”你说，依然伸着手，但这次杰克直接盖过了你的声音。“之后是哭闹的学童，”他说，“背着书包，面容如清晨光照，像蜗牛一般不情愿地爬进学校。之后是情人，他的叹息如熔炉般炽热，以悲哀的歌谣咏唱情妇的眉毛。之后是军人，用古怪的词句咒骂，留着豹子的胡须，热衷争名夺誉，动不动便与人争吵，哪怕在炮口边也不忘争抢泡沫般的虚名。”说到这里，杰克停下来喘了口气。

　　“然后呢？”你忍不住问，仍然伸着胳膊等待握手。

　　“然后，就是法官，”他说，“肚皮被肥美的阉鸡撑得滚圆，目光严苛，胡须整洁，满嘴的智慧箴言与现代审判规程，他就这样扮演自己的角色。第六阶段他变成了一个身材精瘦、趿着拖鞋的傻老头儿，眼镜架在鼻梁上，烟草袋悬在腰旁，年轻时的紧身裤保存完好，套在枯干的小腿上却大出一号，他响亮豪迈的嗓音又变回孩童般的尖声尖气，说起话来好像吹着管哨。最后一场戏是这段古怪曲折的故事的结局，是再现的童年与彻底的遗忘，没有牙齿，没有眼睛，没有味觉，一切成空。”

　　“你说的话我听懂了几个字。”你说着自己晃了晃手，扭头继续喝酒了。现在雅罗·布卢斯基和他的朋友向你走来。你可以和雅罗说话，也可以对他俩视而不见。

　　和雅罗·布卢斯基说话：翻到.......................92

　　当作没看见他们，自己喝酒，也许来罗密欧区并非明智之举：翻到.......................75 罗密欧或朱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