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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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班伏里奥和我一起出去溜一圈,我们便去了茂丘西奥的住处。我觉得直截了当是此刻最好的选择,于是直接上前敲门。一个死人开了门。
“茂丘西奥,”我说,“我找的就是你。是你诱骗班伏里奥成了从犯,帮你谋杀了蒙太古夫人。”然后我把班伏里奥扯进门里,让茂丘西奥看个清楚。你懂的,给他露一些我的调查成果,吓他一吓。
茂丘西奥举起双手向我扑来,动作太快,我来不及反应。我发现班伏里奥的高尚并非作假,他冲过来挡在我面前,茂丘西奥手里的东西直接进了他的喉咙。这可怜的孩子本想救我,自己却被塞了一嘴毒药。茂丘西奥趁机逃进屋里,但我不能把这奄奄一息的孩子丢在他朋友家的前廊上。我弯腰把手伸进他嘴里四处摸索,终于摸到那颗药丸,将它取了出来。我闻了闻药丸,不错,是毒药。但药丸已经裂开了,要救班伏里奥已经来不及了。
我冲进屋子去追茂丘西奥,但他早就跑了,屋后的纱门在晚风中轻轻晃动。他已经逃进了树林深处。当然,我在树木与灌木丛中搜索过他,衣服和皮肤都被刮破了几个口子,但茂丘西奥踪迹全无,他逃了。
我回到他家,走到前门外坐下,身边是可怜的傻蛋班伏里奥渐渐变冷的尸体。茂丘西奥达到了目的,得到了他不惜为之杀人的东西:维罗纳的新常态。而且他没有受到任何惩处。没人在意茂丘西奥的尸体失踪了,警察也不会相信他是凶手。他们不愿意相信,而我唯一的证据已经遁入树林,唯一的证人在我身边死去,我无法说服他们相信我的话。我与他们分别有自己的一套说法,而所有人只愿意听他们的。
有那么一件事是我能做的,我能以此对抗茂丘西奥。如果我留在维罗纳,茂丘西奥就永远不能回来享受他血腥工作的成果。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守在这里阻止他。我会在这里开始新生活,甚至也许还会交几位新朋友。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所。历尽千帆后,它就在这里:美丽的维罗纳。在这里我埋葬了班伏里奥——也至少埋葬了我自己的部分心魔。
我久久坐在死者身边,直到旭日在眼前升起。我想着“真相”,想着自己为她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好结局。当然,我破了蒙太古夫人案,但凶手茂丘西奥却逃跑了,我没能抓住我的犯人。
不过,嘿,至少我得到了我爱的姑娘。 罗密欧或朱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