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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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前抬起一只手,说道,
天哪!奶娘啊,这难关如何渡?
我的丈夫尚在世间,我的誓言已禀告上天。
要让那誓言重返地面,
除非我丈夫已撒手人寰,身登天界。
给我些安慰吧,给我些主意吧。唉,唉,上天怎能将如此险恶的圈套,
降在我这柔弱之躯上。你怎么说?没有一句宽心的话吗?
安慰我呀,奶娘。
“接受帕里斯吧。”她说。你目瞪口呆。
“你这话是出自真心吗?”你问。
“这话不仅出自真心,也出自我的灵魂,”她说,“如有虚假,我的心与灵魂任凭你诅咒。”
“阿门!”你说。
“什么?”她说。
你挥挥手忽视了她的问题,露出了微笑。“好啦,你给了我莫大的安慰,”你尽可能让语气听起来真诚些,“进去吧,告诉我母亲,因为惹得父亲不快,我要去找劳伦斯神父,为自己的罪过忏悔。”
“好的。”她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你转身看着她走出房间,你始终将胳膊举在面前。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了。然后你低声怒吼:
天谴的老妪!邪恶的魔鬼!
世上可有比这更重的罪?先劝我背弃盟约,
再用曾夸赞过我夫君的舌头将他诋毁?
去吧,我的顾问,我们的心已不在一处。
我要去问神父,看他可有法子补救。
若其他方法都无济于事,我还有一条死路。
你放下胳膊,整理了一些物品(换洗衣物、铺盖、“卧室专用匕首”等等),然后顺着罗密欧的滚床单专用绳梯爬了下去。
“还有个选择,我大可以就这么去曼托瓦和我丈夫住在一起,”你说,“两个法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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