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哇哇大叫起来,“你居然不相信我!”
看他夸张的伤心样,她是一点没觉得他哪伤了。这家伙油嘴滑舌的,加上一副在村里算俊的模样……
他自己一天到晚在她面前说他在坞山村很俊,她就是看口形也看懂了,以他这模样,指不准跟村里哪个女的勾-搭成奸的都有可能。
这家伙骗女人肯定有一套。她才不上当。
没一会儿,萧熤山带着孙常德大夫来了。
羽川一看,同一道来的,还有孙婆。孙婆是孙大夫的老伴,为人格外小气,又爱占小便宜。
“孙大夫,你快给我媳妇号脉,她耳朵听不见了……”萧熤山刚毅的面庞盈满焦急,搬了两张凳子,朝苏轻月招招手。
她会意地走过去。
他让她坐在凳子上,孙大夫也坐她对面的凳子,向她手腕比了下。
苏轻月会意地伸出手,撩起衣袖过腕。
孙常德枯瘦的老手探上她的脉膊,为为她号过,边思索。
“孙大夫,我媳妇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萧羽川等不急了。
他锊了锊下巴白里掺灰的胡须,“奇怪了……她的内伤药都按时吃完了吧?”
萧羽川沉不住气了,“当然了,十八副药前天就吃完了,一餐没落下。我都盯着她喝的药。怎么了?”
“喝完了药顶多能让她受重伤的脏腑好个一半……还是得继续喝药的,她怎么好得差不多了……不应该好得这么快的……”
萧羽川生气了,“孙大夫,您这什么意思?我媳妇好得快还不该了?你还想继续卖你的贵药、好让我家多出银子是吧?”
孙常德拉下脸,“我行医素来有医德,不要随口污蔑!”
以为他不想媳妇好得快,萧熤山脸色也不太好,“孙大夫,她的耳朵能治吗?”
“从镇上回来之后,她有受过别的伤吗?”
萧熤山好些天不在家,看向三弟。要是三弟没在他出门时照看好妇息,看不扒了他的皮!
羽川摇头,“没有。我宝贝着她呢,哪会让她受伤。”
“恕我医术浅薄。她这耳朵想必在镇上就被打聋了,之前我给她把了两次脉,竟然没瞧出来,只把重点放在她脏腑的伤上。现在细细脉断,她脑部有点淤血未散,需要针灸才能散淤。”
“那您快给她针灸……”两兄弟几乎同时开口。
孙常德叹了口气,“这针可不敢乱下,一搞不好,她的眼睛会瞎的。别说我,普天之下,敢精准下针的大夫都没几人。而且就是有极为高明医术的大夫敢下针,那收费……别说你们,一般人家肯定付不起。相较于瞎或者聋……还是聋着吧。瞎了什么也看不见,连自理能力也没有,终身只能让人照顾,她只是聋……跟哑,至少还能做家务,能干活。”
萧熤山听罢,脸都青了,“孙大夫,您再想想办法!”
“跟你说得那么明白了,我是真没办法。我的医术真那么高明,还犯得着窝在村里?早就不知住哪个高宅大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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