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的钱,我收回来了,就不会再给你了。”苏轻月冷淡地说,“二哥别把话说得太满,萧家的百亩田地,也是我苏轻月赚的。你是不是也该退给我?”
“哗……”看热闹的人都惊了。
钱张氏也厚着皮来看热闹了,她瞅着苏轻月一个女人这么容易收回了那么多钱,嫉妒得两眼发红,呛道,“苏轻月,你当初也不过是被萧家买来的,这一转眼赚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萧家把你卖身契约都撕了,你这是要卷款跑啊?你能赚钱了之后再赎你,价钱可就不同了,可不能按萧家当初买你的十六两银子算。萧熤山把那么多钱退你,难道你就白让萧家撕了你的卖身契?”
“钱张氏你这人要不要这么讨厌的?”张大婶说,“大山给蛇咬得命都快没了,是轻月丫头救的,萧家被逼债,也是轻月站头还的……”
“得了吧。萧家被孙婆逼债,还不是苏轻月害的,大山给蛇咬了,苏轻月那医术哪救得好?是大山身子骨壮,本来就没啥事!”钱张氏冷哼,“真当苏轻月医术有多高明呢。”
“大山不止被蛇咬了,当时腿也摔断了,那总是轻月丫头救的……”
“要不是萧家被逼债,大山止不准不用上山打猎还给蛇咬到,可能更不用摔断腿,依我看,苏轻月就是人不祥的人!”钱张氏巴不得给苏轻月抹黑,谁让这女人不肯卖药泥牙膏给自己,害她每次只能在背后偷偷高价求着已经从萧家买了的人那里转一道手的买。都得二十文一罐子了!整整贵了八文钱呢!
“我不祥?”苏轻月笑了,“我不祥萧家能有今天的局面?我要是不祥,三哥的病怎么会好了?我苏轻月就是个大吉大利的人!”
村民也不听钱张氏胡说,“就是,苏轻月多吉祥都不知道,她来了萧家,萧家个穷户发了财不说,川子的病都好了……”
“钱张氏就是个嘴没把门的瞎胡说……”
大伙儿没有一个人帮钱张氏说话。
苏轻月看了眼神色黯然的萧清河。
家里每一次有事,四哥几乎都是不发表什么意见的。
今天,也没听他帮自己说话。
苏轻月的目光对上他清澈的眼瞳。
要是换作一般人,怕是记恨上他了。
她心里雪亮,一直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痛楚中充满着的深深的关怀。
四哥是想让她心冷,然后借此机会离开萧家吧。
他终究是认为萧家给不了她幸福,想放她自由。
看着他清雅的面孔,想到他在大街上哭得伤心绝望。想到在最初,她又丑又恶心的时候,萧家不可能找得起媳妇,最穷困的时候,他拿出了他仅有的私房钱让她悄悄走。
当时这个家里没有人同意放她离开。
四哥这份情,她是记着的。
虽说她叫他四哥,他才十七岁,可她的灵魂已经二十五岁了,这具身体十五岁的年纪比他小而已。
在她心里,她还是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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